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尊上,您醒了?”一個侍女模樣的少女低著頭,恭恭敬敬地問在帷幔之后斜靠的人。
“怎么沒見師兄他們?”帷幔后面的人影動了動,開口問道。
她的聲音格外好聽,像是被冰雪覆蓋的荒原開始逐漸蘇醒,露出生機,又像是寒夜里孤冷的月光,既帶著冰寒的氣息,也不失屬于這個年齡的生動。
“尊上他們被天劍宗宗主聞潮苑請走了,說是去清剿魔族的魔尊司淵。”侍女低頭小聲說。
這位尊上的氣勢很是逼人,即使她的語氣很是平靜,他們很是害怕。
因為她是近五百年以來,唯一一個以百歲的年紀登頂渡劫期的大能,可以說,當世除了那些幾千歲的飛升期的大能,她基本上是無敵。
但是她對外說自己是渡劫期初期的實力,但是將近一百年過去了,她若還是初期,說出去怕是沒幾個人相信。
所以即使她并沒有外泄半分靈力,那股讓人窒息的感覺也沒辦法忽視。
“清剿魔尊?”床上的女子一瞬間語氣凌厲起來,那一瞬間,侍女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擰在一起了,就在她呼吸困難的時候,女子好像反應(yīng)過來了一樣,立刻收斂了自己身上狂暴的氣息。
“回,回尊上,天劍宗說烏道涯上,他的獨子聞桓被人殘忍殺害,后來斷定是被某個魔族所殺,本來還要深入調(diào)查,卻在溫桓公子的手里發(fā)現(xiàn)了一枚魔尊司淵的玉佩,所以現(xiàn)在他們?nèi)慷細鈩輿皼暗赜懛ツё鹑チ??!笔膛聼o巨細全部講給了這位尊上,生怕這位尊上再次爆發(fā)出可怕的靈力攻擊。
“魔尊的修為渡劫期中期,他們怕是沒什么辦法能夠剿滅他吧!”床上的女子穿鞋下床,撥開帷幔。
首先露出來的是那雙白皙漂亮的手,那雙手骨節(jié)分明,細膩如玉,根根修長,圓潤的指甲是白皙的手上唯一的一點粉紅,看起來像是色澤誘人的紅粉珍珠。
光是一雙手就讓人格外驚嘆。
繞是見慣了清夕尊上的美貌,侍女也被她的天人之姿所傾倒。
只是清夕尊上太過冷淡,難以接近。
她只是最近被調(diào)過來照顧尊上的。
尊上前段時間中了毒,修養(yǎng)的一段時間是由她照顧的,其余時間,這位尊上都是不叫人侍候的,尊上的毒才剛解了沒多久,就又跑去和魔尊打架,后來不是很開心的回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尊上的臉上鮮少有情緒泄露,她就是能從中看出尊上的情緒。
她從烏道涯回來以后,受了一點傷,但是并不是很嚴重,明明吃一枚凝血丹就能好的,她就是不肯處理傷口,而是自顧自地躺在床上昏睡了好幾天。
侍女聽見眼前這個氣質(zhì)出塵,容貌驚艷的清夕尊上說話,連忙低頭答話:“據(jù)說天劍宗宗主找清心尊上借了噬魂鐘,他們說專門用來對付魔尊的?!?p> “噬魂鐘?”女子喃喃自語,等到侍女回過神來,原本還站在眼前的清夕尊上,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
“司淵,你還不束手就擒?!?p> “我就搞不懂了,你們有意思嗎?”被叫做司淵的男子緩緩開口。
他坐在不遠處一個房頂上,臉上是譏誚的神色,但是這半分都沒有折損他的好顏色,那張雖然精致的過分的臉沒有半分女氣,他唇色淡淡,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瞇著,眉目間仿佛濃墨重彩的山水畫,瞳孔是分明的黑色,沒有半分雜質(zhì),卻深沉幽深的讓人看不清半分情緒。
他穿著一身玄色袍子,墨發(fā)隨風緩緩飛揚,和他不羈的神色交相輝映。
站在下面的一眾男女都被他這容貌所驚艷,若不是時機不對,恐怕沒人會以為他是敵人,而是路過這里的謫仙。
“你殘殺我兒,你認是不認?”聞潮苑一臉悲憤,“尸體就是在你這烏道涯發(fā)現(xiàn)的,你還敢說和你沒關(guān)系嗎?”
“他自己跑到這里來死了,你們也要把這件事情怪給我么?”祁杳臉上嘲諷更甚,“你們這些人,就算有目的,也會找出一個蹩腳的理由來。”
“我兒身上發(fā)現(xiàn)了帶有你氣息的玉佩,你認是不認?”聞潮苑目眥欲裂,“想討伐你是真的,但是我兒和這件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他被無緣無故殺害,你就一點兒責任都不承認嗎?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你還是不相信嗎?我還當你司淵雖為邪道中人,卻也行得正站得直,卻沒有想到你也不過是個偽君子!”
偽君子本人“嘖”了一下,看向那個口口聲聲說他殺了他兒子的天劍宗宗主,不屑地說道:“在我眼里,你們這些所謂正道人士的人才是邪道,咱們也誰都不要看不起誰,我說了沒殺你兒子就是沒有殺,那么啰啰嗦嗦做什么?”
“還和他費什么話?直接上!”一個穿著暗紅色流云紋袍子的中年人說:“聞潮苑,我的噬魂鐘不是借給你玩兒的!”
說話的人正是無極仙宗的清心尊上,他瞪了一眼站在瓦礫上的司淵魔尊,朝聞潮苑使了一個眼色。
聞潮苑當即想起了自己兒子慘死的模樣,看著司淵魔尊的眼神就兇狠起來,幾乎是同時,他祭出仙劍,發(fā)號施令,用飽含靈力的聲音傳遍了烏道涯的每一個角落:“誅殺魔尊,為修真界除害!”
“殺!”
“殺!”
“殺!”
一聲一聲的“殺”幾乎要淹沒整個魔界,他們一個個御劍朝這個傳聞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飛去,希望他們可以摘了大魔頭的首級,但是幻想很豐富,現(xiàn)實很殘酷,還沒有飛到跟前,就已經(jīng)被祁杳一袖子甩到不知名的山坳里面,生死不明。
說是混戰(zhàn),還不如說這就是單方面的虐殺,祁杳就像砍菜切瓜一樣輕松地干掉這些修真界所謂的精英人物,然后神色自若又頗具挑釁意味地看向那些各大宗門的掌門人。
“你們不覺得好笑的嗎?”祁杳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擺,然后抬頭,漂亮的臉上帶著幾分陰鷙:“有什么絕招就放馬過來,這些小魚小蝦就留給手下好了!”
……
洛寒輕
推薦一本沙雕小說,我太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