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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惜蕊在梨花林間跑著,片片梨花紛紛落在她的發(fā)稍,衣袖掠過的是那淡雅的芬芳。
“啊!”逃出了梨園,她直直沖到了別人的馬下,那人勒馬才始她沒有身死馬蹄之下。
那騎馬之人飛身而下,攬起還驚魂未定的馬惜蕊,足尖輕點,他帶著她到了安全的地方。
“來人,有刺客!”那男子身后的護衛(wèi)喊道,頓時馬惜蕊被一眾人團團圍住,當然還有抱住她的那位男子。
“刺客?刺客在何處?”馬惜蕊四張望,尋找護衛(wèi)口中那所謂的刺客。
“丫頭,他們說的是你!”趙毅看著馬惜蕊來回撥動的頭,覺得她的反應可愛得緊。
“我不是刺客,我不是!”馬惜蕊連忙搖頭,表示她不是刺客。
“那你是什么?”趙毅看著他懷里的嬌俏人兒,笑問道。
“我從天上來,即是天人也!”馬惜蕊搖頭晃腦,答得理所當然。
“那好,王解把這天人請回去,我要好好研究一下!”趙毅把馬惜蕊推到了王解懷里,然后跨上了馬飛奔而去。
“唉,那有這樣請人的呀!”馬惜蕊爬在馬背上,那馬的脊背,膈得她的皮肉生痛,她不滿的大呼小叫。
馬惜蕊被趙毅丟在了他家柴房,自打她進來后趙毅就沒再管過馬惜蕊。
鞭炮聲,喜樂聲,喧華聲,打破了趙府往日的寧靜,看來今日這趙府是有喜事降臨。
“嘎吱!”久未有動靜的柴門被推開,一小丫頭提著食盒進來。
“你們府里那么熱鬧,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馬惜蕊對小丫頭投去一抺燦笑。
“可不是嘛,今天是我們少主娶妻的日子!”小丫頭一邊擺著食盤一邊說,正可謂人逢喜事精神爽,主子成婚她們這樣丫鬟,都能粘著點喜氣。
“我可以出去瞧瞧嗎?近日我身邊總發(fā)生些霉事!”馬惜蕊食之無味,還是外面的世界好喲,她想干嘛就干嘛,無拘無束。
“姑娘快別為難我了,沒有主人的命令,誰敢放你出去?連我這個送飯的也不敢多逗留!”小丫頭一邊說著,一邊快束的收拾碗筷,生怕馬惜蕊真的會纏著她不放。
“咳咳,給我倒點水,咽不下去了!”馬惜蕊一邊撫著胸口,一邊咳嗽著,那樣子楚楚可憐,又讓人動容。
“好,好,好!”提著食籃將離去的小丫頭又折了回來,在她轉(zhuǎn)身之際,馬惜蕊打昏了她。
“切,不放我,我自有辦法,逃離這個鬼地方!”馬惜蕊拍了拍手心不存在的塵土,得意洋洋的說道。
馬惜蕊在這趙府里繞來拐去,就是尋不到出路,在她累了個半死之時,她的眼前終于出現(xiàn)了一堵圍墻,她離外面的世界只有一墻之隔。
“奶奶的,你是要耗死我嗎?”馬惜蕊蔥白小手,指著那堵墻,恨也不是,踢也不是。只得運了運她那所剩無幾的氣,向墻頭上爬去。
“什么人?”在馬惜蕊快要到頂頭之時,她身后不遠處有人喝道,馬惜蕊也被驚得掉了下來。還好她體格強健,馬惜蕊連忙翻爬起來,隨意朝一間房奔去。
“相公是你嗎?”坐在床沿邊一紅衣喜服,頭頂蓋頭的女子聽到聲響,嬌聲呼叫,聽得馬惜蕊一身的雞皮疙瘩。
“是,本相公!”馬惜蕊清了清嗓聲,回答道。
“相公,快來為韻兒掀開蓋頭,韻兒可要悶壞了!”那床頭的女子驕羞逗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那個樓里的姑娘呢。
“好,為夫來了啊!”馬惜蕊艱難的走到一身嫁衣的韻兒身邊,讓她去掀人家的紅蓋頭,她真是欲哭無淚啊。
“夫君怎么了?”韻兒拉住馬惜蕊的衣角,說得那是千嬌百媚,可在馬惜蕊聽來,就如踩到屎一般。
“好,這就來,這就來!”馬惜蕊出言安撫著韻兒,卻向她的后脛?chuàng)]去了刀手,將她劈昏。再如此下去,那個叫韻兒的,非逼著她和她圓了房不可。
“小姐!姑爺來了!”韻兒的丫鬟來到門前通報道。
“該死,那個韻兒,得罪了!”馬惜蕊剛伏了狼,又來了虎,她真是霉得可以啊,無奈之余,她將韻兒的衣服扒了穿在了身已身上。
“呵呵,韻兒是吧?”趙毅醉醺醺的,所到之處都散發(fā)著一股子酒氣。
“是!”馬惜蕊學著方才韻兒那模樣應答著。
“如此良辰美景,你我莫要負了才是!”趙毅跌跌撞撞的坐在了她的身側(cè),撩起她的秀發(fā)聞了聞。
“是!是!”馬惜蕊應答著,卻又找不到對策,她這是要栽了嗎。
“呵呵!”趙毅笑著把馬惜蕊撲在了床上,一股子強烈的酒味,向她的鼻尖襲來。
“不要?。 瘪R惜蕊掙扎著,驚叫著,她可不想她的貞潔就此丟了。可是好像那個男子沒有了動靜,待她坐起看清,才發(fā)現(xiàn)那男人已爬在她的身上睡了過去。
“切,還想與我洞房花燭,本公主也是你能消受的?”馬惜蕊把趙毅推開,跳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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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換下一身紅衣,來不及再多看新郎一眼,馬惜蕊提著裙擺,墊起腳尖,偷偷摸摸的來到了圍墻之下。
“不好了,新娘逃跑了!”一抺紅色的身影掠過,院子里又有人叫了起來。
“要不要怎倒霉呀?”隔著墻馬惜蕊都能聽見,院內(nèi)嘈雜的人聲,說著通輯她的話。
“她在那里!”趙府的人沖了出來并且發(fā)現(xiàn)了馬惜蕊,她也只能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來得好。也還好她靈巧鬼主意多,不一會便甩掉了一眾追趕她之人。
“我傾國傾城,人比花嬌的,要是被捉回去就慘了,還是得想辦法換了這一身惹眼的紅衣再說吧!”馬惜蕊靠在墻角邊自言自語道,接著她猛的又發(fā)現(xiàn),一男子坐在石橋上對月飲酒。
頓時馬惜蕊計上心里,她挑了挑眉緩緩的接近那忘我飲酒的男子。
“我叫你月下獨酌,我叫你附庸風雅!”馬惜蕊舉起手上的石磚,向那獨酌男子的頸部砸去,那男子來不及多說什么便就暈了過去。
“呀,原來是你這,登徒浪子!”馬惜蕊看清那男子的面容,雙手插腰,又是對方一池一通臭罵,看見是他,她的良心也不會歉疚了。
“你想干嘛?白頂頂?”在馬惜蕊扒方一池衣服之際,方一池突然坐了起來,他看著她,看著她怪異的行為。
“我不是白頂頂!”馬惜蕊被驚嚇得跌坐在了地上,然后她又感覺氣勢不對,索性站了起來俯視方一池。
“哦是嗎?現(xiàn)在的女人都饑渴到,在大街上扒男人的衣服嗎?”方一池整理了一下衣襟,邪魅的笑著與馬惜蕊對視。
“那個,你別誤會,我只想借你衣服穿一下而已!”馬惜蕊低著頭,扯著方一池的衣角,一副討好的樣子。
“她在那里!”先聽見了這樣一聲,然后一群手舉火把的人涌到了方一池和馬惜蕊跟前,馬惜蕊連忙躲到了方一池身后。
“少俠,他們是壞人,他們要抓我回去和他們主子洞房!你知道的我并非洛陽人。”馬惜蕊躲在方一池身后,說得楚楚可憐。
“你們聽到?jīng)],她不是你們要找的新娘!”方一池氣定神閑的回著眼前這群人,眼神中透著一股子睥睨天下的氣勢。
“我不管,她從我府中逃出的,我等就要奉命把她擒回去!”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由那領(lǐng)頭之人說道。
“如此說來,你們是不肯放了這姑娘了?”方一池眼中帶刀,逼得無人敢直視他。
“劉楓,這些人交給你處理!”方一池見這些人不肯退去,只得出聲喚來了劉楓。
劉楓飛了出來擋在方一池前面,趙府之人也沖了上來,與劉楓纏斗在了一起。
“頂頂,我們走!”方一池伸手去拉馬惜蕊的手時,才發(fā)現(xiàn)馬惜蕊早已不在他的身后。
“白頂頂,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方一池唇角扯起一抹邪魅的笑,那笑如地獄盛開的靡屠之花。
東郊樹林一位紅衣女子,正與一群貌視什么江湖組織的人打斗著。而馬惜蕊正躲在大樹后頭,觀看這一切的發(fā)生。
“哇!女俠威武!打他!打他!”馬惜蕊一邊隱匿著身子,一邊比劃著,一邊嘴里叨叨直念。
“哇!女俠殺人了!”那紅衣女子手起刀落,所謂的快,狠,準,也就是她這個模樣了。馬惜蕊連忙用手捂住眠晴,仿佛不愿看到如此悲烈的場景。
待那些黑衣人都殺光,那紅衣女子才倒在了萬千的枯葉之中。
“女俠,你怎么了?”馬惜蕊緩緩的來到了紅衣女子跟前,小心翼翼的搖了搖她。
“我沒事!”紅衣女子雙手撐起,像是傷得不輕。她精致美艷,眉眼風流多情,那雙手更不像是會殺生的蔥白玉手。
“你...你嘴巴流血了!”就連馬惜蕊是個女人,看她都不覺看呆了,待回神后,她指著她的嘴角說道。
“你不怕我?”紅衣女有用手絹拭了拭唇角的血,她的身上有股冷艷而壓迫人的氣勢。
“呵呵,你這種俠女不應該是快意恩仇的嗎?哪里會對付我這種小嘍啰。”馬惜蕊干笑兩聲,眼神四處躲閃。
“扶我起來!”紅衣女先是盯著馬惜蕊瞧上了好一陣,后才展開笑顏,那笑媚態(tài)橫生。
“哦!”馬惜蕊木訥的扶紅衣女起來,心中卻思慮了萬千中主意。
“公子,我看你骨骼清奇,是個練武的好苗子!不如我收了你如何?”紅衣女子拍了拍馬惜蕊挽著她的手,她笑靨如花完全沒有了方才那股殺氣。
“真的嗎?師傅!”馬惜蕊立馬嘴喊師傅,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你是女子吧?”紅衣女看馬惜蕊一身男士裝扮,卻異常的清秀,出聲問道。
“你怎么知道?”馬惜蕊上下摸索!很確信她這一身打扮是沒有問題的。
“你細皮嫩肉,又那么矮,你當人家都瞎了?好好的穿什么男裝!白白浪費一副好皮囊!”紅衣女子撇了撇嘴,她認為女人就該無限綻放自己的美。
“還有,你穿的這是什么呀?你是來搞笑的嗎?”紅衣女子揪著馬惜蕊的布衣,一臉嫌棄,搞得馬惜蕊不穿女裝簡直是罪該萬死。
“那個,師傅我先送你回去吧,先把你的傷治好再說!”馬惜蕊被紅衣說得無言以對,只得先如此做了。
“好!”紅衣女子點頭答應,然后從懷里掏出顆藥丸塞到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