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來人是一位婆子,從她的聲音可以判斷,她便是那晚二當家遣來要把白瀟帶走的女人。?
“誰?來了?”白瀟起身相迎,只見那婆子滿臉堆著笑,那笑臉畫了個濃厚的妝,身著的亦是一身喜袍,二者一比,仿佛她也是新娘子一般。?
“還能有誰?自然是新郎啦!”婆子如蜜般綻笑,定了定后捻起蓋頭,披在了白瀟頭上,而后又將她扶坐到了床頭上。?
?聽得喜樂聲越來越近,依稀還有些腳步聲,嬉笑聲。在這種熱鬧能掀了天的場景里,白瀟的心是復雜的。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今日會不僅僅只是這樣而已。?
“盼兮能娶到這樣的美人也是不枉此生了!”大叔被一群人擁簇而來,道賀的,調笑的,不屑的,皆面上掛著笑意。?
白瀟只覺她這屋內很熱鬧,眾人的視線也均在大叔和她的身上,她挺直了腰板,一動也不敢動。?
接著,她身子一輕,是被人攔腰抱了起來。透過喜帕的縫隙,她看見抱她之人亦是一身刺目的大紅喜袍,想來他便是大叔了,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有股悠悠的清香,到不是想像中的一股子汗臭味。?
“到了!”大叔輕聲在她耳畔提醒,后又將她放下。白瀟卻又是站直了身子,她知道他們到了大堂,也要在此處行禮。?
按著婆子的指引,白瀟依依行完了禮,也畢竟是山野之地,禮也并非事事周祥,也因此,成親的二人也輕松不少。?
“禮畢!”?
“慢著,我們此乃山野之地,也并非事事都依了那事俗,今兒個,不如新娘陪我等把酒言歡如何?”還未等從人開口,那名為猴子便率先要求到,本來便是他綁來的女人,現(xiàn)下卻便宜了盼兮那小子,他何其甘心。?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例嘴一笑,都道這是個不錯的提議。卻在瞥見,盼兮那明顯不悅的神情后,又通通閉了嘴。?
“你想如何把酒言歡?不如這樣吧,你若能將我喝倒,我便不再阻攔如何?”大叔撥開人群,靠近猴子,他那半張臉雖被面具擋去,但卻光光是他那雙放著寒光的眼眸,就足已鎮(zhèn)住猴子。?
“誰人不知二當家你千杯不醉,現(xiàn)下又何來挖苦小的!”猴子訕訕的笑,不覺的向后退了數(shù)步,直至前后左右都是人,無路可退后,才停止不動了,他亦深知自已是真惹怒了這寡言少語的二當家。?
“拿酒來!”大叔招了招手,示意身側之人取酒來,可身側之人卻是瞄向了高堂之上的玉老大,見玉老大點頭,才支身去取來兩壇子酒。?
也未多言,大叔接過兩壇酒,一壇拋給了眼前的猴子。將封印接開,他便如此暢意的將一壇子酒灌入腹中,而那猴子咽了咽口水,眼睛死死的定著懷中的酒壇,沒了接下來的動作。?
三日醉,顧名思意,一刻的暢快卻要醉上三日,猴子那鼠輩久徒,飲下一壇怕不只是醉上三日那么簡單,所以他怕了。?
“眾人若再無其他想法,在下便帶我的夫人回房了,待安排妥當,在下自會出來與各位不醉不休!”說罷大叔又轉頭向高堂之上的玉老大作揖行禮,后又再次抱著白瀟,離席而去。?
“該吃吃,該喝喝,咱今日定要痛痛快快的喝上幾杯!”玉老大站起身來,唇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揮去聚在一起的眾人。而后他那余光,卻又暼向那一對火紅喜袍璧人,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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