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的流失讓熊澤冰隨時陷入昏迷,他知道必須及時補充食物,否則很快就會昏過去。他習慣性的摸了摸口袋,里面除了薛寧兒給的做菜佐料別無他物,怎么辦?
逃走的矮人一族隨時會回來,薛寧兒那邊也不知道怎么樣了,要是這個時候自己昏過去了,醒來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熊澤冰目光掃向四周,最后停留在巨狗的尸體上,要吃生肉嗎?一個恍惚的念頭產(chǎn)生,不能在猶豫了,熊澤冰感覺自己隨時會倒。
熊澤冰靠近巨狗的尸體,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熊澤冰一只手捏住自己的鼻子,一只手用刀割下巨狗的前肢。
隨后,他閉上眼睛狠狠咬了一口,就像一個野人在進食。
大腿的生肉入口極為難嚼,難以下咽。盡管他已經(jīng)捏住了鼻子,可是那血腥感通過味蕾直接傳到腦中。
“嘔!”熊澤冰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無力感越來越明顯,熊澤冰已經(jīng)到了快昏迷的邊界了。他感覺自己有些站不住倒在了巨狗尸身的旁邊,耳邊還有血水流動的聲音。
“不能睡!”熊澤冰堅持爬到了巨狗的傷口處。
“咕嚕咕嚕!”他狠狠的喝了兩大口巨狗的血液,隨后躺在地上。
他的身體就像剛加油的摩托車不停的在預熱。他還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內(nèi)臟的工作聲,很快眩暈感開始降低,力氣也開始慢慢恢復。
謝天謝地,熊澤冰心里喊著。
“你那邊怎么樣了?”熊澤冰趕忙聯(lián)系薛寧兒。
薛寧兒很快回復,“他們?nèi)硕?,我暫時占了下風,不過我一個都沒讓他們離開!”
熊澤冰聽完一陣感動,他知道薛寧兒這么做一定是為了自己,否則以她的實力沒有必要這么被動?!拔疫@邊搞定了,我先去索鏈橋等你,你也不要和他們做過多的糾纏!還有,小心一些!”
薛寧兒怎么都不可能想到熊澤冰能將三級的神獸天狗殺了,而是想當然的以為熊澤冰動了些小手段逃走了,當下松了一口氣。
她手上動作更快了,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重創(chuàng)那只帶頭的黑狗,這樣才有機會逃離。
黑色巨狗盯著薛寧兒,巨大的危機感襲來,它大聲吼叫,身體瞬間狂化,“都不要留手了!這娘們兒已經(jīng)八階了!”
剩下十二條巨狗聽到自家大哥的提醒紛紛狂化,眼神也是變得血紅!
薛寧兒緊握手中銀月彎刀直撲黑色巨狗。
其他狗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她的步伐,只能眼看著自己大哥和薛寧兒硬拼了一記!
黑色巨狗只來得及用爪子抵擋。
嘭的一聲巨響,薛寧兒被彈飛了出去,砸的大樹搖搖欲墜,她迅速爬起,轉(zhuǎn)身就跑。
黑色巨狗沒有趁機而上,抬起自己的前爪,原本鋒利逼人的前爪已經(jīng)鮮血直流。
嘶啦一聲,黑色巨狗忍著痛處將爪子收回體內(nèi),高聲喊道,“都不要追了!”
那女人的實力遠超他的預期,如今自己重傷,要是小弟們再追出去只怕也是兇多吉少!
十二只巨狗紛紛停下腳步有些奇怪的看向自家的大哥,眼神充滿疑問,好似再問:大哥咱都占優(yōu)勢了為啥不追了?
黑色巨狗不愿意將手上的前爪露出來,只好無情的掃視了眾人一眼。“像家族求援!”
小機靈瞬間意識到事情的不簡單,旋即跳了出來,對著眾狗喊道,“大家都累了,這求援的事就交給我,誰也別搶啊!”
眾狗也知道那圣女不好惹,既然大哥都說求援了,他們也沒必要堅持。
“去準備點吃的!”黑色巨狗化作人形,原地盤坐。
小機靈連忙點頭,他注意到自家的大哥似乎行動有些不便當下不敢怠慢。
…
熊澤冰很快就找到了索鏈橋,正準備心中呼喚薛寧兒。突然感覺身后有人,他急忙轉(zhuǎn)身。不是薛寧兒還能有誰?
“沒事吧!”熊澤冰見她臉色蒼白,關切的問道。
薛寧兒連連擺手,“沒事,抓緊時間吧!有什么事過了索鏈橋再說!”
熊澤冰也不再廢話,轉(zhuǎn)身走向索鏈橋。
索鏈橋周圍都是云霧,一眼看不到盡頭,給人一種再爬天梯的感覺。
“這橋的另一端是哪兒?”
薛寧兒想了想,“是危方一族,實力稍遜色于鬼方一族,不過該族地廣人稀,過了索鏈橋只要我們小心一些就沒事!”她以為熊澤冰是擔心對面不安全。
熊澤冰那是擔心什么安全,只是看見這一眼望不到頭的索鏈橋有些心慌而已。
“那走吧!”
熊澤冰快步走在前面,薛寧兒緊隨其后。
片刻后,薛寧兒停下了腳步,臉色也不再蒼白。
“怎么了?”熊澤冰好奇的問道?!安皇娣??”
薛寧兒搖了搖頭,輕咬嘴唇,像是有話要說。
難道是人有三急?熊澤冰好奇的想著。于是便試探的說道,“我這里有干凈的布品,你可以將就一下!”
薛寧兒起初不太懂他的意思,旋即看著熊澤冰有些猥瑣的眼神當即猜到他在想什么!臉色通紅,“你…無恥!”
熊澤冰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臉,他可不是只被打過一次,聲音有些委屈,“那你要干什么?有什么不能痛快的說出來嗎?”
“你想說的是你的速度太慢了,要是照這個速度下去,我們最快也要三天才能過橋!”
認真的嗎?這還是橋嗎?
“那怎么辦?”
“要不你還當自己受傷了?”
熊澤冰感覺自己受了一發(fā)暴擊!
“這回我是真的受傷了!”他痛心的摸著胸口。
薛寧兒面露喜色,信以為真,將熊澤冰提在手上就飛奔起來。
熊澤冰頓時感覺有些凌亂,腦袋都停止了思考,呼呼大風只往耳朵里鉆。我特么就是這種掛件的命嗎?
一天一夜的奔襲,薛寧兒總算穿過了索鏈橋。
只見她氣喘吁吁,香汗淋漓,“總算是過來了!”
熊澤冰則是如同坐了一天的過山車一般難受,腦子里嗡嗡作響,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過來了?”
“沒錯,不過還不能松懈,這橋頭還是比較危險的,我們換個地方吧!”
“好,你說了算!”熊澤冰有氣無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