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唧打了滄溟手背:“打什么啞謎,痛痛快快的說?!闭媸侨滩涣肆耍粋€兩個的都在我面前含糊不清,吞吞吐吐,我聽得云里霧里急死個人了。
滄溟做作的捂著手求饒:“我改,我改,保證言簡意賅,通俗易懂?!?p> 他正要開口,綦風突然制止住他,“有客來訪。”然后撤了周圍的防護罩,門口守著的各位也都進來了,一切恢復往常模樣。
綦風舉杯:“多謝魔界慷慨相助,今后魔界如有危難,南薰定當投桃報李?!?p> 滄溟也舉杯,笑得謙遜和煦,跟綦風表兄弟似的:“戰(zhàn)神言重了,舉手之勞?!?p> 何謂表兄弟呢,即是親昵又疏離的樣子。
天帝很快一腳邁進了大殿,笑得很夸張:“哈哈哈,有幸見證兩界交好,此情此景當真值得暢飲一杯,戰(zhàn)神可愿賞口酒喝?!?p> 嘖,說曹操,曹操到。這個羅嗦怪來了,我什么時候才能繼續(xù)聽滄溟的故事更新。
綦風從前一向不愿搭理天帝這些官方做派,此時有魔族的人在,也不好直接拂了天帝面子,只好努力打著官腔回應:“天帝請自便?!?p> “多謝!”天帝自己倒了杯酒,舉杯:“天界和魔界重新交好乃是六界幸事,諸位,為今日之幸事,請暢飲此杯?!?p> 給別人面子這件事,真的是要慎重考慮,千萬不要強求。
我就是一念之差,快把這椅子坐穿了。天帝這家伙,歲數(shù)不大,卻比老君還能啰嗦,引經(jīng)據(jù)典,古今中外的侃侃而談,從六界安穩(wěn)到科技發(fā)展,再到流行趨勢、雜交水稻種植,就沒有他不能聊的,聊到振奮之處,還要拉著你表達觀點,真是讓人頭大。
實在是撐不住了,我打算尿遁。
天帝訝異道:“上神的法力沒有回來嗎?怎還受這些凡人才有的俗事煩擾?”
我心里苦兮兮,這人怕不是也沒配置好腦子(欸?為什么是也?),說到這個份上了,非得問到底,有些事非要問出個所以然,可真的就是面子里子都留不住了。
我咬著牙道:“歲數(shù)大了……”
他又一副仿佛知道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癥還到了晚期的模樣,悲痛的拽著我說,“想開點,誰都有這么一天,想吃什么就吃吧,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我提,千萬別為難自己?!?p> 我清楚的聽到錕铻沒憋住笑出了聲,而我的面子咣唧碎了一地。
我這暴脾氣頓時就上來了,“我去你大爺?shù)?,我TM不想聽你在這嗶嗶叨叨,看著有外人給你點面子沒當面說穿,你反倒蹬鼻子上臉了沒完沒了,還在這嗶嗶賴賴的不讓我走,我念在你歲數(shù)小給你機會還不知道趕緊抓住,我就奇怪了,難道天界選天帝都不用選個有腦子的嗎?都聽到這兒了,還不撒手!”
我一把甩開天帝,頭也不回的走了。
呼!氣死我了!我深度懷疑天帝今天擺出的這個憨批模樣是來洗白自己的。
其實我并不全是因為他打斷了我追更,還要聽他侃大山而生氣,只是在他天南地北的聊的時候,我慢慢的把天帝有問題這個概念套入我所經(jīng)歷過的故事中,有一些謎團好像突然明朗了許多,我有一種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感覺,很不爽。
我搖搖頭,算了,不跟這人浪費感情,去老君府轉(zhuǎn)轉(zhuǎn),我搖身一變比師兄們大了那么多,待遇自當不同往日了吧,哈哈哈。
果然,剛進大門,我就被他們團團圍住。
真熱情啊,雖然我身份變了,感情上還是會把他們當親師兄看待的。
六師兄搶在前面開了口:“米奧你變成上神靈力一定漲了很多吧,能不能把之前的草藥田擴大一下規(guī)模?!?p> 呃,跟我原想的不一樣,不過無傷大雅,“好說好說?!?p> 十二師兄說:“米奧,你送大師兄的那種手機能不能幫我?guī)б粋€,你嫂子也想要?!?p> “好說,好說?!?p> 師兄們聽了靈光一閃:“給我也帶一個?!?p> “我也是,我也是?!?p> 嗯,看到了沒,他們都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