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個審訊室,依舊是同樣的座位燈光擺設,只是人卻不一樣了。
“這個人,你認識吧?!鼻謇涞穆曇魪呐_燈后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張中年男子照片。
坐在對面的人是一名中年男子,如果伊一在場的話,一定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此人竟是地鐵站的劉站長。
劉站長原名劉海洋,今年36歲,是J市本地人,經(jīng)濟情況良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私生活較亂。
“這個人,我知道,是我們站劉小華的家屬,好像叫什么陶國盛的,見過幾面,但是不熟悉,當然,也是出了那件事以后才更熟悉的?!眲⒑Q笥行┿俱?,可反應卻還算迅速。
“那5月16號,也就是死者前的一天晚上,你在做什么,在哪里?”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劉海洋抬起頭,卻只能看到暗黃色的長發(fā),無法看清對面的面孔:“那天我下班比較早,就回家休息了,但是晚上發(fā)現(xiàn)有一個比較重要的數(shù)據(jù)落在了站點,就回去取了一趟,隨后就回家了?”
“幾點?”
“大概晚上十二點多的樣子吧,這組數(shù)據(jù)確實很重要?!?p> “能否解釋一下,為什么自從你進入站點以后,整個站臺的監(jiān)控就都失靈了”
劉海洋抬眼看了下對面,隨后舔了舔嘴唇:“警官,這個,我又不是技術(shù)人員,哪里知道他為什么會失靈。”
“好,那我再問你,根據(jù)所有的工作人員了解到,監(jiān)控室的主機房,只有你與維修人員有鑰匙,當天晚上你去了以后,監(jiān)控系統(tǒng)失靈,技術(shù)人員判斷,為人為關(guān)閉,這個你怎么解釋?”清冷的聲音第一次說了這么多的話。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我保證從來沒有接觸過主機房,這個你們可以采取指紋……”劉海洋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顯得有些光棍。
啪……
突然一封文件拍在桌子上,清脆的聲音嚇了劉海洋一跳。
“還敢狡辯,你說你當天晚上在家,卻有目擊證人在深夜看到你從陶國盛的家中走出,并且將一個行李袋放進車內(nèi)?!鼻謇涞穆曇粼絹碓礁撸曇舻闹魅艘搽S之站起:“劉小華已經(jīng)招了,如果繼續(xù)狡辯,你知道下場?!?p> 劉海洋被嚇的有些發(fā)抖,本想繼續(xù)說著什么,但看到對面的身影,竟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最后沮喪的低下了頭。
半個小時后。
一名高挑的女子自顧自的從審訊室中走了出來,暗黃色的長發(fā)不知何時被束在了后面,露出精致的面孔,此人正是與伊一有過一次相遇的林沫。
咔嚓
一旁的監(jiān)控室中也隨之走出一人,國字臉,兩眼帶著堅毅的中年男子,不是刑警隊長還有誰。
“他和劉小華有染只是我們的猜測,剛才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刑警隊長此時有些嚴肅。
林沫卻毫不在意:“效果不是很明顯?”
見刑警隊長依然嚴肅的跟在一旁,林沫只好無奈的站定:“我知道我有點冒險,但也并不是沒有把握的,從那些工作人員口中的零碎片段,可以了解到,兩人關(guān)系確實不簡單,而且我也去劉小華的小區(qū)求證過,劉海洋確實出現(xiàn)過幾次,但時間并不長,也就是說兩人開始的時間也并不長,雙方還沒有達成無條件的信任?!?p> 聽完林沫的分析,刑警隊長臉色漸緩:“以后不要再這么冒險了,還有,你之前讓小劉查的偵探證確實了,是真的,只是這個偵探社…”
這是林沫第一次見到隊長欲言又止的樣子,頓時感興趣起來:“哎喲,什么偵探社,來頭這么大,讓我們的熱血警探老李隊長都忌憚了?”
“去去去,局里不要胡鬧?!崩铌犻L的語氣有些寵溺:“倒不是忌憚,只是有些特殊吧,能不招惹就別招惹吧?!?p> 隨后將手上的偵探證丟給了林沫,轉(zhuǎn)身離開。
林沫接過偵探證,看著上面伊一那普通的容貌,越發(fā)的好奇,不禁沉思。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的一點了。
伊一只覺得渾身酸痛,特別是右臉,好像被三百斤的大漢用全力打了一拳一樣。
“林沫,名字還挺文藝,力道卻不小?!币烈缓唵握{(diào)侃幾句,也就拋之腦后了,畢竟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洗漱完畢,伊一選了套比較休閑的服飾,也沒吃飯,就出了門。
J市的雖是一線城市,但整體格局卻十分簡單,總共劃分東西南北四城區(qū),每一次城區(qū)正中都是經(jīng)濟區(qū)或者商業(yè)街,只有邊角才是居民區(qū),而城市正中間則是經(jīng)濟中心,也就是俗稱的CBD。
伊一居住的地方就在西南角,接近正南城區(qū),而今天他的目的地便是這里。
南城區(qū)大多是商業(yè)街,店鋪林立,不僅有大的商場,也有街邊的商鋪。
整個南城基本上都會來這里采購逛街,因此這里也成為了整個南城區(qū)最繁華的地界。
而中南路則是這繁華城區(qū),最繁華的街道,青葉茶莊就坐落在此。
青葉茶莊主營更種茗茶,在這南城區(qū)也算首屈一指,使用面積380平,非為上下三層,可見其主人也定是有頭有面的人。
但有人卻不這樣認為,這個人就是伊一。
此時他正坐在青葉茶莊最豪華的包間內(nèi),喝著不知名的茶,包間采用的是日式茶道風,整間除去茶具,就只有榻榻米。也不知茶莊主人如何把這里定為最豪華包房的。
伊一大口大口的喝著茶,完全沒有品的意思,只因他不會品。
不會品的不只他一個,還有坐在他對面的那個人。
那是一名男子,一打眼,給人的感覺就是胖,再仔細看,除了胖還是胖。
男子身著定制的西裝,大概三十出頭,一臉慈眉善目的樣子,活脫脫在世彌勒佛!
“伊老弟,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茶莊啊”男子坐著有些艱難,半靠著背椅,不斷地給伊一添茶。
“當然是想求你點事唄!”伊一也沒有轉(zhuǎn)彎抹角,直接挑明來意。
“你呀!”男子微笑的搖搖頭,好像在教導后生一般:“哪都好,就是直性子,不懂變通?!?p> “幫還是不幫?”
“幫!”
哈哈哈……
一時間,兩個人竟默契的都笑了起來。
“你說你不是姓許嗎?為什么叫L?”伊一突然問了一句不相關(guān)的話。
“靠,這不是顯得神秘嗎?”L不滿的大叫著。
“那為什么不叫X呢?”
“我怎么沒想過,后來越看越感覺像是不能播的字一樣,就放棄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