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花天酒地去了
最后曲亦珂踉踉蹌蹌的爬起來走了,曲念沉想上前去扶他,卻被他一把甩開。
季桃灼也半點沒有那種看到仇人下跪的痛快,相反曲亦珂抬頭看她時那毛骨悚然的眼神,讓她半晌說不出話來,只沉默地坐在位置上,久久不能回神。
蕭淮斐目光深沉的看著曲家兄弟二人離去,這才坐了下來,端起茶盞陷入了沉思。
季桃灼偷偷抬頭打量他,只覺得那種陌生的感覺愈發(fā)強烈。
她在心中嘆了口氣,也是,他們二人終究只是合作伙伴,不是真正的夫妻,蕭淮斐也沒有義務時時照顧她的想法。
何況蕭淮斐剛才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自己的義務本就是配合他,現(xiàn)在又何必矯情呢。
她壓下心中的那份難以言表的情緒,站起身來笑道:“夫君怎么回來的這么及時???你是不知道呀,我剛才簡直要嚇死了。”
蕭淮斐聽了她的話,放下茶盞,拿出了一些東西,是用布包好了的。
“這是你母親的遺物,好像被藏在季家祠堂里很多年,這次抄家才被發(fā)現(xiàn),這是屬于你的私物,我沒叫人看仔細,你拿去吧?!?p> “我母親的遺物?”
季桃灼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這應該說原身的母親。
她在季家是個庶女,但是親生母親早就去世了,季桃灼對這位姨娘的事一無所知,沒想到居然留有遺物,還神神秘秘的藏在了祠堂里?
她趕忙接過來,正準備拆開看一下,蕭淮斐又突然開口了:“最近有公務要處理,所以要離開京師一段時間,你若要出府的話,一定要跟允安說?!?p> 季桃灼頓住手,問道:“你是去多久?”
蕭淮斐笑了笑:“怎么,舍不得我離開?。俊?p> 若是往日,季桃灼肯定會撒嬌說夫君要不你帶上我唄之類的話。
但是今天發(fā)生的事,讓她有些說不出話來,她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夫君你一定要注意安全?!?p> 接著又是一片詭異的安靜,蕭淮斐也冷了下來,看著她問道:“這就沒了?”
季桃灼艱難的點了點頭,又趕緊搖了搖頭:“還有還有?!?p> 本著合作伙伴開心我也開心的態(tài)度,她趕緊跑到蕭淮斐旁邊。
撒嬌道:“夫君可是妾身的天,妾身的地呢,夫君你一定要早點回家知道嗎?你剛才對我那么兇,那就罰你回來的時候給我?guī)Ш贸缘暮猛娴?,好不好??p> 蕭淮斐這才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這才像話,我還以為你這個話癆突然轉(zhuǎn)性了呢?”
季桃灼哼哼兩聲打掉了他的手:“把人家臉都捏大了,說吧,你什么時候走,我去送你?!?p> “明天傍晚在大訓象門集結(jié)出發(fā),夫人真的要來送我?”
“那當然了,作為恩愛夫妻典范,夫君要出遠門,妾身要獨守空房了,夫君你看我多么可憐,說不定你回來之后我就成了深閨怨婦了,夫君,你說要怎么辦才好?”
看著季桃灼鬼機靈的演戲模樣,蕭淮斐把那霖伊樓的地契推到她面前。
“夫人是不是打著這個主意呢?嗯?這樣吧,明天叫允安把賬本都交給你,也是時候該擔起了女主人的責任了?!?p> 季桃灼接過得到了蕭淮斐官方認證的地契。
笑瞇瞇道:“才不要呢,沒那個金剛鉆不攬那個瓷器活,反正有錢花我就心滿意了,做人嘛,知足常樂了?!?p>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坐直了一臉嚴肅的看著蕭淮斐,仿佛要說什么重大事情。
然而開口卻是:“夫君,俗話說得好,這男人啊,突然就討好媳婦,那多半是心虛,你坦白從寬,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