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口躋身在兩座高峰之間,身后不斷的運輸補給,讓守城的將士們信心十足,而在前方遍布大片晉國的營寨。
其中一座帳篷中,一位黑臉將軍坐在主位,下方依次坐滿將領(lǐng),像似在商議著什么。正在這時,門口匆忙走進一位士兵。
“稟告,安督查正在趕來?!?p> “知道了,你先行退去?!焙谀槍④娐曇艉榱?,說話給人感覺像似大喊。
“將軍,安宏略這廝欺人太甚,如今將士們疲憊不堪,他又跑來催促進攻,豈不是讓將士們活活累死嗎!”
將領(lǐng)有些陰郁的說道,將領(lǐng)名李赫,一只眼睛被刀劍劃傷過,如今已經(jīng)睜不開,卻讓他顯得異常的兇惡可怖。
“你知我知,眾人皆知,那又怎樣,自從攻打狼牙口的那一刻,我們的命運注定沒有選擇,要么殺過去,要么是死在這?!焙谀槍④婍n斐一臉悲涼。
“不如宰了這廝?!?p> 李赫一副魚死網(wǎng)破的樣子,而他腰間的配刀嗡嗡作響。
“住口,收回你的胡話,若是讓奸人聽到,落下大罪可如何是好?!?p> 韓斐不是沒想過這么做,現(xiàn)在朝廷紛亂不堪,如同傀儡,而身在前線形同炮灰,但奈何家中老小都在上城,他又怎么能棄家人與不顧。
“那就這么由著他?”
李赫一副不死心的樣子,如果眼神思想能殺人,被他所詛咒的安宏略能死千萬回,反復(fù)不停歇。
“放心吧,我已休書一封傳給狼牙口,如果繼續(xù)打下去,將士們都頂不住,不如直接逢場做戲?!?p> 韓斐徐徐說道,他現(xiàn)在只能拖,繼續(xù)打下去就算人命堆成山,也不一定能攻下來。
狼牙口補給源源不絕,而我方卻時常斷糧,對面靠著地形優(yōu)勢一人能當百人用,而我方百人換一人,純是讓我晉國士兵當狗蟻,還不如拖著等待強援。
韓斐怎么能忍心,看手下的士兵去送死,反正現(xiàn)在領(lǐng)兵的將軍都換了好幾批,而他則成了最后一束燭光,就不信還能把他再罷免了不成。
“屬下聽將軍吩咐便是?!?p> 李赫說完便上前作耳傾聽,兩人商議完,只見剛才的士兵又匆忙進來。
“稟報,安督查現(xiàn)以即將到場?!笔勘笆謪R報,但臉色卻滿是疲憊。
“好了,你快去休息吧。”
韓斐揮手說道,這位士兵又是監(jiān)視安洪略,又是來回傳遞消息,卻也疲憊不堪,士兵走出后,韓斐便吩咐眾人各就各位。
過了一會兒,營帳中走進一道身影,略微駝背,樣貌普通,唯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嘴巴,時常不規(guī)則的抽動,來人便是安洪略。
“安斐,你們在商議什么事情,來說給我聽聽?!?p> 安洪略如同身在家中,渾身散發(fā)一股子隨意姿態(tài),眉目一挑淡淡說道。
“安督查,請叫我韓斐,我們并沒有商議什么,只是嘮嘮家常而已?!?p> 韓斐有些生氣,這廝給他瞎起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賜予你安姓,你念佛了嗎?”
我曰你大爺,你不要個臉,成天見面念佛,念你大爺,不過說出來卻是。
“念了,念了,我非常誠懇。”
“安斐,今日怎么不見胡將軍?!?p> 安洪略打量四周然后出聲訊問。
安洪略來自都城,是璃南帝國所屬官僚,被委派來前線當督查使,負責(zé)監(jiān)視督促晉國軍隊。
而璃南國立佛教為國教,安洪略是其忠實信徒,卻有些魔怔了。
“我在從申一遍,不要在叫我安斐,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還有胡大人有些內(nèi)急需要處理,就不勞您費心了?!?p> 韓斐語氣加重大聲喝到。
“胡大人原來吃飯去了,唉,我還有些事情要交代他,這樣吧安斐,一會兒你幫我轉(zhuǎn)告一下。”安洪略語氣平平,但卻讓韓斐直接爆走。
“都別攔著我,今天看我不打死他,快放開我?!?p> 韓斐準備動手,而周圍將領(lǐng)則有些懵逼,沒人攔你?。?p> 我們還巴不得你干倒他,但看到韓斐的小眼神只能無奈上前。
“將軍息怒,萬萬不可?。 ?p> 一人上前連忙勸阻,并按住了韓斐的蠢蠢欲動的佩刀。
“安大人快走,我們已經(jīng)快要攔不住了?!?p> 另一人則直接抱住韓斐,對著安洪略出聲提醒,一副舍己為人的樣子。
“將軍您不必出手,我李某人勢必完成您的宿愿?!?p> 而李赫直接上前,腰間佩刀直接拔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
韓斐見勢不妙,立馬掙脫束縛,一腳踹得安洪略如同狗吃屎,然后攔住李赫,并大聲對安洪略喊道。
“還不快跑!”
安洪略來不及整理頭上的瑩瑩綠草,如脫韁野馬般,跑的飛快,遠處還傳來一聲。
“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韓斐郁悶,他只是想嚇嚇安洪略罷了,卻也沒破罐子破摔,但李赫這廝是真想動手,要不是我及時按住,安洪略一顆大腦瓜子,不得變成番茄獅子頭。
“你?。√斆Я??!?p> 李赫更郁悶,不是你要動手的嗎,我這喝出性命幫你,結(jié)果我成了反派,你到好,即能當英雄,又能解口惡氣,對方還得感謝你,當即心中不平。
“草……”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來,讓我聽清楚?!?p> 韓斐以為出現(xiàn)幻覺,盡然有人敢罵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我說安督查頭頂?shù)木G草真好看?!?p> 特么的我忍,天下之大,我一個如此耿直的人,為何要遭到如此對待。
“行了,都散了吧,今天看樣子是不用再去攻城了,你那事回頭我給你說說,這幾天就先躲起來?!?p> 韓斐安排完后,獨自一人出了營帳,風(fēng)聲飄飄,背影蕭條。
狼牙口,城樓中,一名軍官手中拿著書信,準備去向守城將軍匯報。
“稟告,將軍這里有兩風(fēng)書信,一封是京城傳來,另一封是晉國將軍派人送來”軍官躬身遞出書信。
“知道了,你下去吧?!?p> 這位將軍神色剛毅,腰間佩刀又大又寬,他就是狼牙口的守城將軍,也是京城姬良仁同父異母的兄弟姬良民。
他依次拆開書信,來自京城那封大概意思,是叫他穩(wěn)住別浪,我們能贏。
而另一封的內(nèi)容則有些奇怪,不是談和,也不是宣戰(zhàn),是想讓他陪著演一出戲,這是鬧哪樣,姬良民沒有想通。
“算了,先穩(wěn)住他們,暗中等待強援,演就演吧,如果是計謀,見事不好直接閉關(guān)鎖城就完了?!?p> 姬良民內(nèi)心想到對策后,立刻召集全部將領(lǐng)進行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