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白頂頂便被那名為九天的女人從床上拉了起了,做為一位有脾氣的,白頂頂自是沒給那女人好臉色看。
二話沒說,九天喚進(jìn)了幾位黑衣大個,白頂頂本以為這幾位高頭大個會是索她命的修羅。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那些人卻只是錮住她的手腳,將她的眼蒙了起來。
“九天,你要將我?guī)ズ翁??”感覺得到有人將她摻扶著前行,白頂頂恨透了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
“莫急,到了你自會知曉!”九天并未遠(yuǎn)離白頂頂,她只是在她的前方領(lǐng)著路。
一路沉寂,沒有人再敢說些什么,白頂頂只聽得眾人或深或淺的腳步聲。又不知行了多久,白頂頂只感覺周圍空氣的流速減慢了,鼻尖嗅到陣陣的煤油味,走路的腳步聲有了回聲,白頂頂斷定,她們進(jìn)了山洞。
“到了!”九天終于發(fā)了一言,而錮住白頂頂手的黑衣人,此時也退至她倆的身后。
“這是什么鬼地方?”動了動已經(jīng)麻木的雙手,白頂頂才將蒙在眼前的黑布扯掉,見到的卻是一座石門。
“你進(jìn)去望望不就知道了!”九天瞟了一眼白頂頂笑得陰冷,她那滿臉的折皺,在白頂頂看來異常的陰森恐怖。
“你們打算不把我折磨死不罷休是嗎?”恐懼,前所未有的恐懼,人心何時變得如此的丑陋?
石門開啟,前面卻是無盡的黑暗,陰冷??v使這邊的火把光亮得很奪目,也未能將那里面的黑暗驅(qū)逐。
“三日后我再來接你!”說著九天伸出她那枯鱗的雙手,將白頂頂推入里頭。也許是九天用的力太大,也許里頭的陰風(fēng)太過寒冷,雙腳剛跨入,她顫抖一下便跌坐在了入骨冰涼的石面上。
“開門!這里好黑呀!”感覺到身后的石門在下滑,它要隔絕她感知的最后一絲溫度。白頂頂驚跳起來,靠近那僅有一絲光亮的門縫,用盡全力拍打著。
門閉,她累了,又癱坐到了地上,她好想,好想有只手能給她傳遞點(diǎn)溫度。她真的好冷好冷,冷得她這輩子都不想再有這樣的感覺。
“方一池,你為什么要丟下我?”白頂頂?shù)臏嘏欠揭怀亟o的,在此時想起他才不會那么的想死。
“作為一只妖,你可真是丟臉!”在那茫茫的黑暗里傳來一句空靈的聲音,那聲音雌雄難辨。那聲音像遠(yuǎn)在天涯,又像是近在咫尺。
“你是誰?”環(huán)顧四周,卻沒有瞧見人影,她不懂那人為何說她是妖。待回望正方時,那里突然出現(xiàn)一雙,泛著紅光,不,像是火焰在燃燒的雙眼。那雙眼忽高忽低的蕩著,像是沒有了附體。
“不,應(yīng)該說,你的前世是只妖!而現(xiàn)在的你確確實(shí)實(shí)是個人類...哈哈哈哈...”那物像是在嘲笑,像不屑,更多的像是在訴說著一件可有可無的笑話。
“你們究竟想怎樣?”就算她前世是只妖又如何,今生她只想安安靜靜的渡過。
“怎樣?你馬上就知曉了!哈哈哈哈!”那物又在笑,笑得白頂頂身上有些發(fā)毛。待那笑止住,只見那雙像火焰的眼睛,瞬間演變成了千萬點(diǎn)星火,接著那流光又向白頂頂灌了過來,直徑灌入了她的身體。
一身的寒冷瞬間被涌入的躁熱瓦解,四面八方突然燃起了長明燈。光刺入眼,以袖遮面,她突然適應(yīng)不了這強(qiáng)烈的光亮。
“這些都是什么?”放下衣袖,白頂頂咋舌,那山洞墻壁上,繪著的都是些衣衫半褪的女子,初看之時會讓人以為是什么不正當(dāng)?shù)拇簩m之圖。
當(dāng)看到圖未,寫有魅術(shù)二字,白頂頂才明白,原來此處所繪是魅術(shù)。那些搖搖豐腴的女人,在舞的是讓人迷失心智的技法。
她那所謂的哥哥為了權(quán)利,竟利用她為棋子,玩物,想著心不由抽痛起來。她好不甘,不甘被人下蠱,不甘被人罷布。
她原是沒有那方面的慧根的,可不知為何,看著那墻壁上的圖,她卻偏能領(lǐng)悟其中精髓。手腳不受控制的舞起來,像是引領(lǐng)她,去感受,去探索。
方才稱她為妖的人又去了哪里?尋不到,白頂頂才想到,也許她已進(jìn)入她的身體里,又或是已與她融為了一體,否則如何解釋她能練通那魅術(shù)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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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景飛歌
對,白頂頂是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