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高逸竭睜開眼已是日上三竿,白瀟守著他一夜未眠,實在撐不住了方才爬在他身上睡去。
他不由的擁拇指摩挲著她的側(cè)面,如若他能多陪她些日子,如若她能一直這樣待他,那該多好?
“嗯,您醒了?”白瀟揉了揉困卷的雙目,見他醒了過來,提著的心也安了下來。
“時候不早了,臣妾該準(zhǔn)備入宮了!”今日便是賞花宴,皇帝可是下了旨的,她不得不去。
“還是別去了,就說你在家中侍疾,我這就讓喜財去回話?!敝讣饬闷鹚嵌W凌亂的發(fā),他笑得輕輕柔柔。
“可是...”
“喜財,去宮中回話,王妃去不了了?!彼愿懒讼藏?,喜財也就馬上的就去了。
高逸竭何嘗不知道這場賞花宴不過是鴻門宴罷了,他恨自己沒用,一直都只能用盡全力的掙扎著。
“那王爺是否餓了?臣妾去廚房弄點吃食來?”見他不似昨日那個嚇人的樣子,她終安心尋問道。
“這些叫嬋兒去就行了!”高逸竭說話還有些費勁。
“臣妾這就去吩咐!”她起身欲走,可他卻拉住了她的手。
“你喜歡他?”
“誰?”
“高凌霄。”
“是...”
聽到白瀟答的這兩個字,卻卻實實如刀刃般刺在了他的胸口上,那疼痛的滋味撕心裂肺。
“那如果他利用你呢?如果他只是將你當(dāng)成了一攻棋子呢?”當(dāng)高逸竭說出這句話后,他真的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他怎會如此傷她??伤芗藿o他確確實實是高凌霄的算計,白瀟是他得到這個天下的踮腳石。
“王爺,我想了一夜了,你這病或許臣妾能想辦法給您冶好!”白瀟答非所問,可那略帶哭腔的嗓音告訴他,她難過了。
白瀟掙開了高逸竭的手跑了出去,過了好一會子,端了碗粥回來,眼睛卻紅紅腫腫。
“王妃,請跟我等去一下宮里吧,眾人都在等您呢!”突然殿門被撞開,由張統(tǒng)領(lǐng)帶了一隊人沖了進(jìn)來。
“本王還沒死呢,你們這些狗東西怎如此膽大包天?咳...咳...咳...”高逸竭說完,又是一陣猛咳,看得白瀟好些心焦,她又是給他端茶,又是給他順氣。
“王爺莫急,我等也是奉命行事?!睆埥y(tǒng)領(lǐng)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別在腰間,皇上的腰牌。
“來人,將王妃帶走!”見高逸竭不語,張統(tǒng)領(lǐng)揮手下令。
“慢著,我自己走!”必竟是逸王的妃,失了什么都不能失了尊嚴(yán)。
“蕭兒!”高逸竭攥緊了拳頭,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將白瀟帶走,后又昏了過去。
皇宮,朱雀臺,這里仍是歌舞升平。
“喲,逸王妃來了,這讓朕真是好請呀!”皇上朝白瀟朝手,呼她過去。
“陛下,是臣妾來遲了!”一路行來,多少人盯著她瞧,從低至高,她終跪在了皇上的腳底下。
“那可得罰,嗯,罰你為眾臣舞上一曲如何?”皇帝掃了一眼眾人,他仍是一臉未盡興的樣子。
“臣妾領(lǐng)旨?!鳖I(lǐng)了旨,那白瀟自然是登上了朱雀臺。
她觸了一下,腰間的鈴兒,再拍三下,使手腕上的顫了起來,接而蓮步輕點,步步成仙......
“只是聽聞這白家三小姐舞跳的好,不成想竟如此之美妙動人。”
“我好似看見了仙女!”
“她...她...”
。。。。。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無不是夸贊白瀟的。
“她是傾城舞那妖女的女兒。”在公師身一胡子花白的老臣咆哮道,那猙獰的面目,像是他一個不查白瀟便會將他吃掉。
那些守在下側(cè)的衛(wèi)兵更是一溜煙的跑了上來,將白瀟圍住。
“原來你還沒死呀?”
“妖人不可饒!”
“就是她使得我大齊蜀中溫疫肆虐的?!?p> 。。。。。。
“既如此,過些天斬首祭天吧,陛下!”國師顧潔羽起身稟報道。
“準(zhǔn)了!”皇帝金口一開,便定了白瀟死罪。
“押下去!好生看管。”又是國師再下命令,這都快成他的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