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逍遙樓后,馬惜蕊仿佛最愛做的一件事就是賞月,洛陽的月,好像真的與南楚后宮有些不同。
“姑娘,爺問你可否要去參加燈會?”馬惜蕊倚在門上,一小丫頭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到是把她嚇了一跳。
“燈會?燈會是做什么的?”沒有聽說過燈會,便不曾看過,她有點理解不了。
“說是燈會,其實也就是男男女女趁機約會,賞燈的日子!”小丫頭說著不由低下頭來用手摸了摸躁紅的臉,在這里過一段時間就會有燈會,也是現(xiàn)下最熱鬧的節(jié)日。
“你去告訴趙毅,我去!”有熱鬧的地方怎么可以少了她馬惜蕊,再說她也沒見過市井小民是如何談情說愛的。
平常清冷的大街上擠滿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年青男女。四處的燈花也是流光溢彩,他們或奔放,或羞澀,或載歌載舞,總之他們用他們的方式獲取自己的愛情。
“哇!有雜耍!對詩!最重要的是還有好多好吃的!”馬惜蕊高興的在人群中蹦來跳去,嘴里還喋喋不休,而趙毅一身月白錦衣就跟在她的身后。
“你很缺女人嗎?不然你怎會到這里來?”馬惜蕊蹦到趙毅身邊,蹭了蹭趙毅的衣袖,她貌似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那你缺男人嗎?”趙毅邪魅一笑,不答反回問道。
“我貌美如花,又不曾婚嫁,自是缺的?!彼患铀妓鞯幕卮疒w毅,若是月老送她一位如意郎君,她定天天為月老燒香拜謝。
“你缺男人,正好我也缺女人,不如我們湊一對如何?”趙毅措手不及防的向馬惜蕊說了這樣一句話,馬惜蕊頓時呆傻傻的愣在了那里。
“你,你無恥!”趙毅的笑驚醒了她,她指趙毅結(jié)結(jié)巴巴的罵他,趙毅平時正兒八經(jīng)的,突的不正經(jīng),她反到是不習慣了。
“??!”馬惜蕊一個轉(zhuǎn)身,被柳韻兒撞到了,柳韻兒手里提著的燈,燈油恰好的滴在了馬惜蕊的手腕上。馬惜蕊下意識反應(yīng)的推了一把柳韻兒,沒想到她卻直直的墜到了河里。
“救命??!”那邊柳韻兒在水里掙扎著,高聲呼救。
“你沒事吧?”這邊趙毅卻忙著察看,馬惜蕊傷得是重是輕。
“你到是快救人呀!”馬惜蕊焦急的瞧著湖面上的女人,哪里顧得上自己手上是否有份。
“葉夜去救那女人!”趙毅向身后的隨從吩咐道,一身狼狽的柳韻兒瞬間便被葉夜飛身從水里提了上來。
“爺!”柳韻兒先是惡狠狠的瞟了馬惜蕊一眼,然后又可憐兮兮的,向趙毅投懷送抱。
“葉夜,送夫人回去!”趙毅巧妙的躲開了奔向他的柳韻兒,然后吩咐葉夜送柳韻兒回去。
“你不應(yīng)該安慰安慰她嗎?看她可憐見的?!瘪R惜蕊看著柳州離去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怪只怪她愛錯了人,把心思放在了不該放的人身上。
“我護著你有錯嗎?真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趙毅扭過頭去不再理會馬惜蕊。
一個回眸,燈火闌珊處,馬惜蕊看見方一池坐在橋頭上飲酒,他到底是有多少消不完的憂愁?
歸途,
當遠離了喧囂,拐角處,烏云恰好遮住了月的明,一道陰風吹來,馬惜蕊感到一陣寒意。
“當心!有刺客!”趙毅敏銳的感到了有人將他們包圍了,他抽出了劍洞察著周圍的動靜。
“有刺客嗎?在哪里呢?”馬惜蕊突然害怕的挽著趙毅的衣袖,她四處打量著,真是江湖太兇險,她要回楚宮呀。
待烏云散去,月恢復明朗,他們確實被一群黑衣人給圍住了。
“白頂頂,你是自己交出來,還是我自己???”顧潔羽站在馬惜蕊面前,上下打量著她。
“真不知你在說些什么?”每個人都把她認做白頂頂,還說著她聽不懂的話,外面的世界真是太奇怪了。
“欺負小女子,你算什么本事?”趙毅把馬惜蕊護在身后,一副有什么事都沖他來的表情。
“愚蠢的古生物!”顧潔羽不屑于聽眼前這個古人的費話,他索性略施法術(shù),讓趙毅懸于半空,叫他看著白頂頂是如何死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顧潔羽不斷的靠近馬惜蕊,而馬惜蕊不斷的往后退,直到抵到墻角,她退無可退。
“混元珠呀!”顧潔羽湊近她的耳畔,輕輕吐氣對馬惜蕊說。
“我沒有!我沒有!”馬惜蕊連連搖頭,天知道她真的不知道混元珠是個什么東西。
“那我就自己取了!”他對馬惜蕊邪笑,然后從鞋靴里抽出一把匕首。
“嗞!”顧潔羽將匕首捅進了馬惜蕊的身體,而方一池也突然出現(xiàn)將浸有毒的匕首捅進了顧潔羽的身體。
“方一池!你好樣的!”顧潔羽轉(zhuǎn)過身來看到是方一池,他扯出一抹蔑視的笑后,跌坐在了地上,然后又化作一抹黑影消失不見了。
“頂頂,你怎么樣了?”方一池扶住下劃的馬惜蕊,她看看胸開直流的血,再看看眼前的方一池。
“好痛呀!”她撲到了方一池懷里,暈了過去,她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種痛,逃出南楚后她沒受的都受過了。
“劉楓,這里就交給你了!”方一池抱著馬惜蕊,向正在對付黑衣人的劉楓交待道,后他帶著她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