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貪財怎么也想不到,他忠實的仆人,他最信任的這條狗——秦管家,居然和自己的妻子干這種事,這在道德、禮儀各方面都是無法容忍的。這時的劉貪財火冒三丈,他在屋室外面拳頭攥得更緊,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全身的血流飛速運轉(zhuǎn)。他一腳踹開了門,心中的憤怒促使著他,讓他直撲向床邊,拳頭亂使。隨后跳上床頭,黑燈瞎火中拳打腳踢。
這時床上的人,不知是驚嚇還是害怕,胡亂中進行了還擊,也不知道是誰,一個翻身,隨手一推,劉貪財沒有站穩(wěn)腳跟,“哎吆——??!”“咣當”一聲掉下了床,就再也沒有了聲音。劉貪財躺在床下,腿疼痛難當,無法起身。
管家在床上聽出了,是他主子的聲音,慌忙中呆坐在床上,一時驚醒反應了過來,他摸索著,迅速穿上了衣服,跳下床,點上蠟燭,虛掩上了門,并且跪在了劉貪財眼前。
劉貪財媳婦兒,抱著被子,驚慌失措,縮在床角。兩個人都注視著趴在地上的劉貪財,心中不止一次的在問,他不是在孝子室守孝嗎?守孝期間是不能回家的,他怎么回家了?是誰告的密?同一個問題困擾著他們,讓他們不敢相信,眼前的劉貪財是真的,他們希望這是在做夢。
劉貪財又是一聲長長的“哎吆”聲。管家起身,抱著劉貪財?shù)母觳?,想扶他的主人起身。這時的劉貪財看見管家就來氣,這不是事后獻殷勤嗎?他坐在地板上,一把推開了管家,管家想再次扶起地上的劉貪財,卻讓劉貪財隨手一記重重響亮的耳光。
管家又跪在了劉貪財眼前,低著頭。屋子里好靜,靜得可怕。過了一會,管家抬起頭,指著床上劉貪財媳婦兒對劉貪財說:“老爺,是她?是她勾引我的。今天晚上我從水田地里回來,她說她肚子餓,讓我給她送點夜宵,她就……”
說到這,劉貪財爬到管家身前,又是一巴掌,管家再次低下了頭。劉貪財爬在地方抬起頭,長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現(xiàn)在劉貪財只想靜靜,他什么也不想聽,他真的想靜靜。
這時劉貪財媳婦兒聽到管家在說她壞話,她怎能按耐得住,蜷縮在床角的劉貪財媳婦兒,一只手抱著被子,擋在胸前,一只手指著管家對劉貪財說:“老爺,不是的。這個狗奴才,向來就心術不正。這幾天,他乘你不在家,闖進咱屋里來非禮我,他就是個畜生,這次你可不能饒他。老爺!你可不能相信一個外人說的話?!?p> 劉貪財惡狠狠地眼神轉(zhuǎn)向了他媳婦。劉貪財媳婦兒立即住口,這時聽到外面人流涌動,有些人還透過窗戶紙往里面巡視,外面的傭人、長工已經(jīng)七嘴八舌、議論紛紛了。
“他們倆的事,終于讓老爺發(fā)現(xiàn)了?!?p> “老爺可真可憐,這個婊子沒給老爺留下一兒半女,還干這種事,丟人啊!”
“老爺這頂綠帽子戴的,嗨嗨!都好幾年了,都綠透了?!?p> “呵呵!誰知道以前我們的少爺,是誰的種呢?”
“小聲點!沒聽到里面沒動靜了嗎?”
“唉!不可能他們東窗事發(fā),他們把老爺……”這人說完這話,用手比做鋼刀,在自己脖子上劃了一下。
這時又有人說:“別瞎湊熱鬧,我們還是走吧。如果真把老爺這樣了(這人也用手比做鋼刀,在自己脖子上劃了一下)以后秦管家可就是咱們的新主人了?!?p> “誰說的?太太才是。”
“太太以后和管家搞在一起,還不是要聽管家的?這叫男尊女卑?!?p> “滾——你懂個狗屁?!?p> …………
劉貪財怎么也想不到他家會出這種事,這時的他,腦袋里的血液在嗡嗡作響。他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在考慮這事應該怎樣處理。管家是他忠實的仆人,老婆沒了可以再找。像管家這樣的下人很難找,他要想法把管家保住。管家好色,他是知道的。劉貪財抬起頭來,又看了他們倆一眼,心里想,這事讓我知道了更好啊,我可以把這老娘們休了,送給管家。這樣管家就會給我當一輩子狗,記一輩子情,念一輩子好,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娶巧兒了,巧兒過門就是正房太太,這其實也算是壞事變成了好事。劉貪財正想著他媳婦兒擋腳呢,嗨嗨!哈哈!這事發(fā)生的正是時候。劉貪財想到這,嘴角露出了微笑。老婆嘛!本來就如衣服,衣服舊了就該買新衣服了,誰讓你是女人呢?劉貪財轉(zhuǎn)頭看了一下他老婆。
劉貪財媳婦兒因為害怕,臉色蒼白,就像一張楊樹皮,顯得很難看,再加上年老色衰,眼角皺紋,下垂的胸部,松垮的皮膚,早已不入劉貪財?shù)难哿?。劉貪財心里想,哎!就這么決定了,這個女人自己也玩膩了,就送給我這條狗吧!送給我這條狗,他還可以忠實的給我辦一輩子事兒。
誰能想到,管家是怎么想的嗎?管家的心已經(jīng)黑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預料到,劉貪財不會放過他,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他不想再當流浪狗,不想再讓人看不起。二十多年前。事發(fā)后,母親死了,父親也離家出走。當年他走投無路,生不如死,并遭眾人唾棄。后來,來到劉家,才有了安定生活,最后得到劉家兩代主人的信人,他才有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生活。他以前是為了在劉家能站穩(wěn)腳跟,才和劉貪財媳婦勾搭上的,但這事并不光彩,現(xiàn)在事已至此,并已發(fā)展到了現(xiàn)在這一步。剛才有傭人提醒了他,使他驚醒了過來。劉貪財沒有兒子,如果劉貪財現(xiàn)在死了,他又和劉貪財媳婦兒有這么一層關系,這以后——這以后——這府邸,田產(chǎn)、這劉家的一切不就都姓秦了嗎?秦管家想到這,心里暗暗再笑。他看著坐在地板上的劉貪財,心里想,你也有今天?誰讓你今天晚上回來的?我給你家當了二十多年的狗,風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在輪到我當老爺了。他的心思不由得讓他笑出了聲來。嘴里大喊:“劉貪財,你去死!”一下子撲向劉貪財,壓在劉貪財身上,雙手掐住劉貪財?shù)牟弊?,轉(zhuǎn)頭又向床邊喊到:“你還呆在床上干什么?快來弄死了他,弄死了他,你就是這屋子的主人,不然他會弄死我倆的?!?p> 劉貪財媳婦也反應了過來,推開被子穿了點簡單衣服,跳下床,也加入了戰(zhàn)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