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歸要來,不管你如何躲避,如何不滿,終也逃不過時間的驅(qū)使。
“皇上有諭,今晚宿在重華宮!”白頂頂坐于殿的最高處,而那張公公也如一只高傲的天鵝,扯著脖子,一副的趾高氣昂。
“美人可有聽見呀?”白頂頂好似在發(fā)呆,而那張公公更是不滿她的作派。
“聽見了!聽見了!”九天用手肘拱拱白頂頂?shù)暮蟊?,替她作答,那刻意迎合的模樣,仿佛在白頂頂面前,高冷兇惡的人不是她?p> “哼!”哼了一聲,張公公甩甩拂塵,扭頭而去。那張狂的模樣像極了,斗勝的公雞,他對我的態(tài)度為何變了?難道是英兒對他說了什么不成?那她的日子豈不是更難過了?滿心的愁細(xì)不得解,白頂頂歸結(jié)于自已太過沒用。
“我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見張公公走遠(yuǎn),九天那臉又換成了張冰冷,僵硬的。
沒有答九天,白頂頂從盯著地上發(fā)呆,繼而雙目又回到了九天的身上。她能給她下蠱,為何不給南唐皇帝下蠱,這樣豈不是簡單得要多得多。呵,他們應(yīng)該是下過的,只不過那南唐皇帝身邊可有位顧潔羽呢,他們得不了手,最后也只得選擇了她。
九天那未老先哀的模樣,怕是給了蠱吃了她不少的血,若是知道她用什么控制蠱是不是可以讓體內(nèi)的蠱沉睡呢?想到此處,白頂頂像是撥開了烏云見著了太陽。
“這一次,你又是使得什么法子,讓那南唐皇帝眷顧上了我,我可是知道最近那皇帝可是為前方的戰(zhàn)事焦頭爛額,無暇踏及后宮!”白頂頂踏入九天的房內(nèi),便嗅到了一股子的藥味,雖在問九天,眼睛卻把她房間的四周瞥了個干凈。怪只怪在,這屋里除了個衣柜和張床外什么都沒有,那么她的蠱蟲又藏在了那里?
“公主的要做的便是等,其他公主殿下無需知道!”九天說話字字帶槍,很顯然,她很不滿白頂頂?shù)耐蝗辉煸L。
“你...”白頂頂氣急,她知道她斗不過九天,必竟她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九天手里的一只螞蚱,她也不屑與她斗。
“若無事,請公主回!”九天兩步跨到了門前,做了個請的姿勢。
碰了一鼻子灰,白頂頂自是無顏待下去,誰叫她不請自來呢。走出了小院,不覺走向了御花園內(nèi),那棵紅的熱烈的楓樹,引著她的目光。
深秋露重,那紅紅的葉掌內(nèi),有些晶瑩的水珠,映著剛剛探出的月。伸出纖指,來回摩挲著那葉掌內(nèi)的經(jīng)絡(luò),她突的便愛憐起來。愛憐花草,愛憐萬物,嗅到的空氣是清爽的。白頂頂先是席地而坐,感受著這股子自然的味道,而后又直接躺在了草地上,心中眼中也全都是這漫漫紅葉。
閉上眼,切身的感知,她的世界少了紅塵的俗事。多了分自由的味道,她愛極了這樣的感覺,愛極了紅楓的這一份自然。
秋的夜終究還是有些冷的,白頂頂攏了攏胸前的衣襟,撐坐起來,這便打算回了那重華宮去。
“姑娘可真會享受,從這個角度,看這紅楓,甚美!”溫文爾雅,他的聲音是這冷風(fēng)中,唯一的溫度,不知何時,她的一側(cè)已有了一位男子。
“是你!”扭頭看向那男子,白頂頂不知是喜是憂,他好像熱衷于忽然闖入別人的世界,在浣衣局的那位翩翩少年,他該是不染俗世的驚世男子。
“你還記得我?”他那不染雜塵的臉上,勾勒一笑,他記得她,她亦記得他,這已足已他歡喜一陣。
“浣衣局的李公子!”白頂頂對他盈盈一笑,這一刻的相聚,他們訴盡了美好。
“不好了,皇上遇刺了!”驚叫聲驚擾了夢中人,二人慌忙的各自逃散了,誰也未再追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