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也在那一次被人用鈍器敲擊后徹底彎曲不了,只能靠著左手做一些并不困難的事,至于她的腿,已經不奢望能夠好起來了。
有時候她會拄著拐杖,有時候累了就推著輪椅,但更多的時候,是被男人橫抱著,她不愛說話,特別沉默。
傅翊瑾今天挺早就回來了。
其實,如果平常不是什么特別緊急的事情,他不會選擇出去,而是待在家里,陪著徐寧歡,或者將她一并帶出去,一天二十四小時,幾乎都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的身邊。
他讓底下的人準備了晚餐,便抱著女人坐到了餐椅上。
傅翊瑾不讓徐寧歡坐在一旁,她必須坐在他的腿上才行,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使傅翊瑾感到真實。
他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時間才慢慢的有了耐心,只要徐寧歡想要的他幾乎都會滿足,當然,這其中自然是包括輕生以及離開他。
傅翊瑾并不是只顧著自己吃,他特想讓女人喂他,哪怕是一次他也想要奢求,但這終究不可能,也無妨,誰喂都一樣,他也可以放下面子喂她。
一餐結束后,傅翊瑾便抱著徐寧歡返回主臥,只要這個女人不試圖挑起他的怒火,他便不會對她如何。
沉默了太久,徐寧歡終于忍不住開口,“傅翊瑾,我想離婚。”
早就該離了,盡管知道就算離婚也無法逃離男人的掌控,但最起碼心里多少也好受一點,名義上不是他傅翊瑾的妻子,入的不是傅家的戶口。
“除了這個,別的我會試著考慮。”他拿了暖手袋坐在床沿替徐寧歡捂手,現在已經快一月份了,天氣自然又開始轉冷。
“那我想讓你死。”徐寧歡很平靜的開口,似乎也就隨口一說,沒怎么放在心上。
但傅翊瑾卻聽進去了,手里的動作頓了頓,無奈地笑了一聲,“好?!?p> 他起了身,去拿了一把水果刀,回到臥室后便交給徐寧歡,“給你個機會,只要殺了我,你就能走了。”
徐寧歡握著刀,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在男人將胸口往刀前湊近的時候,徐寧歡也沒有下意識往后退。
傅翊瑾在賭,賭徐寧歡的膽識,更是賭自己在對方心里究竟占了多少分量。
徐寧歡用左手舉著刀,面無表情的一刀直接扎進對方的左肩,傅翊瑾頓時錯愕,原來他的確是高估了自己在徐寧歡心底的位置。
他吃痛地悶哼一聲,卻沒有感到慍怒,伸出大掌本想撫摸徐寧歡的臉頰,卻被對方萬般嫌棄地甩到一旁。
“你出去,我想一個人待會兒?!?p> 傅翊瑾在忍,忍住想弄死這個女人的沖動,畢竟自己做了太多對不起她的事了,或許這一刀也算還了一點債,剩下的,總歸可以慢慢還。
門不是砰的一聲,而是被男人小心翼翼地合上的,徐寧歡躺進被窩里,腦中卻回憶著許多事,有關朋友的,有關家人的,甚至于傅翊瑾的。
這了無生趣的日子真的不知道還要撐多久,別墅里的戒備森嚴,她即使是拿個玻璃杯喝口水,都會有不止一雙眼睛盯著她看,根本連死的機會都沒有,即便如此,她也已經將自己的身體整得差不多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