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莞轉(zhuǎn)頭看廚房里的水墨,心里的崇拜感又上升了一個度。
嗯?教師?
那她可以偷偷去聽水醫(yī)生上課吧。
溫莞暗自竊喜了一番,她跑到廚房去問水墨,“水醫(yī)生,原來你還是N大的老師啊?”
水墨正在飯菜的手頓了一下,心里升起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下一秒果然聽見溫莞說:“那我可不可以去聽你的課?”
水墨關(guān)了火,轉(zhuǎn)頭看著她,“不行!”
“哦?!睖剌感箽獍慊氐娇蛷d,想了想,拿出手機把課程表拍了下來。
她偷笑了一下,不給去可以偷偷去呀。反正一個教室這么大,這么多人,不信水醫(yī)生還能找到她。
第二天正好是周三,溫莞早上喬裝打扮了一個上午。為了不讓水醫(yī)生認出來,還專門戴了口罩。
走在熟悉的校園里,溫莞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大學(xué)時候的日子。
前面那棵樹,她記得特別清楚。大二的時候,學(xué)生會主席就是在那棵樹下給她表白的。
后來他說他認錯人了,他想要表白的對象是明月。
溫莞來到教室,找了后排的一個角落位置坐了下來。
其實溫莞來得算早,因為到距離上課還剩兩分鐘時,這間一百五十個座的大教室竟然黑壓壓坐滿了人,有些人還自帶小板凳坐在過道處。
溫莞沒想到水醫(yī)生這么受人歡迎,心里替他高興了一會兒。
上課鈴聲響了一分鐘后,水墨走了進來。
今天水墨穿得很休閑,他往講臺上一站,感覺整間教室都明亮了許多。
他來后,原本鬧哄哄的教室驟然安靜下來。
只見他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笑道:“要不要點名?”
“要!要!要!”教室里同學(xué)們異口同聲地喊道。
溫莞還是第一次見要求點名的學(xué)生。
也是第一次見到水醫(yī)生笑得如此好看,她都看呆了。
“既然這樣,今天就不點名了?!睖貪櫟穆曇粼诮淌翼懫稹?p> “嘁”底下響起一片不滿的聲音。
水墨又笑道:“我不能每回上課都點名,不然傳出去說水老師上課總是點名,怕有些同學(xué)下次不愿意來上我的課了?!?p> “不會!”
“好了,正式上課之前,把我們上次留的作業(yè)完成一下,抽個同學(xué)背一下方歌。”
眼前這一幕又把溫莞震驚到了,一百多號人,竟然個個都舉起了手,只有她呆愣住了。
水墨掃了一眼,便把視線停留在了溫莞身上。
“第七排左邊第一個同學(xué),你來背一下?!?p> 溫莞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還在愣愣看著她們,卻不斷有惋惜聲傳入她的耳朵。
“別看了,就是你,戴口罩的那個同學(xué)?!?p> 身邊的同學(xué)提醒她說:“同學(xué),就是你。”
溫莞才反應(yīng)過來,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我…我?”
“對啊,你好幸運哦?!?p> 溫莞訕訕一笑,站了起來。
“開始吧?!彼f道。
溫莞抬頭看了水墨一眼,又低下頭,吞吞吐吐說道:“我不會?!?p> “說什么,大聲點,把口罩先摘了。”
溫莞心下一驚,連忙抬起手捂住口罩。
摘了口罩水醫(yī)生不就認出自己了嗎?不行,不行。
溫莞拿出她多年編故事的經(jīng)驗,大聲說了一句:“我感冒了,不能摘口罩?!?p> 聽見熟悉的聲音,水墨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皺起眉頭,死死地盯著溫莞看。
他怎么忘記了她本來就不是個聽話的孩子。
“感冒?那你上講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