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襲白紗帶著斗笠?guī)е婕喅霈F(xiàn)在玄熏閣時已是天黑。
封玄奕站在她面前時她只覺有些恍惚,上次別時他還嚇唬她,如今死斗場里走了一遭,這人竟成了自己的哥哥。
可天地之大,這卻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封閣主,別來無恙?!比~命蝶摘掉面紗壓抑著心中感情淡淡的開口,她不想直接告訴封玄奕他們的關系,畢竟如今的自己還沒有洗脫冤屈,跟自己搭上關系不是什么好事。
封玄奕眼神中有些慌亂,語氣柔和的說:“葉姑娘,是來投靠我的?”
葉命蝶有著感覺封玄奕對她說話的語氣不似從前那般硬氣了,有些怪怪的,可她卻覺得自己是錯覺,畢竟封玄奕不可能知道自己是他的妹妹。
“我們如今應該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吧,同時被冤枉,所以你會收留我吧?”葉命蝶盡量讓自己的情緒不要溢出,可眼眶中卻有星星點點的淚水在打轉。
封玄奕笑著點了點頭,可笑的有些苦澀,示意身旁的武得雪和洛在舟下去。
此時的玄熏閣大殿中只剩下封玄奕與葉命蝶二人,葉命蝶抬起頭望向四周,這是她父親母親曾經待過的玄熏閣啊,她看著周圍只覺有些心中苦澀。
封玄奕看到了葉命蝶在四周看,再定睛一看有些詫異,可還是淡淡的詢問:“鑰匙弄丟了?”
葉命蝶有些慌張,之前可是許諾鑰匙是封玄奕的,如今沒有保護好鑰匙有些愧疚也更怕封玄奕發(fā)怒,只能硬著頭皮說:“我弄丟了,對不起。”
可沒想到封玄奕卻只是淡淡的說:“丟了就丟了吧,以后再奪回來便是?!?p> 葉命蝶有些詫異的看著封玄奕:“你之前不是最看重晚靈書鑰匙,如今怎么?”
封玄奕微微一笑滿不在乎的說:“你能回來就好?”
葉命蝶感覺封玄奕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難道他知道他們的關系了?她也沒藏著直接問去:“你知道了?”
封玄奕疑問:“知道什么?”
葉命蝶松了口氣,也是,他們二人的血緣關系除了母親不會再有人知道了,哥哥不可能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呢。
葉命蝶搖了搖頭:“沒什么。”
封玄奕向葉命蝶走近了些問:“這些日子去哪了?是誰殺害了莫吟?”
葉命蝶一時間腦海里涌現(xiàn)了很多事情,可哥哥是無罪的,莫名被攤上了這么多莫須有的罪名,可若是直接告訴他,以他的性子會不會直接殺去華山和傅康。
葉命蝶眼神有些慌亂和回避,故作輕松的說:“今天很晚了,閣主給我找個房間讓我好好睡一覺吧,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慢慢告訴你吧?!?p> 封玄奕點了點頭,帶她來到了一間布置很溫馨的房間,打開房門封玄奕介紹:“玄熏閣從不來客人,所以沒有多余的房間,這是我母親的房間,你就住在這吧?!?p> 葉命蝶踏進房門時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如果母親在世父親也在世,那他們一家四口應該會是很幸福的自己吧。
封玄奕見葉命蝶有些晃了神,可有一事他必須要提醒:“明日是蕭掌門成婚之日,他也向我發(fā)了請?zhí)?,但我不會去,你如今被各派通緝,在沒有洗脫冤屈之前,最好也不要現(xiàn)身為好?!?p> 葉命蝶微微一笑轉過頭:“好,我不去?!?p> 封玄奕沒有忍住再次詢問:“你這些日子是不是被人害的躲了起來?”
葉命蝶依舊是想表現(xiàn)出沒事的一面:“明日我再一一講給你聽,今天我太累了,這五個月來我擔驚受怕的度日,我好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封玄奕心頭一顫,這五個月他的妹妹究竟受了多少苦:“那今天晚上你好好睡一覺,我就守在你的門口,好不好?”
葉命蝶笑了起來,可笑卻是為了隱藏眼中的淚水:“那我今日便任性自私一次,讓閣主為我守一夜。”
封玄奕點了點頭。
葉命蝶又接著說:“那閣主可要答應我,明日我睡到幾時幾刻都不要打擾我。”
就這樣,葉命蝶躺在了母親曾經躺過的床上,五個月時間她無一日安睡,每日擔驚受怕,一不留神就會被人輕易殺害,這一次她終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而門外封玄奕就靜靜的坐在門前,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有一個妹妹在世上,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保護妹妹。
可自己已被各派視為魔教,而葉命蝶又是傅康弟子,若與自己搭上關系,各派更不會放過她,所以現(xiàn)在絕對不能告訴她他們的關系。
...
第二日一早傅康山上已是熱鬧不已,滿滿的紅色氣息撲面而來,傅康山今日更是直接撤了門口守衛(wèi),任誰來都是歡迎。
蕭祁身著紅色喜服可一直盯著手上的同心鏈,自言自語道:“難道你今日也還選擇避而不見嗎?”
而谷如痕的房中更是熱鬧非凡,許多女弟子都在一旁羨慕的看著上好妝換好喜服的谷如痕。
“師姐你簡直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子,能嫁給掌門!”
“對呀對呀,而且掌門為了給你一個盛大的成親儀式,連許多江湖小客都發(fā)了請?zhí)?,別提有多貼心了?!?p> 旁邊的女弟子一聲聲羨慕聲中,也讓谷如痕有些迷失了。
谷如痕這一刻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子,她心中暗想:蕭祁,不管你曾經愛過誰,只要以后你身邊一直都是我我一定陪伴你一輩子。
吉時已到,蕭祁和谷如痕雙雙走出,周圍落座著各派掌門與弟子,屋內已放不下人院子內也擠滿了人,熱鬧非凡,都在一臉看著郎才女貌的他們。
蕭祁和谷如痕從院外一步一步走向屋內,秦風作為主持高喊:“一拜天地。”
谷如痕剛想下跪,可二人牽著的那朵大紅花似乎被蕭祁拽著,蕭祁有些不太想拜。
正當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