把我沒有的家底兒都押出去之后,鬼兄弟們都一副終于有個鄉(xiāng)巴佬上鉤的樣子,不敢聲張的暗自竊喜,別的小鬼我看不清楚表情,掉頭小鬼的頭反正是掉了好幾回。
我趁他們得意之時給綦風遞了個眼神,綦風正一臉笑意的看著我這邊玩的嗨起,得了我的指令頓時心領神會,稍稍動了下手指,然后朝我眨了一下眼睛。
哎喲!我心都緊了一下,深入敵營放什么wink,先把我給擊中了!
我捂住心口,盯著這一局骰子的結果,開了,六六六!大!哈哈哈!
“兄弟們太給面了!”這幾個鬼兄弟真正的鬼哭狼嚎不敢相信,小鬼大多不講誠信,趁著他們還沒反水,我趕緊打了一波兄弟情,“今天多謝幾位兄弟教我玩骰子,這樣,今天都玩的開心,這一局贏得我都不要了,咱一筆兩清!”
掉頭小鬼腦袋彈起來后空翻轉體兩周半穩(wěn)穩(wěn)落在脖子上:“這個弟弟敞亮,等我們老壇長老把這個區(qū)的妖魔鬼怪都收編了之后,咱們去總部痛痛快快的玩他個三天三夜!”
骨架小鬼卸下來一條腿把掉頭小鬼的腦袋一把掄下去,罵罵咧咧的,“我看你脖子上頂著這玩意也沒什么用,不如當球扔了!”罵完又行云流水的把腿安回去。
不得不說,今日之見我突然有感,當鬼比當人有意思多了。
骨架小鬼看起來是他們幾人中的一個小隊長,心思細玩的再嗨也不脫線,掉頭小鬼自知自己多嘴理虧,嘴里雖小聲嗶嗶著卻不敢反抗,乖乖的把頭又安上去了。
看現(xiàn)在的情形,我再也套不出什么話了,我伸了個懶腰,喊著:“累了累了,回牢房躺一會兒?!比缓笥謴臇艡诳p隙里鉆回去,盤腿靠在綦風旁邊。
占地小鬼不禁贊嘆:“這個弟弟的境界真是讓人敬佩?!?p> 我與綦風閉目養(yǎng)神了一會兒,綦風把我叫醒,我睜開眼睛竟然已經回到了儲藏室,我剛坐下幾秒發(fā)生了什么?
綦風看著我迷蒙的眼神,解釋說:“剛剛在那邊留了個幻象,那幾個小鬼還沒發(fā)現(xiàn)?!?p> 徐青靠在另一頭驚訝道:“你們回來啦!剛剛,剛剛,你們掉進那個大缸里頭就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們被大缸吞掉了!”
綦風問:“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這個,大缸可有什么異象?”
“你們離開的時間有點久,中間院長催我吃飯我出去應付了一下,除此之外我一直盯著它呢,沒有任何異樣”,徐青停頓了一下,然后說,“這個大缸果然是個邪物?”
綦風點頭:“沒錯,這個是魔族的祭壇,多年間積攢魔氣已經不僅是個祭壇這么簡單了。”
“魔族?!太玄幻了,竟然真的是有魔族,我竟然差點成了魔族一員,我去!”我有點擔心的看著徐青,這孩子中二了吧,滿臉的神往和惋惜是怎么回事?
綦風也看出了問題,有點后悔把魔族說出了口,趕緊給孩子洗洗腦子,“魔族千年前差點洗劫了人間。”
沒想到徐青竟像是聽了什么酷炫的不得了的事情,嘀咕了一句,“太酷了!”
也是,千年前的事情好像和自己沒什么瓜葛,在他眼里可能是一個超級無敵的團隊干了一件震撼天地的大事!
綦風無奈的搖搖頭,手里捏了個光沖洗了一下徐青的腦瓜子。既然思想洗腦不管用,以防萬一,直接給洗通透了比較保險。
等徐青再次清醒后,他抬頭問綦風:“這個大缸果然是個邪物?”
嗯!洗的恰到好處,不多不少。
綦風朝他確信的點頭:“是的,這個邪物差點把這個孤兒院夷為平地,我們剛剛雖然鎮(zhèn)壓下了,還是有安全隱患,這個大缸我就帶走了。”
干得漂亮!切入點完美!果然徐青聽了開始冒冷汗,“幸好你們來得及時,帶走吧,帶走吧,這院里還有沒有什么其他可疑物件,你們都帶走吧。”
綦風滿意的收了祭壇,臨走又交代了徐青幾句,“你身上還有一些殘存的邪氣,我強行抽出的話會傷及你的身體,等我把這大缸治服了讓他本尊來給你抽走,你最近好好上課不要做一些沒必要的事情。對了,少看點玄幻小說。”
帶著這個燙手山芋,我們去了徐松的狐貍洞。狐貍洞位置偏僻又結實,沒人住,正適合我們直面會一會這位老壇。
祭壇就正正的擺在了狐貍洞一間空曠的房間,私用徐松的洞府本就不地道,我們選了個好恢復的地方,萬一待會兒戰(zhàn)斗激烈也好減少破壞。
綦風一腳踩住祭壇,掏出來一個透明的寶瓶,里邊乘著什么不知名的液體。
我湊過去看:“你這是什么圣水嗎?這瓶子挺稀奇的?!?p> 綦風笑了,“不是什么圣水,你還記不記得我在北川理工學什么專業(yè)的?”
我撓頭想了想:“我陪你上課多半都是在睡覺,僅有的印象中好像是些鑄劍之類的東西,這圣水跟專業(yè)有什么關系?”
綦風答:“我在北川理工修的是材料專業(yè),而這瓶液體,叫‘王水’,看起來平平無奇,卻是能輕輕松松腐化金屬,而這祭壇你說巧不巧,青銅造的,妥妥的全身盡是金屬?!?p> 我好像看到祭壇抖了抖,掉了一地綠銹。
現(xiàn)代科技的光環(huán)籠罩了綦風,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