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月掩面哭泣,連連擺手,“這些我都是不怕的,為了拍戲被罵又怎么了?只是……蘭心姐姐的事情對我打擊很大……”
權(quán)奈攏了攏小西裝的領(lǐng)子,指腹摩挲著脖子上反著光的項鏈。
妖嬈凌冽。
柳新月接而道,“花編,你知道嗎?蘭心姐就摔在我眼前,她滿是血的樣子…我…我……”
哭得還像是那么回事。
誰說她演技不好的?
權(quán)奈不覺得搖搖頭,上半身前傾著,手肘撐在膝蓋上,長發(fā)隨著動作滑向心口。
耳后碎發(fā)遮掩著方形耳環(huán),欲掩欲露。
宛若幽深洞潭的眸子,一眼便移不開。
美艷倒是其次,柳新月從沒見過這般讓人沉淪的眼神,像是無底的深淵
深淵的那頭,是想象不到的花開燦爛。
危險又令人向往。
“我們可以致敬蘭心妹妹的,你說對嗎?”
蠱惑的嗓音響起,似遠(yuǎn)似近,飄忽不定。
“本來就是小說改編的,如果盡力還原原著,尊重原著,致敬原著,肯定會火的不是嗎?”
權(quán)奈吸了一口奶茶,空氣中泛著細(xì)微的甜意。
茶色波霸順著吸管迅速而上,彈進(jìn)女人口中。
余光觀察著柳新月的眼睛。
“致敬電視劇很多,憑什么認(rèn)為這就一定會糊呢?”
柳新月雖垂著腦袋,可搭在沙發(fā)上不安攢動的指尖出賣了她。
是啊,小說本來就已經(jīng)很火了,肯定能帶火全組演員的。
這就是她之前為什么非要加入這個劇組。
萬一……事情可以處理好呢?
柳新月咬了咬牙。
機遇面前,她選擇的從不是退縮。
就像害蘭心一樣。
不是成功,就是失敗。
柳新月魔怔似得勾起唇瓣,“好,謝謝花編,我一定不會辜負(fù)蘭心姐?!?p> 贏的,一定會是她柳新月。
權(quán)奈將唇邊的奶茶舔了舔,走過去把自己的奶茶杯遞到她面前,“明智。”
柳新月淚眼朦朧的,開了自己的奶茶,碰了上去。
警方介入調(diào)查,不久后解封。
—
顧盼笙剛洗完澡,穿著性感的蕾絲黑色睡衣。
抿了口紅酒。
“西承,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西承下身就裹了一層毯子,搖晃著酒杯,“已經(jīng)確定是植物人了,不可能醒來?!?p> “不是詐?”
顧盼笙優(yōu)雅地躺在床上,笑意逐漸散開。
“我朋友信得過,不出意外,這輩子都不會醒來?!?p> 顧盼笙滿意地笑了一下,“天助我也啊,花漾還在那個組嗎?”
西承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嗯?!?p> “怎么了?”
“你真的要連她也要趕盡殺絕嗎?”
顧盼笙感覺自己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當(dāng)然了,畢竟顧盼笙和花漾血脈親情還在,萬一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西承:“……”
“這么離奇的事情都被我們碰上了,搞定一個花漾不算什么吧?”
西承問道,“你打算怎么做?”
“從劇組下手,我要讓這部劇,血本無歸,還要讓他們被罵,罵得永遠(yuǎn)也不敢出來?!?p> 西承腦海里閃過了花漾的模樣,煩躁地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