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從泉底回來稟報九公主,泉底只有些青石,并無陣法結(jié)界。
九公主知曉情況后,慢慢道:“那這家伙是從哪里來的,還是你們修為太低發(fā)現(xiàn)不了結(jié)界?!?p> 小兵此時會一只腿單跪在地上,一掌一拳合在面前道:“公主贖罪,末將看護不周,讓公主受驚了,我等日后必加強修煉,保證不會讓今日這種事情再發(fā)生?!?p> “算了,此事不必再提,下去吧!”
“遵命”
小兵退下朝軒御風睡的方向走去。
軒御風緩緩醒來睜開雙眼,看著周圍一堆小兵和將領(lǐng)正在圍住他在他身上“亂摸”。
他驚慌失措的從地上爬起來。戒備的看著這群人道:
“你們要干什么,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等居然如此卑鄙下流無恥,不知廉恥,公主殿下還在這呢,你們就敢貪婪軒某的美色,若是公主殿下不在,那你們豈不是要翻了天了。軒某今天就替公主殿下除去你們這幫危害人間的人面獸心之輩。說著便要拔劍相向?!?p> 小兵和眾將領(lǐng)滿頭黑線,這那跟那,即刻一同跪下。
小兵道:“軒皇子贖罪,我等常年在外征戰(zhàn),未曾識得皇子音容,還對皇子出言不遜,看皇子殿下勞累,便正幫皇子殿下疏通經(jīng)血,以解皇子殿下身上之乏,今日之事,我等愿聽候皇子殿下發(fā)落?!?p> 軒御風看著他們,這又是玩哪一出,看來這個北國皇子身份什么不容小覷啊,不錯不錯。
頓時用手捏著嗓子咳嗽了兩聲,悶聲道:“想你等也是一片忠心護衛(wèi)輕雪妹子的周全,本皇子不是小氣的人,就不與爾等計較,都起來吧”。
隨后便指著金甲將領(lǐng)緩緩道:“看著這位將軍身披金甲,勇猛異常,護衛(wèi)公主殿下是極為忠心,不知將軍大名是?“
金甲將領(lǐng)立馬又跪下,小兵也同時跪下道:“軒皇子,此次公主出行,末將孫天為領(lǐng)將,是末將管范部下不周,末將愿領(lǐng)罪?!?p> 軒御風看著這玄元境的“小兵”果然和他猜的沒錯。
“你一邊去,又沒問你,你這是干嘛?第一次看見背鍋都這么積極的人,去去去?!?p> 小兵無奈的看了一眼金甲將領(lǐng)退到一邊。
金甲將領(lǐng)說到:“末將孫冊,甘愿領(lǐng)罰”。
軒御風心想,孫策?好你個江東小霸王,果然蠻橫不講理。
口中微微道:“孫天?孫冊?”
金甲將領(lǐng)立馬回道:“領(lǐng)將正是家兄,但一切都是末將出言不遜,請皇子賜罪”。
怪不得背鍋都這么積極,原來是親兄弟一同上陣……
“好嘛,這可是你說的,給本皇子唱首征服來聽聽?!?p> 金甲將領(lǐng)孫冊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不知如何開口。
軒御風立馬意識到自己出了大問題,咳嗽一聲。
“不準脫衣服,不準實用元力,去泉里游五十圈,鍛煉鍛煉下身體?!?p> 金甲將領(lǐng)立馬領(lǐng)命就去,他此時破元境九階,身體素質(zhì)和體能早就異于常人,就算不使用元力,游五十圈頂多就流點汗。
這還真不算“懲罰”,就是這穿著衣服游泳也是頭一遭,以后怕要成為軍中笑談了,他也管不了這么多,老遠便一躍而進泉里開始用力的游了起來。
……
軒御風回頭看著這些兵將。
“我說吧我不是小氣的人,你們說是不是?”
眾兵將不知該笑還是不該笑,也不敢回答,在小兵孫天的帶頭下道:“軒皇子英明神武,此乃我天元國和北國的福氣?!?p> 軒御風聽著這馬屁隨風至,渾身甚是輕,應(yīng)當嘉獎。
立馬開口道:“這天氣很是燥熱,諸位將軍一路風塵仆仆想必也是勞累,你們也下去游上兩圈清爽一下,上來用元力烘干衣服即可。你看本皇子隨便洗洗便這樣英姿颯爽?!?p> 說著,抬起雙手把又破又舊的華服身后一彈,滿是飄飄然……
這些將領(lǐng)突然哄然大笑,心想這北國皇子竟是這般有趣,讓人捉摸不透,眾兵將皆知,應(yīng)是先前他們用兵器指著他,“嚇”著他了,皇子殿下心里不舒服,所以才如此這般小小“懲罰”一下。
他們也心知這那是“懲罰”,是同他們開的玩笑罷了,然后一個接一個的落入水中,笑聲四起……
元輕雪雙腿合坐在距軒御風他們五十米遠的一處山包的小樹下,一只手搭于膝,一只手撐著吹彈可破的臉目睹著這整個過程。
看著軒御風華服飄動,聽著他那般胡言亂語,也不經(jīng)莞爾。
清風為何動,佳人笑如風。
看著軒御風朝向自己走來,在她無風無浪般的額頭突然泛起了波紋,顯然是特別煩這人。
軒御風站在離元輕雪兩三米處,對公主說到:“在下偶然出現(xiàn),驚擾了輕雪姑娘的沐浴,軒某的不是,特來和輕雪姑娘賠不是?!?p> 元輕雪直直的盯著他問道:“軒御風,你這兩年,頭被驢踢了嗎?一直瘋言瘋語,還有你真是從泉底出來的嗎?我剛才叫孫天去看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陣法結(jié)界?!?p> 軒御風心中一片無語,這道個歉便是瘋言瘋語,這世道為何處處與他為敵。
孫子兵法有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軒御風看著元輕雪的明眸道:“輕雪姑娘,在下所言非虛,這兩年天天亡命天涯,永無止境的逃亡,在下運氣好能離開那恐怖之地,只是我那一眾護衛(wèi),哎!對于今日之事,軒某無意冒犯,軒某這就回北國清心修煉,爭取早日回到這圣法森林為我一眾護衛(wèi)報仇雪恨,告辭!”
心想著走了走了,小爺回北國待著慢慢修煉,不管能不能“回去”,至少遇見危險能有個自保之力。
軒御風心里深知,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人乎。上天既然安排他來到這里,即使不能回去,也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完他這“新”的一生。
便立馬轉(zhuǎn)身,正欲走,只聽見一聲“慢著”,軒御風心里念叨“姑奶奶你是美得不行,讓軒某都失神良久,但你不是應(yīng)該討厭“本皇子”嗎?希望“本皇子”走才是,玫瑰帶刺,你放過軒某吧!”
軒御風慢慢轉(zhuǎn)過身去,眼中有點點淚花。
“不知,輕雪姑娘還有何吩咐?”
元輕雪看著他眼里的淚花好奇的問到:
“你這又是為何哭?”
軒御風面帶微笑道:“軒某想家了……”
元輕雪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心里打死也不相信他這是想家了,但也不知原由。
“從今日起,你不準離開本公主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
軒御風雙眼一睜。
“這又是為何?”
“既然婚書不在你身上,那說明正在送之途中,遲早會到你身上,到那時本公主替你收下便是?!?p> 軒御風急忙說到:“這好辦,待軒某回到北國,婚書送到我手時,軒某便第一時間送給輕雪姑娘,盡早完成姑娘不想嫁于軒某的這個心愿”。
元輕雪驚訝的看著他。
“軒御風,如若不是你腰間軒叔叔給你的配劍,我真懷疑你是假的軒御風,你雖如此這般說,但,還是不行?!?p> 軒御風道:“為什么不行,軒某愿對天起誓,這總可以了吧?”
“啟誓也沒用,我不相信你?!?p> 軒御風頓時如雷擊,石化在那里,這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已經(jīng)薄弱到如此程度了嗎?
頓時眼中本沒流下的淚珠,如江水決堤,估計連大禹都沒有辦法治住……
元輕雪站起來拍了拍手,對著泉中正在用狗刨式游泳的兩兄弟說到:“孫天,孫冊,軒皇子也將一同前往圣地學(xué)習,你們兩個跟好軒皇子,莫讓軒皇子受累了?!?p> 兩人一聽公主這話,大贊真是太好了,如此有趣的軒皇子同行,這途中也多了些靈動。
立馬從泉中跳出來,拖著濕淋淋的衣服和盔甲?!澳㈩I(lǐng)命”。
元輕雪認真的看著軒御風,然后用入元九階元力對眾兵將說到:
“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