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白鹿看著眼前熟悉的陌生人,心中盡是悲戚與感傷。
他無法想象,劉影,亦或是說奧斯卡,這些年究竟是經(jīng)歷了什么。
明明是兩個如此溫厚的人,為什么融合在一起后,會變得如此極端?
但是,這些感情在目前的情況下都是無用的,這點曹白鹿當然也明白。
曹白鹿盯著劉影,他下定了決心。
“不管怎么樣,我一定會把你帶回去的,”
曹白鹿笑著走向了前,他碰觸了劉影的龍袍。
霎時之間,天地異象。
曹白鹿身上的戲袍浮空飄起。
唱戲之聲憑空傳來,響徹了整個大殿。
此時,曹白鹿與劉影一同飄起。
劉影有些疑惑不解地看著曹白鹿,他不清楚曹白鹿究竟在想些什么,又打算做些什么。
“馬上你就知道了,”曹白鹿仿佛是猜出了劉影的心思,他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馬上了?!?p> 二人,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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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日前,曹白鹿與老戲子戰(zhàn)斗的戲臺之上,迎來了新的客人。
曹白鹿與劉影出現(xiàn)在了這片戲臺之上。
除了天空中的那輪金月已然消失不見,周圍的一切并沒有任何變化。
曹白鹿看著眼前的劉影,笑著說道:“現(xiàn)在,你應該搞清楚我想做什么了吧?”
劉影還是不解,他只是興致勃勃地看著這方戲臺,詢問道:“還請曹老師明說,我還真不知道。”
“那行,”曹白鹿盤坐了下來,笑著說道,“我就給我這不記名的弟子好好掰扯掰扯他的老師想要做些什么。”
曹白鹿勝券在握,他對著劉影說道:“這方戲臺小天地,名叫梨園天地,本是那老戲子的神通之一?!?p> “老戲子在死前把戲袍傳給了我,并且在那時,他便將這方小天地的控制權轉移到了這件戲袍上,”
“我知道,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永遠也無法將你帶回斗羅大陸的世界,所以,我希望我們能夠好好聊聊,”
“當然,不聊也可以,反正你也知道我不敢殺你,這和我們來到奧斯卡夢境的初衷也有所相違,畢竟精神體一旦死亡,那么肉體將會永遠無法醒來,”
“所以,我把你帶到了這片小天地之中,”
“你知道嗎?我能調控這方小天地的時間流速,現(xiàn)在這片小天地里的每一天,都相當于外界的一年。本來呢,只有你醒了,我們才能回到現(xiàn)實世界,可我已經(jīng)找到了幫手,他們有能力先行把我的小伙伴們送回去,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沒有后顧之憂了,”
“我完全可以陪你耗著,陪你耗在這里,耗到你回心轉意,”
“如果我沒有猜錯,現(xiàn)在的你,是由劉影的人格作為主導,由于劉影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導致了你的人格扭曲,但是,如果在這里過上了十幾天,幾十天,甚至是幾十年,熙玄的時間流逝不曾停歇,等到群龍無首的西蜀滅亡,又會怎樣?”
“劉影的人格還會作為主導嗎?他的唯一的執(zhí)念消失后,劉影還會存在嗎?”
“到時候,奧斯卡的人格占據(jù)了主導,我還用得著擔心我不能把奧斯卡帶回去嗎?”
“以上,就是你曹老師,也就是曹白鹿的陽謀計劃,怎么樣?聽懂了沒?”
曹白鹿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聽不懂我可以再講一遍?!?p> 曹白鹿面前的劉影,看著眼前的曹白鹿,怔怔無言。
他癡呆地看著曹白鹿,一言不發(fā)。
天空無日無月,偶爾有幾只飛鳥經(jīng)過,落下了聲聲鳴叫。
“曹老師,”劉影艱難地開口說道,“你就這么想讓我這些年的努力白費嗎?”
“我只是想當上皇帝啊,”
“我只是想活得更好啊,”
“我只是想,擁有不用死的權利啊,”
“為什么,”
“為什么你連這都不能滿足我,”
“為什么啊。。?!?p> 劉影趴下了身子,掩面哭泣著。
他極其悲涼地嚎叫著,發(fā)泄著。
肉眼可見的,奧斯卡的人格正在漸漸占據(jù)主導。
曹白鹿看著眼前的的劉影,亦或是說正在變成奧斯卡的劉影,他說道:“你以鴉片使熙玄變成了地獄,使更多的人死于非命,你想活,會有更多的人死去?!?p> “你這樣做,是不對的,我教過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我沒教過你漠視生命自甘墮落,”
“希望你跟我回斗羅大陸后,不要像現(xiàn)在這樣了,”
曹白鹿看著逐漸變成奧斯卡的劉影,心中滿是無奈。
一切的一切,終于要結束了。
等回到斗羅大陸,就著手調查魘十七的由來。
計劃很圓滿。
曹白鹿的確是這樣想的。
只是。
原本趴下身子的劉影,突然站了起來。
他看向了曹白鹿。
很坦然地看向了曹白鹿。
他的眼中沒有瘋狂,沒有害怕,也沒有對現(xiàn)狀的無奈或者絕望。
他有的,只是平靜。
“老師,”劉影笑著看向了曹白鹿。
“你以為我將熙玄變成了地獄?”
“你說我讓無數(shù)人妻離子散,死于非命,”
“錯了,”
“你錯了,”
劉影死死地盯著曹白鹿,一字一頓地說道:“其實,如果我說,在此之前,我們就已經(jīng)身處地獄之中?!?p> “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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