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與中原南國可謂是不打不相識,早在一百年前時,兩國都想吞并對方是勢力,建立統(tǒng)一大國。每場戰(zhàn)役都打得風(fēng)生水起,但就是難分勝負。
于是北齊與中原南國的先皇們便想到用斗蛐蛐的方式分出勝負,而令人稀奇的是,每次在賽場上即將要分出勝負之時,雙方的蛐蛐便會同時死去,而死因不明。
中原南國不信這個邪,將蛐蛐換成公雞,無奈雙方的公雞見了對方,都發(fā)出了“瘟雞”般的聲音,然后低頭啄地上的沙粒。盡管將士們的歡呼聲聲聲入耳,但絲毫激不起公雞們的斗志。有一次南國甚至請來了醫(yī)治公雞的名醫(yī),但依舊找不出問題所在。
于是便有了雙方和諧相處的局面,傳聞北齊請了個風(fēng)水大師,大師說北齊與南國本就是一家人,切不可起爭執(zhí),而要想雙方世世代代政局維穩(wěn),唯有和親公主才能起到橋梁作用。
從此,便有了雙方公主和親的故事。
而中原南國覃家與北齊玄家一脈,和親的是南國素有仙娥之稱的臻臻公主與北齊的丑皇帝玄今。
北齊國內(nèi)的政局并不穩(wěn)定,朝廷內(nèi)各個政黨相爭,而玄嚴帝駕崩之后,玄今上位時,國庫虧空,民不聊生。而中原南國卻又是另一番現(xiàn)象,欣欣向榮,百姓安居樂業(yè),南國的瑀憲帝甚至大赦天下。然而這并不是盛景,因為南國的百姓早就聽聞了先祖?zhèn)兊挠?xùn)誡,北齊的霍難既是南國的霍難。百姓們都過著居安思危的生活。
瑀憲帝本不想將自己的掌上明珠嫁到落魄之際的北齊,但當年先帝駕崩前在床榻上對瑀憲的話縈繞在耳際:“切記,等他日你誕下公主,定要與北齊聯(lián)姻,不然則會殃及我大南國?!甭犗鹊鄣囊馑?,南國與北齊是命運共同體,如果北齊出現(xiàn)霍亂,南國也不會幸免。
瑀憲坐在龍榻上沉思。
“陛下,皇后娘娘求見。”太監(jiān)馮二權(quán)打破了瑀憲的沉思?,r
“宣?!爆r憲擺了擺手,從龍榻上站起來,整理衣衫。
皇后娘娘滿臉愁容,一見到皇上,就跪地不起:“陛下定不要將臻臻嫁給北齊那個丑皇帝呀,臻臻天之驕女,實屬我南國之耀星,難道要嫁到北齊受盡羞辱,這不是舍棄了公主的幸福,也丟了我南國的顏面嗎?”說罷,皇后便拭淚。
瑀憲帝前去扶起皇后,亦是憂郁難解,可見他的心中也難以割舍。
“愛妃亦是聽過先皇警示的,如今那北齊正值落魄,而我南國卻是繁華景象,朕也怕殃及南國,這并非是朕心之所愿呀?!?p> 承德殿里,皇后的抽泣聲和皇帝的嘆息聲交織在一起。
而承德殿外,臻臻公主身著一身素衣,兩眼無神,臉上滿是淚痕,身后的陽光將她嬌小的身軀倒影在地上,隨著輕柔的風(fēng),在地上搖晃。
她在心里默念著:看來這次我是非嫁不可了。
早在幼年時,臻臻就聽宮里的宮女和太監(jiān)們議論,說可惜這如花似玉的公主將來要成為北齊與南國的祭祀品了,那時的臻臻根本不懂這“祭祀品”何謂何物。她在心底里認為:我是南國的公主,我的父皇是當今圣上,是中原南國的君主,我的母后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再怎么樣,他們也會護我周全。然而,今日,向來把她當成心尖上的人,卻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婚約和謠言,要將她“賣”到北齊里去。還是為了拯救北齊蒼生,這未免也過于可笑了。
臻臻公主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承德殿,只聽見宮殿外有飛鳥越過,她抬起頭,腦海中浮現(xiàn)另一女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