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妖谷從那場滅亡后,就分不清何時是白天還是晝夜。經(jīng)過數(shù)百年的修煉,土地里才生出藤蔓來,再過個數(shù)十年,有才知道得了小樹。
白瀟靜靜的坐在花藤上,呆呆的盯著前頭的小樹搖曳生姿,心神卻云游天外。
“阿姐,可好些了?”夜崖子出聲拉回了,她的所思所想,而白瀟給他的仍是輕微一笑,然后再無表情。
“阿姐是否不高興?”夜崖子輕柔出聲,可謂他把他的所有柔情都給了他的阿姐。
“不曾!”白瀟微微搖頭,可她再也扯不出半分笑臉來,敢問她經(jīng)歷了這些個林林總總,又如何有那般心境去笑?
“從阿姐把我撿回來,我就是阿姐的人,我做這些也不過是想讓你回來!”夜崖子蹲下依偎在了白瀟的懷里,像極了犯了錯的孩子,想要汲取母親身的溫柔。
“阿姐明白!”白瀟沒有理由去怪他些什么,她不敢做的他都幫她做了不是嗎?
突然外頭喧鬧,才迫使他倆分離,當(dāng)有人進來,夜崖子這才站立起來,負手而立拾起他的威儀。
“說,何事?”他懶懶出口,失了九分的溫度,完全沒有了方才的好言好語。
來者是顧潔羽他仍是那風(fēng)流作派,無人能管束的模樣,他瞄了一眼白瀟才答道:“有個女人,無聊的很,您要不要過去瞧瞧!”
“什么女人?”夜崖子到是好笑,他能招惹上什么樣的女人。
“非我族類!”顧潔羽手上的扇子一扇一扇的,好似又要瞧見什么有趣的事來
夜崖子那邊正在趕來,女人這邊卻已經(jīng)動起手來。
入眼只見一襲紅衣紛飛,暗黑的夜空飄下花瓣來,她的一舞一動為這毫無生氣的地界,生出了無數(shù)色彩來。
“你是何人?”夜崖子只需一瞬間便固住了她的手腕,臉臉相對他的氣勢硬生生讓她害怕。
“花九娘!”她咬緊牙關(guān),硬是不讓身體里的那股寒意體現(xiàn)出來。
“來此作甚?”夜崖子的臉一寸寸放大,一寸寸逼近花九娘。
“呵?你為何連凌霄的尸體也不放過?”花九娘不解眼前的這個男人要凌霄的肉體干些什么,但是她聽聞了凌霄的去向,是第一個沖過來的。
“你管我如何?就憑你?是帶不走他的!”夜崖子邪魅一笑,就她想要帶走凌霄簡直是,蚍蜉撼大樹。
“住手!夜崖子你剛才說些什么?”白瀟聽了他倆的話,有些不可置信,更不可想象他還要做出些什么來。
“阿姐!”夜崖子慌了,他連忙甩掉花九娘,來到白瀟的面前,可又吞吞吐吐的,不知從何說起。
“他在哪里?”白瀟問他,她的面上已經(jīng)沒了血色。
“阿姐,你聽我說是他滅了我萬妖谷,還有咱們的娘親,他那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死去!”他說的溫柔,像是怕嚇到白瀟,但更怕她生氣。
“他在哪里?”白瀟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在吼出了這幾個字。
“阿姐你累了,潔羽帶阿姐回去休息吧?!币寡伦颖尺^身去,不去看白瀟的難過和為那個男人流的眼淚。那男人又何得何能,能使阿姐為他這般模樣?
“不為別的就為阿姐肚子里頭的孩子,把他給九娘帶走吧!”白瀟聲淚俱下,她不知道往后怎么走,也沒有去籌謀以后怎么辦。
“什么?把阿姐帶走!”他劍眉一皺楞了一會,而后怒氣從胸腔冒了出來。
“王...這女人怎么辦?”小妖唯唯諾諾上前問,已被制度的花九娘該如何。
“如此美貌的女子,怎敢辜負呢?把她帶去臨云閣?!币寡伦诱f完嘴角掛有一抹殘笑,絕決而去。
“是!”一干小妖跪到一地,供送夜崖子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