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焦急地在林地里踱著步,他本來是打算跟史晉關(guān)羽一起向黃巾賊發(fā)起沖鋒的,身為一個不怕死的人,沖鋒在前怎么能少得了他張飛呢,可是他的三弟對他說:“二哥,咱們的性命算不得什么,可是這里還有數(shù)萬百姓,我想著敵人發(fā)現(xiàn)了百姓們逃脫之后,必定會派騎兵追趕,如果咱們算的的不錯的話,敵人就只剩下六七百騎兵了,我分你四百騎兵,我跟大哥帶著剩下的這三百多騎兵為你牽制,我們的目的是徹底將敵人的騎兵給抹去,你能做到嗎?”
張飛耳邊想起自己斬釘截鐵的承諾:“子旭,你也太小瞧我了,只需兩百人,我便能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如若不成,我提頭來見!”話是這么說可是史晉總有理由說服張飛按照自己的計策行事。張飛拗不過史晉,只好帶著人按照史晉的計策埋伏那不知道合適能到的黃巾騎兵。
張飛再次望向代縣方向,忽然看到遠處揚起煙塵,張飛立即喊道:“有敵情,大家做好準備!”
眾人趕緊翻身上馬,抽出兵器準備作戰(zhàn)。不一會便見到一隊五六十人的騎兵疾馳而來。張飛看著這幾十人奔馳而過,卻遲遲沒有下令進攻,張飛的親衛(wèi)不解地問道:“軍候,咱們就這樣放他們?nèi)チ??這五六十人的騎兵也能造成很大的殺傷?。 ?p> 張飛咬了咬牙,猛地錘了身邊的樹一下,半晌張飛才道:“校尉的計策肯定不會錯的,這點騎兵我想咱們那些兄弟們還是應(yīng)付的來的,不用擔心他們攪起來什么浪花?!边^了一會,張飛有說道:“再等一刻,如果賊人們再不來,咱們就立馬殺過去?!睆堬w也不下馬,摸了摸座下戰(zhàn)馬的脖頸,安撫了一下戰(zhàn)馬,張飛擔憂地看著代縣方向,若是史晉知道過去的是鄧茂,說什么也會讓張飛前去擊殺鄧茂的,畢竟這次偷襲本就是為了破壞黃巾賊的重要戰(zhàn)略目標的,能殺死幽州黃巾賊的二把手,絕對會給予敵人以重創(chuàng),不論從士氣上還是從戰(zhàn)略上。
張飛在這邊安靜地等待著敵人的到來,史晉這邊倒是熱火朝天,熱鬧非凡。史晉的一聲怒吼,伴隨著身后士兵們的吶喊,三四百人的氣勢宛如千軍萬馬一般,本就不做防備的黃巾賊們,呆立當場,他們?nèi)f萬沒想到火場里竟然藏了那么多人。史晉他們?nèi)缤衲旖担囊獟咂饺碎g一切邪惡。
前來探查的黃巾軍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這鐵與血的洪流給沖擊的支離破散。一時間,殺聲震天,迎著東升的旭日,在這破曉之時,一團團鮮紅的薄霧像是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當手中的劍劃過敵人的胸膛時,史晉已經(jīng)分不清到底是劍在殺人,還是他在殺人,奔馳而過的戰(zhàn)馬,甚至讓他看不清敵人的面龐,史晉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要往前沖,他心中的火已經(jīng)壓制不住要噴發(fā)出來,滾燙的熱血噴灑在他的臉上,如同火上澆油一般,讓史晉更加亢奮起來。
只一剎那,史晉他們便沖破這百十人的搜索隊,清涼的晨風(fēng)吹在臉上,史晉他們感到又活過來了,火中的惡魔要向人類宣泄他們的怒火,史晉看到黃巾軍已經(jīng)散去陣型準備回營了,史晉當然也看到了那幾個騎在馬上的人正惶恐地望向這邊,雖然史晉不認得程志遠,但是這不妨礙史晉猜想騎馬的是大官。史晉扭頭對關(guān)羽道:“大哥,那幾個騎馬的定是黃巾賊的賊首,弟兄們,跟我殺!”說罷便直接沖著程志遠殺來。
程志遠心氣已被史晉的氣勢所奪,再加上自己精力早已疲憊不堪,程志遠連忙道:“給我攔住他們,黃巾力士何在!快來護駕!”黃巾賊中有兩三千人逆流而上,快速地向程志遠那里靠攏,這兩千多人是大良賢師給程志遠起家的資本,各個身材高大,加上鄧茂,這兩者便是是程志遠的左膀右臂。
關(guān)羽雖然不怎么說話,但心中的怒火早已壓制不住了,關(guān)羽急于尋找發(fā)泄的出口,砍瓜切菜般的殺人已經(jīng)不能讓他冷靜下來,史晉這么一指,便給關(guān)羽的怒火打開了一個口子,關(guān)羽大聲道:“看某取他首級!”說罷,關(guān)羽一夾馬腹,一騎當先,向程志遠殺去,史晉也連忙帶著騎兵沖了上去。
疾馳的關(guān)羽宛若滿鉉發(fā)射而出的利箭,沿途但凡有阻擋的敵人,都被關(guān)羽看也不看一刀砍過去,只見關(guān)羽如同大海之上破開萬重高浪的青龍,青龍偃月所向披靡。
程志遠本來看到自己的黃巾力士想自己靠攏而來,心里安定了許多,可是看到關(guān)羽如此勇猛,要不是周圍人太多,胯下的馬跑不起來,程志遠早就跑回城了。程志遠身在這五六萬大軍之中,可是他感到自己就像大海里的一葉扁舟,馬上就要被打翻了,這種無力感讓程志遠怒火中燒,本就醉醺醺的不靈光腦袋開始發(fā)熱起來,程志遠橫刀勒馬,對著關(guān)羽大罵道:“無能鼠輩,有本事就沖到你程爺爺這里來,你他娘的是沒吃過奶嗎?怎么跑不動了,哈哈哈!”
這時程志遠身邊已經(jīng)疊起來十數(shù)層人墻,足有幾千人擋在程志遠前面,關(guān)羽雖然沖的一往無前,可是奈何胯下并不是像赤兔馬那樣的神駿戰(zhàn)馬,慢慢地關(guān)羽的馬速便降了下來。程志遠身為一個武人,嗓門自然不小,就像一個醉漢一般地在那里罵著關(guān)羽,雖然程志遠不知道關(guān)羽的姓名,可是近前就關(guān)羽這一個敵人,關(guān)羽自然知道是在罵自己。
這時的關(guān)羽正是年輕之時,關(guān)羽聽得程志遠粗鄙不堪的罵語,那是火冒三丈,沖冠眥裂,棗紅的面龐漲成了紫紅色,就像沸騰的鍋爐,再也承受不住壓力,只聽一聲龍吟,關(guān)羽大吼一聲,猛地透出了自己的青龍偃月刀,清晨的陽光照在青龍偃月刀上,仿佛時間都定格在了這一刻。程志遠瞪圓了眼睛,看著那條活過來的青龍直直地向自己的心口沖來。如同利刃劃過破布,巨大的慣性直接將程志遠穿透,并將程志遠身后的數(shù)人釘死在地上。
眾人都停下來手中的動作,呆呆地看著這宛若天神的一幕。半晌,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渠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