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我做了個夢,
我知道這是個夢。
夢境中,我站在城堡上。
周圍刮著風(fēng),下著雪,刺骨的寒冷在撕咬著我的皮膚,我的肌肉。
這是一場我從未見過的暴風(fēng)雪,它壯美絕倫。
所以,我站在這做什么呢?
右手正握著一柄劍,一柄樣式很特別的利劍。
這很奇怪,我沒有用劍的習(xí)慣,也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劍。
它鋒利極了,只是隨意的一記橫斬,就將一把電光繚繞的能量巨刃斬為兩截。
其中間僅剩的核心樞紐還在閃爍著點點光芒,忽明忽暗的,似乎想要掙扎著重新迸發(fā)能量。
可惜,這都是徒勞的。
我抬起頭,視線清晰能夠看得很遠很遠。
竟然沒受到暴風(fēng)雪的影響?
等等,這人是誰?這身裝甲怎么這么眼熟?
握劍的手臂輕輕揮動,那是一條近乎完美的弧線。
我親眼目睹著,這條弧線劃破了氣流,劃破了雪花,劃開了金屬漆面,劃開了主裝甲防護層——
而后,是柔性內(nèi)甲,恒溫防護服,保暖內(nèi)衣,皮膚,血管,肌肉,骨骼,內(nèi)臟。
這不是結(jié)尾,只是它斬入人體的過程,至于另一半過程,則要顯得血腥得多。
它最終是以鮮紅美艷的血液為這條弧線留下了句號,造成的結(jié)果,是痛苦與死亡……
等一下!
這個人沒死!
他在干什么?為什么要摘下頭盔?
不對!它是什么東西???
它怎么在笑?還在笑?。?p> 我不知道我這時正處于怎樣的狀態(tài),腦海里一片空白嗎?
也不完全是,因為我竟然還在揮劍!
我在向一個脫離了裝甲和軀體的鬼東西揮劍!
左邊一劍,右邊一劍,再左,再右,這真的才只是一個?起碼有十個,不對——是數(shù)十個!
它們越來越多,來自城堡的四面八方!
它們張牙舞爪,形態(tài)各異,仿佛怎么殺也殺不死,數(shù)量一直都未減少絲毫!
我不知何時抬起了左手,掌心熱熱的,又涼涼的,等我看去時,發(fā)現(xiàn)那是一團黑色的跳動的火焰。
恕我無知,對于這團怪異的火焰,我只想說一句——你是個啥?
喔,我的天吶!
有沒有搞錯!?
能不能給我來個認(rèn)得出品種的玩意兒?
咦?
這座城堡。
我應(yīng)該是在哪見過?
但為什么,為什么又感覺有些不一樣?
它,似乎比記憶中的要白一些?
可能是經(jīng)歷過暴風(fēng)雪長久洗禮的緣故吧,墻壁也厚了些。
額……
這,這,這!
我看見了什么?
左手掌心的火焰忽然膨脹,竄起來整整數(shù)十米高!
它就那么一小團,是怎么變得這么大的?
我正疑惑著,眼睜睜看著它越竄越高,越脹越大,終于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是不是該后撤一段距離,免得自己把自己烤成肉串了?
好在,‘小黑火’是乖巧懂事的。
它像是接收到某種指令,開始緩緩分解,化作一個個小火團飄向那些殺不死的鬼東西。
嗯?。??
死,死了?
這就死了嗎?
都不帶掙扎一下的嗎?
我的表情應(yīng)該是這樣的:
(‘゜e゜)。。。
也可能是這樣的:
∑(゜ロ゜;)
當(dāng)然,說不定還是這樣的:
⊙_⊙
……
emmmmmm
我的思路應(yīng)該是跑偏了,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
我,還在做夢。
可這真的是個夢嗎?
夢有這么清晰這么清醒嗎?
我用心的感受著狂風(fēng),感受著極寒,它們是如此的真切。
在睜眼看去,前方,那些鬼東西在沒了命的逃竄著,生怕被那些黑色火團纏上,在剎那間被其人間蒸發(fā)。
可是,當(dāng)我低下頭,看向城堡下方——
那,那些是什么?
密密麻麻,沒有邊際。
在這片冰雪中的建筑叢林之間,那些數(shù)不清甚至看都看不清數(shù)量的黑點是什么?
那,是人嗎?
活人或者,死人嗎?
都死了嗎?
就剩下……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