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里最不缺的便是有錢的主,什么選花魁娘子自然也是為這些人而生的。掌管花樓的是一位名叫花九娘的女人,這女人長得精明,又會算計。從她經(jīng)營花樓以來,這花樓的新鮮花樣,一波接著一波的變,當然最樂享其成的自然是那些男人們。
“靠男人吃飯,那就得有點手段!”九娘就是如此定義自已。當然她能靠那些,新鮮的點子引來男人,能打敗逍遙樓背后是有高人指點的。
“花魁選舉大賽現(xiàn)在開始....”做為花樓最高的掌權(quán)者,花九娘是最有姿格宣布這大賽的開始的。而臺下的男人們,也最想看見參選姑娘的容姿才藝。
醉酒仙和馬惜蕊坐在大堂里的最里角,遙遙望向臺時。那臺上的綠衣女子懷抱琵琶半遮面,那歌喉便是一絕,如果說有誰的聲音能像黃鸝鳥一樣動聽,那非屬臺上這位女子莫屬了。這女子什么都好,唯獨那模貌長得太過普通,這也使得男人們對他沒有什么興趣。
有唱曲的,有作詩的,有彈琴的,一個個姿色絕美的女人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lǐng)逗樂這些個有錢的大爺。買帳的男人吆喝兩聲,或是向臺上扔點銀子,不買帳的各自喝著各自的酒,又或是躺在酒桌上睡覺!
“唉,該你了!”馬惜蕊抽到的是九號,也就是最后一名上臺的佳麗,醉酒仙用腳踢了踢馬惜蕊的腳讓她快些上臺。
“你叫我表演些什么?”她無才無德,唯有一張爛臉。
“花蕊娘子請上臺!”花九娘見臺上遲遲無人,只得由她上臺請這最后一位“身價高的”
“丫頭去吧!”馬惜蕊被醉酒仙輕輕一踹,她的身子便神奇的飛上了臺,可在別人眼里,她的出場有點特別,讓人眼前一亮。
可她站在臺上后便沒有了其他動作,剛開始大爺們還屏氣凝神的候著,指望她能獻出什么驚人的才藝,可是看她呆呆的那些個大爺們不樂意了。
“別怕!你還有我?”在她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之際,方一池來到她的身旁,給她數(shù)不盡的光輝。
突然怪異的樂點響起,方一池引領(lǐng)著她跳起了迪科斯!旋轉(zhuǎn),跳躍,一切做得剛剛好。她與他帖身而舞,卻被他迷得有些七昏八素。一曲終畢,方一池仍攬著馬惜蕊的腰,體內(nèi)的那份激情也還未減半。
“好!”不知是誰高呼一聲好,眾人也齊齊喝彩,相互對視沉迷的兩人,才回過神來,向觀眾道謝。
“是不是很精彩?是不是很燃情?那么快些為這些佳麗投票吧!”花九娘帶著一眾參賽的娘子上臺,只是這冠軍好像已然是神密的花蕊娘子的了。
“花蕊娘子!花蕊娘子!”眾人高聲呼叫,仿若頭籌不是花蕊娘子的話,他們便會拆了這舞臺。
“好,眾望所歸,今日便是花蕊娘子拔得頭籌,她也將獲得五百兩白銀的獎勵?!被ň拍镄嫉篮螅阃肆讼氯?,想來這些個男人也不會想看她這個老身板。
“花蕊娘子,能否把真顏露出,讓我等瞧上一瞧?”臺下一位頗為肥胖的公子哥高呼道,也許他的所求也是眾人的心愿,堂里的眾人也跟著附合著。
馬惜蕊并未理采,領(lǐng)了她的五百兩銀子就下了臺。她是想給這些色欲熏天的男人看她的樣貌,只是她若嚇壞了這些人,她可沒有錢醫(yī)治。
“嗚嗚~”暗處的角落里,一女子的啼哭與這喧鬧的場面格格不入。
“你怎么了?”馬惜蕊尋聲而去,看見的正是,方才歌喉一絕的綠衣女子。
“母親病重,我是沒有法子才上此獻藝,誰知連三甲都未登上,母親看病無望,我心焦得很!”綠衣女子一邊抹淚一邊述說,原本以為以她的才藝是能進入前三的,不想她還是落了榜。
“姑娘莫急,我把我的都給你,多的我也拿不出來了!”見那女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也著實可憐,馬惜蕊便把手中提著的一袋銀子都塞到了那女子懷里。
“謝謝!”那女子看看懷中的銀子,再看看馬惜蕊,起身鞠躬感謝道。
“姑娘,我用不了那么多!”綠衣女子提著有些壓手的銀子,有些羞愧,更不敢多要。
“快去給娘親看病吧,那些銀子我也用不著!”說著馬惜蕊揮了揮手,轉(zhuǎn)身走了。
這邊,醉酒仙還在喝酒,方一池正坐在他的前面,而方一池身后多了一個人,那人便是劉楓。
“銀子呢?”醉酒仙,上下打量著馬惜蕊,就是沒有看見他希望出現(xiàn)的銀子。
“送人了!”馬惜蕊不理解,他一個修道之人如此,執(zhí)著那俗物是何道理。
“走走走!沒心情喝酒了!回去吧!”醉酒仙心情驟變,推開馬惜蕊獨自離去。
“我做錯什么了?”他這臉怎跟六月的天似的,說變就變了!
馬惜蕊自然不會明白,醉酒仙氣的是,他的醉錢不易而飛,而這丫還跟沒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