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睜開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奔向鎖妖塔,他救白瀟天界的人必然會阻撓。暢想著與她一起患難也是好的,可事實(shí)遠(yuǎn)不如他想的那樣簡單。
想要救出白瀟還得有一關(guān)要過,那便是收服看守鎖妖塔的炎龍鳥,那鳥擅于噴火。如若凌霄神力仍存,那獸到不是他的對手?,F(xiàn)如今他除了滿身的傷,還有的便是那么幾下的拳腳功夫了。
強(qiáng)奪不成只得智取,想他眾人膜拜的神,到是落得了如今這個不人不鬼的模樣,若問值得與否,他并不知曉。只知這一刻,他是不想白瀟受難的。
進(jìn)入禁地,炎龍鳥正盤在鎖妖塔上空酣睡。凌霄呆呆的瞧著它,卻一時不知該如何智取了。
炎龍鳥有一雙光滑的翅膀,渾身皆是巖漿而鑄,總而言之是有個龍的身子,鳥的翅膀。
“我引開它,你將她救出來!”勸他無用,綠蘿只得與他共進(jìn)退,她原本就是欠了他的,這次算是嘗還了。
“不是不準(zhǔn)你來的嗎?”綠蘿來得悄無聲息,他原以為她會按他所說的,好好的呆在靈宵山,好好的生活下去。
“只許你九死一生,不許我肝膽相照?殿下你太不懂我了!”說罷,持起腰間的劍,向那炎龍鳥飛去。
綠蘿也是個會找茬的,她二話不說到是先割了正在熟睡中炎龍鳥的胡須。那炎龍鳥驚醒過來,頓時便吹胡子瞪眼,對綠蘿的所為火冒三丈。
綠蘿受不得它的怨怒之氣,只得左躲右閃,許是身子小巧的原故,那炎龍鳥怎么著都是燒不著逃竄中的綠蘿。凌霄見是時機(jī)已到持起手中神劍,奔到塔門前,一劍便將那妖塔的底層塔門砍開。
“白瀟!白瀟!”凌霄急切的喚白瀟,多日不曾謀面,望她還安好。塔內(nèi)先是竄出一團(tuán)黑氣,而后是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妖靈涌了出來,大禍已鑄,他只心心念念能瞧上那張熟悉的面容。
那邊綠蘿還在和炎龍鳥周旋,這邊塔內(nèi)的妖靈好似已經(jīng)褪盡,可遲遲見不得白瀟的身影。突的的心一沉,他莫名的急切起來,剛要起步進(jìn)去,便有一影款款而來。
“白瀟!她怎么了?”出來的并不是白瀟一個人,而是一個身材魁梧,身著墨衣的男人,可以看出他亦是妖。他的懷里還有一女子,那女子便是白瀟,他二人皆是衣衫襤褸,身無完好之處。
“她命大,死不了!”墨衣男人將懷中的白瀟以袖遮面,他對凌霄充滿了敵意,這種敵意不會因?yàn)榱柘龇懦隽怂淖儭?p> “把她給我!”他不給凌霄便搶,此時的他幼稚的像個孩子,在爭他心愛之物。
“放開我!”二人爭奪中,白瀟被撕扯著痛醒過來,她掙了掙,示意夜崖子男子放下她,她有事要問凌霄。
“可是你屠了妖界!”白瀟搖搖晃晃的站著,不準(zhǔn)何人摻撫,凌霄原是迎著笑臉的,當(dāng)她問出這一句話時,笑意瞬間全無。
“是!”他不否認(rèn),他做了,亦如他不知何時愛上了她一般。
“哈哈哈~好~很好~”她撐著身子哈哈大笑起來,可是那眼角的淚,卻是落得那樣的讓人悲痛,好像這一笑是用盡了她的生命,笑盡人世的蒼涼。
突的她倒向凌霄,這許是他們最后的一次近身了,他忙不跌的接住白瀟,接住這遲來的溫度?!皢?!”是利器刺入肉體的聲音,凌霄遙目向下,他不可置信,竟是白瀟將一只釵子刺入了他的心脈。
“你可知那大槐樹如何擁有萬年法力的,他是靠吸食了萬妖之血,而這放血之人便是你,里頭也不缺乏我的父母呀!”她要報(bào)仇,她要為死去的父母報(bào)仇,他竟還不知恥的抹了她的記憶。
凌霄早知該有今日的,但所作的一切他不悔,死他亦不懼怕。
“你可有愛過我?”緩緩倒地,他的眼晴卻還跟隨著她,如若死了能得到個可心的答案,他也是知足的。
“不曾愛過!”咬緊牙關(guān),白瀟逼自已說出了這幾個字,夜崖子也配合的上前兩步摟住了白瀟。
凌霄不甘的閉上雙目,表情甚是痛苦,接而周身擯成凌星碎,只留得兩道白色光魄,在密林間游蕩。
“死了?死了嗎?”白瀟不知那釵子的威力竟如此之大,那叱咤風(fēng)云的凌霄怎的就死了?突的心腔就郁了一口氣,伸手再觸不著凌霄時,一口子血便噴了出來。
待一切煙滅,那天界的神來了,伏住了炎龍鳥后。他們再次帶走了白瀟,只不過這次白瀟不再待鎖妖塔了,天界有了對她更重的懲罰。
再說那兩道光魄,一道被醉酒仙收了起來,另一道嘛,醉酒仙便尋了人神兩界,皆不得其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