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失蹤
飄然將墨風(fēng)拉進附近的綢緞莊,一進店里就和掌柜的小聲說些什么,店家起初驚訝的看著飄然,后來恍然大悟,轉(zhuǎn)過頭同情的看著墨風(fēng)。墨風(fēng)突然感覺背后發(fā)涼,莫名有種被算計的感覺。當(dāng)飄然試完衣服出來后,墨風(fēng)才知道飄然的辦法是什么,頓時臉黑成一片。
飄然穿著一身男裝,飄散的柔發(fā)也用發(fā)帶束起,柔美的五官顯得更加朝氣靈動。她左手背在身后,右手輕搖折扇,大搖大擺的朝著墨風(fēng)走來,活脫脫就像個瀟灑多情的公子哥。
飄然用扇骨輕碰墨風(fēng)的肩膀,一臉痞笑道:“跟爺走嘞!”向前邁一步后又退回來,靠近墨風(fēng),用扇子遮住嘴唇,悄悄說道:“記得付錢?!闭f完對著墨風(fēng)眨了眨眼,便大搖大擺朝街道走去。
……
紅袖樓。
此刻飄然有些后悔帶著墨風(fēng)到這里,從進門到現(xiàn)在姑娘們只要一看到他,眼神全都亮了起來,就像漆黑的夜里只能看到一雙雙眼睛發(fā)著幽綠色的光芒,猶如一群餓狼看到了一只肥美的兔子,等待時機下手。
膽小一點的紅倌不敢靠近墨風(fēng),只能在遠(yuǎn)處暗送秋波,有些甚至跳起了舞唱起了歌,想吸引他的注意;膽子大一些但又不太好意思同墨風(fēng)對話的,從他身邊經(jīng)過然后假裝摔倒,身子柔若無骨的想靠在他的身上,結(jié)果墨風(fēng)一個閃身,撲了個空,差點摔到地上;膽子大的直接抓住墨風(fēng)的肩膀,將自己的柔軟貼住墨風(fēng),一雙水眸欲語還休的看著墨風(fēng),風(fēng)騷的問道:“公子,奴家服侍你可好?”
飄然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看著紅倌們個個熱情開放,前仆后繼,突然對墨風(fēng)喜歡哪種類型的女子感到好奇,害羞一點的,嗯,不喜歡;有才一點的,好像也沒興趣?看到直接貼住墨風(fēng)的,飄然眼睛瞪大,難道墨風(fēng)喜歡這樣的?!
墨風(fēng)雖直視前方,卻一直用余光注意著飄然,看到飄然表情一會可惜又一會震驚的,感覺頭上冒黑線,這家伙估計又在想些不該想的東西了。
墨風(fēng)停下腳步,薄唇微抿,眉頭淺皺,一臉冷漠的注視前方,身上散發(fā)出冰冷的氣息,“滾。”
聲音雖不大,卻有一種威嚴(yán)氣勢,靠在墨風(fēng)身上的紅倌感覺到背后一陣陰風(fēng)吹過,將她周圍的空氣都凍結(jié)。她心虛的松開手,朝旁邊退去,卻因為腳軟而跌坐在地上。
飄然將折扇合并,搖了搖頭向前走去,看來這種類型也不喜歡,那可愛活潑的不知道喜不喜歡?飄然不自覺的將自己也代入進去。轉(zhuǎn)念又想,這些姑娘們是不是都瞎了眼,自己好歹也是個玉樹臨風(fēng)的翩翩公子,怎么就一個勁往個冰山臉上撞呢?飄然無奈的嘆了口氣。
其實也怪不得姑娘們恨不得巴著墨風(fēng)不放,她的身高比墨風(fēng)矮了一截,跟在墨風(fēng)旁邊就跟個小跟班似的,墨風(fēng)的氣場又太過強大,紅倌們早就被他迷的團團轉(zhuǎn),哪會注意到旁邊還有個小公子呢。
這個地方待不下去了!墨風(fēng)健步向前拉住飄然,對著飄然說道:“我在外面等你?!憋h然看了看周圍,紅倌們都害羞的看著墨風(fēng),連男子都好奇的朝這邊望來。
飄然也覺得墨風(fēng)太引人注目,反而不好將牡丹帶出,便朝他點了點頭,轉(zhuǎn)過頭后往紅袖樓深處走去。
墨風(fēng)離開后,紅倌們似乎才看到飄然的存在。小公子輕搖折扇,眼含秋波,面如桃瓣,梨渦淺笑,似有梨花盛開。與剛才那冷酷的公子相比,這位公子如春風(fēng)徐來,溫文爾雅,看的紅倌們臉紅心跳的。
紅倌們紛紛上前去,想要與公子共度良宵,賞良辰美景,卻聽到公子問道:“牡丹是哪一位?聽聞紅袖樓的牡丹琴技超群,本公子今日就想聽她彈琴?!?p> 紅倌們相視而望,沒有說話,膽子大的那位紅倌朝飄然走來,一邊拉住飄然的手往樓上走,一邊柔糯的笑道:“小公子,牡丹琴技雖好,但奴家的琴技也不差,就讓奴家來給公子彈奏幾曲聽聽嘛~”
對于突然沖上來的紅倌飄然還來不及反應(yīng)要推開她,卻沒想到紅倌突然向她靠近,低聲地說道:“牡丹失蹤了,你跟我來?!?p> 說完紅倌又恢復(fù)剛才妖嬈的笑容,扭著纖細(xì)的腰肢將飄然帶到自己的房間,其他的紅倌們看到有質(zhì)量的客官被拉走后,沒勁的擺了擺手,去招呼其他客官去了。
紅倌將飄然拉到房間后,往門外望了望,才將門帶上。紅倌表情嚴(yán)肅,對著飄然問道:“是蘇伯文讓你來的嗎?”
飄然瞪大眼睛看著她,她知道蘇伯文?她和牡丹是什么關(guān)系?似乎看出飄然的疑惑,紅倌直接回答道:“我叫白雪,我們是同年進來的,關(guān)系很好,她的事情我都知道。”
“姑娘說笑了,本公子之所以找牡丹姑娘,純屬是因為朋友介紹而來?!憋h然輕甩折扇故作瀟灑道。
白雪的話是真是假還不能斷定,再者剛見面就提到蘇伯文,也不知是否另有目的,飄然認(rèn)為不能太早承認(rèn)。
聽到飄然的話后白雪沒有著急回答,而是雙手抱胸,上下打量著飄然,突然媚笑道:“別裝了,從我剛剛靠近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女子了。”
這回飄然是真的被驚訝了,這姑娘,不去大理寺當(dāng)值破案簡直可惜了啊!想到這飄然驚訝的問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呵?!卑籽┑恍Γ某h然走去。
她雖名喚白雪,卻外裹著一件水紅色的輕紗,里穿一件同顏色的低胸長裙,抹紅的顏色將白雪的肌膚襯得更加雪白,眼含笑意,卻帶有一絲嘲諷,她走到飄然面前,食指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細(xì)聲說道:“同是女子,又怎會聞不出你身上的花香味,更何況是我們“這種女子”。”
白雪故意加重后面幾個字,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諷刺些什么?!澳腥松砩鲜鞘裁礆馕叮覀兛勺疃?,再說了?!?p> 說完便松開飄然,走向銅鏡旁,拿起首飾盒里一支白色的玉簪,玉簪雖質(zhì)樸素雅,卻精細(xì)小巧,上面雕刻了朵牡丹,刀工細(xì)膩,讓牡丹看起來栩栩如生。
白雪輕輕撫摸著玉簪,仿佛陷入回憶中,滿眼的溫柔,“我認(rèn)識牡丹這么久,她才藝精湛,卻行事低調(diào),從未有姑娘家找她的麻煩,她也從未與哪位姑娘家交過朋友?!彼聪蝻h然,“所以我猜測是蘇伯文讓你過來的,沒錯吧?”
……xcd
綢緞莊。
飄然一進店里,就拉著掌柜的到一邊,偷偷瞄了墨風(fēng)一眼,小聲對掌柜說道:“掌柜的,麻煩給我一套男裝?!闭乒耋@訝的看著飄然,擺了擺手道:“我們這的男裝可不賣給女子來穿,姑娘請回吧。”說完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飄然趕忙抓住掌柜,看了看墨風(fēng)的方向,靠近掌柜的耳朵,然后用手遮住嘴型,悄悄的和掌柜說道:“是這樣的,我家相公得了一種怪病,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名女子,偏要讓我穿上男裝,否則不認(rèn)我這個娘子。”說罷飄然還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像是哭了一般,“我也是沒辦法,只能配合他,誰讓他是我的相公呢?”
掌柜同情的看著飄然,又同情的看了一眼墨風(fēng),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姑娘的經(jīng)歷如此凄慘,我又怎能袖手旁觀,這衣服我就賣給你了!”說完便學(xué)飄然用手遮住嘴型,小聲的和飄然說道:“你相公這病啊,還是得早治,不然病情惡化可就麻煩了?!?p> “恩!”飄然微微瞇眼,嘴唇抿起,堅定的朝掌柜的點了點頭。
再不結(jié)束這個話題,她覺得自己快要笑場了。還是大樹爺爺靠譜,若不是聽了十幾年的故事,她還真編不出來這么扯的故事。
想到這飄然看向墨風(fēng),討好的笑了一下。
既然這樣,只好委屈一下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