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被這張恐怖的臉嚇得一聲驚叫。
此時,他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離,雖然這是自己的家,他也要離開,而且是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離開。
一旦有了這個念頭,他本能地想到了神境通,然后,意念一動,整個身子從臥室的前墻穿了出來。
也幸虧程羽這張床擺在窗臺前,他的身子與墻的距離在一米之內(nèi),所以,他能迅速穿過磚墻,來到室外。
直到此時,程羽才感覺到自己渾身汗津津的,這是剛才被嚇出來的,只是當時沒有覺察而已。
此時的他,只穿著一套超薄的襯衣,還光著腳呢!在這數(shù)九嚴冬,因為那種極度的恐懼,他居然一點也沒感覺到冷。
窗臺外面,就是他家的院子。透過窗戶,他依稀還能看到房間里的“鬼臉”。
“那鬼臉是哪來的?”程羽喃喃自語。
他想盡快離開這里,可是房間里還有他的衣服、手機,就算這些都可以不要,床底下還藏著十粒蛟丹呢!
“不行,我得查一查,那鬼臉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這里,他一個助跑,蹬著前墻就跳到了房頂。
在執(zhí)法局的地下訓練場練了這么久,爬個墻頭就是小菜一碟!
從房頂往下看,只見不遠處有兩個煙頭在閃。再一細看,卻是兩個人蹲在那里抽煙。
“馮大師,我剛才好象聽到房間里有人尖叫的聲音,是不是已經(jīng)把程羽那小子嚇死了?”那兩個“煙頭”中左邊的一個人說道。
程羽一聽,這聲音熟啊,是翟根虎!
另一個“煙頭”,想必就是翟根虎口中的“馮大師”說道:“就算嚇不死,也會變成精神病,你以后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
“馮大師”這么一說,翟根虎更加高興:“那我還巴不得他別忙死!以后,只要手癢了,就扮個鬼臉嚇他一下。到時候,他家這宅子都是我的!”
“好了,你把剩下的錢給我吧!”“馮大師”顯然不想跟翟根虎廢話。
“喏,都給你準備好了!”翟根虎的說著,就要掏錢。
就在這時,只聽“咚”的一聲,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正好落在翟根虎的面前。
“你是誰?”翟根虎嚇了一跳。
“我就是你要害的人!”程羽話音未落,已經(jīng)一拳打在翟根虎的胸口。
“啊!”翟根虎慘叫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
程羽這一拳起碼打斷了他三根肋骨,連肺葉都震傷了。就算這次程羽能饒了他,今后他也不能做力氣活了。
那個“馮大師”想跑,可是,他的動作比起程羽就慢得多了。他還沒有跑出兩步,程羽已經(jīng)追了上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往地上一摔。
“饒命、程爺!”“馮大師”連聲哀求。
程羽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厲聲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害我?”
“馮大師”差點沒喘過氣來:“我、我叫馮三,是、是橋北鎮(zhèn)的,專、專門給人祛邪治病,是、是小翟請我來,說、說要給你一點教訓!”
一聽說是祛邪的,程羽就知道,臥室里的鬼臉就是馮三弄出來的把戲。
不過,程羽還想看看馮三是怎么驅(qū)使鬼臉的,他就說道:“你能不能把臥室里的鬼臉給引出來?”
“能、能!”
“那還不快點!”
“求、求你放我起、起來施法!”馮三說道。
程羽抬起腳,又踩在翟根虎的身上。然后,他盯著馮三,看這家伙是怎么做的。
雖然是暗夜里,程羽的視力還是不錯的,畢竟他是凝聚了兩朵金花的武徒。
只見馮三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做著手勢,一邊念念有詞。
很快,從程羽家后窗里傳出“簌簌”的紙片摩擦聲。接著,窗戶的縫里跳出一張巴掌大的小紙片。紙片落到地上,還象人一樣走了幾步,然后跳進馮三的手掌。
還不等馮三動作,程羽早就一把將那紙片抄在手里。他仔細一看,只見紙片上有一個猙獰的面孔,正是剛才進入他臥室的那一張。
“你是怎么讓他變大的?”程羽將紙片交到馮三的手里,問道。
馮三又一次邊做手勢邊念口訣。只見紙片就跳下馮三的手,在地上走了幾步。它每踏出一步,就大了一倍。五步之后,就達到了兩米的身高。
“再讓它變?。 ?p> ……
“再讓它變大!”
……
“讓它走!”
……
“讓他跳!”
……
程羽象個好奇寶寶,一個勁地讓馮三演示著紙人的使用方法。三遍之后,他就完全學會了。
“這玩意兒叫什么?”
“這叫禳符!”
“你是怎么做出來的?”
“做我們這一行的,有密法。從死尸上把皮剝下來,打磨得象紙一樣薄后,剪成人形,再滴入我的血就行了。使用時捏著手勢,念著口訣,就能使喚它了!”馮三解釋道。
“這玩意兒能殺人嗎?”程羽最關(guān)心的就是禳符有多大的威力。
“這個不行,只能用來嚇唬人,而且還只能嚇一些膽小的。不過,據(jù)我?guī)煾刚f,有些高人能做出威力強大的,殺人都是小菜!”
“好了,不管它能不能殺人,我沒收了!”程羽說著,將那禳符折了折,放進自己的兜里。
“程爺,你不能,這是我吃飯的家伙!”馮三急忙哀求。
程羽才不管他吃不吃飯,聽馮三叫得心煩,一巴掌打了過去,直接將馮三抽暈。
然后,他又來審翟根虎:“姓翟的,你屢次找我麻煩,現(xiàn)在又找神棍來害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程羽用腳往翟根虎的后腰處輕輕一點,只聽隱約的“喀嚓”一聲,然后翟根虎就大聲慘叫。
從今以后,翟根虎就只有靠著輪椅出行了。因為程羽弄斷了他的尾椎,導致他下肢癱瘓。
程羽丟下這二人,回到臥室,看看時間,還不到十二點,繼續(xù)睡覺。
黎明時分,程羽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他穿上衣服,過來開門,卻是幾個穿著執(zhí)法隊制服的人。
當然,這些人不是金島市局的,而是極樂鎮(zhèn)上的執(zhí)法隊。
“你們有什么事嗎?”程羽問道。
如果是剛穿越的時候,見到執(zhí)法隊上門,程羽早就嚇得哆嗦。不過,現(xiàn)在的他底氣十足。
“我們懷疑你跟一起故意傷害案有關(guān),請你跟我們到本鎮(zhèn)執(zhí)法隊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