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走過林何身旁,昂首挺胸,鼻孔瞪人,仿佛太上玉皇,藐視鳳仙郡一般,就連摟著的那美嬌娘,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可,他們怎知,自己瞪的是人還是猴呢?
“哼,兩個土鱉,趕緊滾,臟了老子的眼?!?p> 耳聞目見,林何那個氣??!
上輩子自己卑微,被人藐視也就算了,可如今這身份不同了,咸魚翻身成了賢愉,哪還容得他人如此藐視?
“19號,你說有人嘲諷你老大,該怎么做?”林何看向了沒有思維的19號。
后者此刻,木訥的表情一變,換做一副兇惡之極的表情,點了點頭,踏步上前。
青年一愣。
但他也不是常人啊,集會街什么地方?說話好聽點,是流民自發(fā)組織,復興的舊城區(qū)。
可說難聽點,這就是土匪窩,往大街上仍塊石頭,砸到的一準不是好人。
有錢無能,早被人分而食之了,青年敢當街環(huán)美閑游,必然不是常人。
果不其然,耳聞林何輕語,又見19號沖他而來。
青年輕推懷中小美人,擼起袖子道:“呵,想跟爺動手?好大的狗膽!”
他竟絲毫不懼19號,反迎了上來。
兩者照面,目視19號伸向自己的右手,青年不躲不閃,頗有大師風范,作弊一甩,欲要打開,可……
啪!
“唉?”
青年表情一僵,自己的左臂不但沒有打開19號的右手,反倒是被抓住了衣領,給提了起來。
哪怕青年再過于自大,也知此刻勢頭不對,眼前這紫皮大漢,不簡單啊。
被提起后,青年怒目而視,大吼道:“放我下來,你特么知道我是……”
啪啪啪啪!
“啊啊啊??!”
啪啪啪啪!
“啊啊啊??!”
19號可不管你是誰?頭讓揍誰他揍誰,頭讓錘誰他錘誰。
巴掌連響,好端端一副英俊的面容啊,頃刻間變成了一枚豬頭。
兩位美嬌娘見此,花容失色,嚇得抱在了一起,如似百合盛開。
可,青年尚未說完的話中,夾雜著些許信息,預示著他的身份不簡單。
青年自身不但是職業(yè)者,血量超厚耐操,還有著符合他身份的護衛(wèi)。
就在此刻,只聽兩聲:“少爺!”傳來。
三道身影飛馳而至。
一男一女一獸。
男的兇神惡煞,身材魁梧,如似氣筒打出來的一般,一身外骨骼裝甲配著強擊臂鎧。
而女的,面容不失兩位花容失色的美嬌娘,身材更是勁爆,衣著近身皮衣,很有……快感的打扮,手中還拿著皮鞭,馴獸者,這職業(yè)可不常見。
至于獸,半人形,類似猩猩,蜥蜴臉,渾身遍布鱗甲,縫隙中長著白毛,特別是一根滋補之外,格外壯觀。
龍蜥獸,罕見的生物。
三者現(xiàn)身后,毫不猶豫的沖向了19號。
后者沒有思維,不知閃躲。
而林何,當頭的自然要有老大的風范,閃身阻截,身上紅光流動,左手抓住猛漢右拳,右手直接抓合了龍蜥獸張開的大嘴,雙臂用力懟合,嘭的一聲,兩者撞在了一起。
對頭猛擊,僅此一下兩者的血量便折去了三分之一,腦上鮮血流下。
女子其后,長鞭甩動,但此刻的林何亦非往昔可比,速度怎是一位馴獸者可比?本體都被一擊打退,何況是個掛件?
左手一伸,林何便抓住了長鞭,隨后猛地一拽,只聽一聲嬌呼,已是環(huán)腰入懷,四目相對。
此時,眾人皆驚,怎滴想到此人如此怪力?一男一女一獸,都自譽高手,可卻不是眼前之人一合之敵。
女子想要脫身,但卻被林何抓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放開我!”女子咬牙道。
林何面露和諧之笑,如似里番隔壁老王,看的女子心中發(fā)毛,甚至有了一種,眼前惡徒,意要當街……什么來著的錯覺。
林何這人,的確有點壞毛病,他很喜歡一些反派的妹子,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戲之,興也。
此類女子,往往都很有……味道!老紳士啦!
只見林何左手伸出,捏住女子下巴,容色不改,挑眉,和諧之笑浮于言表:“嘿嘿嘿,聽捘(?。┑男℃ぐ?!陪爺樂呵樂呵~!”
此話剛落,一旁的大漢便面露驚怒,爆喝而來:“淫賊!休動吾妻!”
可剛照面,就被林何一腳給踹了出去,獸想要救援,亦是一腳。
隨后,林何更是一副里番反派的勢頭道:“喲!還是人妻呢!那豈不是更刺激?”
女子又羞又怒,抬拳打來,嘭的一聲悶響,卻自感打在了鋼板之上,非但沒有逼退淫賊,反倒是震得手臂發(fā)麻。
而被19號提著的豬頭,目視如此,更是心生絕望,嘶聲吶喊:“救命呀~!”
聽到此言,林何轉(zhuǎn)頭輕笑道:“你叫啊,你就算是叫破了喉嚨,都不會有人理……”
“住手!”
一聲喝阻聲傳來,林何眉角跳動,心中無語,這也太快了吧。
同時,也令他反思,這類的話以后還是不要說得好。
聞聲,林何轉(zhuǎn)回了頭,就見到幾輛有些破損的越野車已經(jīng)停到了維修廠內(nèi),可……怎么沒人下來呢?
當首的一輛越野車的副駕駛上,雅樹茶滿頭大汗,他們回來后,便在停腳的旅店稍作休整,損失計算完了,就將需要維修的車輛開到了維修廠。
誰承想,剛到地,他就看到了兩個暴徒正在狠揍他的侄子,這豈能忍?。慨敿幢愫戎苟?。
可想到的是,當某個人轉(zhuǎn)過頭來時……他激動的,都快哭出來了。
這時,身處后坐的一人,伸過腦袋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維修廠的某人道:“是他,是他,就是他,雅樹茶叔叔,就那個變態(tài)大叔非禮了我!你快幫我教訓他一頓!”
“教訓個鬼???”雅樹茶心中怒嚎,連忙道:“撤,撤,撤,趕緊撤!”
駕駛者吞了口口水,看向雅樹茶,低聲道:“可團長,您侄子,他咋辦?”
雅樹茶兩眼后翻道:“我沒這個侄子,趕緊走!”
引擎轟鳴,駕駛者不做猶豫,連忙掉頭,其他車輛亦是如此。
上官沐晴見此大為不解:“為什么要走?雅樹茶叔叔,幫我報仇?。 ?p> 雅樹茶不做理會。
而被19號提著青年……
他在看到狼牙風旅的越野車后,就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光明,大喊著:“叔!救我??!”
可,這話沒喊兩遍,就看到越野車掉頭就走,青年頓時就傻眼了。
林何起初也有些傻眼了,狼牙風旅的車隊他可沒見過,自然不知道里面坐的是誰,可那聲住手,卻有些熟悉,而當看到這些越野車掉頭走人……
他不是傻子,立即便想明白了。
“這不是雅團長嗎?怎么剛來就要走了?不修車了嗎?”林何沖著掉頭的越野車喊道。
而正是因為他這一聲高喊,原本欲走的越野車停了下來……
能不停嗎?
林何的手段他們見識過,想要攔住他們連手都不用動。
坐在車中的雅樹茶滿臉苦澀,只能用一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來安慰自己。
車輛停下,一行人下了車,走了過來。
“叔!救命??!快救救我!你侄子快要嗝屁了!”青年嚎啕著。
他說的沒錯,19號早就停了手,要不就真得升天了。
狼牙風旅的人都慫林何,此刻向他走去,無不是硬著頭皮啊。
上官沐晴不知道林何是什么人,跟狼牙風旅間有過怎樣的接觸,她在回來時,就跟雅樹茶抱怨過自己被一個臭流氓非禮了。
不過,因為氣,她添油加醋了一番,說是自己脫身時狠抽了對方幾下。
但也正是因此,雅樹茶沒有將流氓跟林何聯(lián)系在一起,如果某個流氓真是林何,以上官沐晴那點本事,怎么脫身?
上官沐晴沖在了最前頭,當即跑到了林何的面前,眼中火星四濺,指著林何的鼻子道:“哼!這次你可跑不掉了,死變態(tài),看我雅樹茶叔叔怎么修理……”
話沒說完,雅樹茶當即沖了過來,一把將她拉到了背后,滿臉訕笑:“林先生!”換上了敬稱。
他看了看倒在一旁的大漢,跟林何懷中的女子和……被19號提起來的侄子:“這可能是個誤會!”
青年當即呆住了,原本叫囂的上官沐晴,也是如此,任他們?nèi)绾蜗耄蚕氩坏教锰美茄里L旅的團長,竟然對一個土鱉(變態(tài))如此客氣。
林何松開了懷中的女子,他可是很專一的,怎么可能去占其她女人的便宜?
后者脫身后,立馬逃離。
林何揮了揮手,先讓19號把人放了下來,后者也如女子一般,逃似的跑到了雅樹茶的身后。
至此,林何走上前去,與雅樹茶之間不過一米。
“誤會?”林何做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這可不是誤會,你家小侄子傷害了我脆弱的心靈,他,他竟然叫我土鱉!嚶嚶嚶嚶?!?p> 林何此番作態(tài),只讓雅樹茶聯(lián)想到了四個字,臭不要臉。
但回想起之前,對方言語中想要NTR自個兄弟……也就想當然了。
“那……林先生,您想怎么辦?”雅樹茶嘴角抽動了幾下,呵,勢比人強,不慫不行。
可他旁邊的上官沐晴就不樂意了,推了他一把道:“雅樹茶叔叔,您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軟弱了?”
躲在雅樹茶身后的青年也在旁幫腔道:“就是,叔,你看,他們都把我給打成了豬頭,您得幫我報仇啊!哎喲!”
“你們兩個閉嘴!”
雅樹茶心里那個氣啊,恨不得當場把這倆人的嘴給撕叉撇了。
長嘆一口氣,他看向林何道:“林先生,他們,都還是孩子,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我也是孩子呀!”林何眨著天真的大眼睛道。
雅樹茶心里恨得牙癢癢,如果能,他會絕不猶豫的弄死眼前的林何,他這輩子還沒見過這么賤的人呢!氣死了!而更可惡的是,無論再怎么氣,他都得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