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瑾倒也不是自討沒趣地去想,只是腦海中總是對于仇恨揮之不去。
到了酒吧,他隨意找了一處坐下,幾個在商業(yè)界也算小有名氣的人也前前后后過來坐著。
幾個人叫了酒,就坐在下頭,欣賞著正在臺上熱舞的女人。
傅翊瑾倒也沒什么興致去看,一連好幾瓶酒下肚,最后便掏出煙,修長的雙腿交疊,癱坐在沙發(fā)上,猛吸一口。
煙霧繚繞,看不清他的表情。
其他的人倒也沒怎么在意,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幾個賣弄風騷的女人身上,一個個看得眼球都快掉出來似的。
見狀,傅翊瑾不屑地冷哼一聲。
這時候便有幾個女人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似乎是陪酒小姐。
傅翊瑾一眼望過,便注意到,有個年紀稍微大了些的女人朝他們這個方向指了指。
想必是清楚了傅翊瑾的身份,以及他們這一整個沙發(fā)上來頭不小的人物,所以想借此找?guī)讉€女人讓他們高興高興。
傅翊瑾沒有理會,只是閉目養(yǎng)神一番。
幾個女人湊近,很主動地便靠在了他們這一桌人的身旁,他們也都來者不拒,能多占點便宜那就多占點,反正他們男人也不吃虧。
既然人家執(zhí)意投懷送抱,他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有事?”自己的手臂似乎被另外一只手纏住,傅翊瑾下意識睜開了眼,聲音沙啞得富有磁性,身旁的女人似乎很喜歡這一類型,更是湊近了些。
一股令人厭惡的濃重香水味入鼻。
驀地,男人像是發(fā)了狂一般,將手里還未掐掉的煙頭直接摁在女人的大腿上,疼得對方叫出了聲。
酒吧里的聲音嘈雜,他們那一桌卻又在角落處,根本沒人有心思去留意。
當即停下動作的,也只有他們那一沙發(fā)正處于水火交融的其他人而已。
一群人頓了頓,目光全部聚焦到傅翊瑾和那個慘叫的女人身上。
正當其中一個男人想開口詢問,傅翊瑾似乎是不愿給他這個機會似的,修長的手指直接狠狠扣住女人的脖子,將她抵在沙發(fā)上。
黑眸里蓄滿了冷意。
幾個兄弟見了,頓時也都慌了神,急忙上前將傅翊瑾拉開。
如果是出于絕對清醒的他,幾個人合力也不一定能壓制住他。
但他剛才喝了些酒,腦袋有小許發(fā)昏,跌跌撞撞地便也由著他們拖出酒吧。
他們也無奈,原本挺和諧的氣憤,瞬間被這個男人整得繁亂。
幾個人同坐上一輛車,將他帶了回去。
他們沒有回小區(qū),不是在意什么,而是根本不知道傅翊瑾住在那。
他們將他帶回一幢私人別墅,幾個人合力將他抬到房間,便也不再理會,一前一后離開。
重新開車回酒吧。
他們清楚,這個男人根本不可能有事沒事就往酒吧里走,除非是心里壓抑得難受。
所以兄弟幾個心里也明白,傅翊瑾既然已經(jīng)喝過酒,想必也就算滿足了。
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他還是被噩夢纏繞,時不時閃過父母被殘害的畫面,令他冷汗涔涔,差不多凌晨四點的時候,他猛然睜開眼。
再也睡不下去,索性坐在床沿,掏出煙,昏暗的房間里只有那煙頭發(fā)出微弱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