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最近有些奇怪,平時極其活潑的他在這段時間里很是沉寂。
先發(fā)現異常的,是心細如發(fā)的唐三。
這天,在史萊克學院的晨練結束后,唐三把戴沐白和馬紅俊叫到了操場上。
三人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小三?。磕憬裉觳恍逕拞??找我們有什么事情?。俊贝縻灏讓㈦S身攜帶的小筆記本放在一旁,說道。
“關于小奧的,有些事情有些不對勁,想跟你們商量一下,”唐三看了一眼被戴沐白放在地上的筆記本。
書上寫了名字,叫《論魚的二十七種烹飪方法》。
“小奧?確實,最近他總是魂不守舍的,就像純情小處男剛剛分手那樣,”馬紅俊用著奇妙的比喻道出了奧斯卡如今的怪異。
馬紅俊一邊撕咬著自己手上的大雞腿,一邊發(fā)表意見道:“三哥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奧斯卡,那好辦,你們不是室友嗎?去問問不就得了嗎?”
“我已經問過了,他啥也不肯說啊,”唐三有些無奈地說道,“而且他最近精氣神也很差?!?p> “這個我也覺得,”戴沐白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桃花眼小白臉的臉最近更白了,而且這白還是那種病態(tài)的慘白?!?p> “胖子?你最近是不是帶奧斯卡去勾欄地瀟灑了?”戴沐白突然用力捏起了馬紅俊的胖臉,“可以?。??我這才戒掉你就又拖了一個下水?”
“疼疼疼疼疼!戴老大你松手!”馬紅俊用力掙脫開了戴沐白的魔爪,他摸著自己的臉吃痛說道,“我怎么可能是這種人?我現在也就滿足滿足我的武魂需求,白鹿留給我的書都沒看完呢,怎么會有時間去那種地方瞎轉悠?”
“那是什么原因?”戴沐白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唐三,“小三,你是奧斯卡的室友,他最近就沒有什么反常的行為嗎?”
“反常嗎。。?!碧迫碜×俗约旱南掳?,開始細細思考起來,“要說反常的行為,那還真沒有,不過有一點還真跟以前有些不一樣?!?p> “他最近很易困,而且極其嗜睡,我原來醒來后沒多久他就會自然醒來,可最近我得天天叫他起床,”
“而且,”唐三似乎發(fā)現了盲點,“他每次醒來,都像是劫后余生一樣,弄得自己一身冷汗,有次我甚至看見他后背全濕了?!?p> “這倒是有些問題,”戴沐白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既然小奧自己不肯說,那我們也不方便追問?!?p> “這樣,小三去給白鹿通個信,問問白鹿的意見,沒準這事兒就解決了,”戴沐白撿起了一旁的小筆記本,說道。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唐三點了點頭,說道,“我之前已經借趙老師的魂導器和師兄通過信了,師兄說他也不是很清楚?!?p> “不過師兄也說了,既然奧斯卡每次醒來都有冷汗,那鐵定是做怪夢了,若是能將夢的經歷告訴他,他沒準還有些辦法,”
“但這一切的關鍵在于,小奧他啥也不愿說啊。。?!碧迫罱K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結束了三人的會話。
史萊克男宿舍區(qū)。
結束晨練后,奧斯卡艱難地走回了寢室。
如今的他極其虛弱,不知怎么的,過去本可以繞操場跑二十圈的他,如今連從操場走回來都會虛汗?jié)M身。
【好困,好想睡覺?!?p> 【好困,好想睡覺?!?p> 【好困,好想睡覺。。。】
奧斯卡走到了自己的床前,連鞋也沒脫,便直挺挺地倒進了夢鄉(xiāng)之中。
宿舍外,陰風乍起。
原本氣爽的秋涼,不知為何,變得刺骨陰冷。
一個身著黑袍的詭異之人竟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了有兩個魂圣坐鎮(zhèn)的史萊克學院內。
他看著奧斯卡倒下的寢室,不知在想些什么。
沒人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也沒人知道他是誰。
也許一旁的樹知道,但這有用嗎?
他用自己的左手摸了摸一旁的梧桐樹,那是曹白鹿最喜歡的一棵樹,也是史萊克學院內的唯一一株梧桐。
“梧桐嗎?”這人嘆息了一聲,“這盤棋,真的越來越有意思了?!?p> 他的左手上,有一道綠色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