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比慘大會
“對于萊恩,徒手擊殺一頭劍齒虎,可比殺一頭暗影豹容易得多,他仗著天生蠻力,甚至成為了最年輕的黑豹勇士。”
“他是老酋長的兒子,又是最年輕的黑豹勇士,誰都知道,蠻牙部落的下一任酋長非他莫屬?!?p> “后面發(fā)生的事您也知道了,萊恩的親叔叔篡位,我們兩百來個獸人,流落到赤脊山脈?!?p> “這十多年來,還有三十多個兄弟永遠(yuǎn)地離去了,再也回不到故土......”
張夜拍了拍漢克的肩膀:“你覺得我的實(shí)力如何?”
漢克思索了一下:“很強(qiáng),而且前途無量。”
張夜安慰道:“這不就行了,跟著我,那些失去的東西,早晚都會回來?!?p> “對了,黑豹氏族既然搬來了沙漠,改殺劍齒虎了,干嘛不改個名字,叫猛虎氏族呢?”
漢克解釋道:“獸人是個注重傳統(tǒng)的種族,怎么會輕易地更改氏族的名字呢?”
“也許黑豹氏族的成員們,還想著有一天,能夠重返咆島吧......”
張夜點(diǎn)點(diǎn)頭,還有些疑問:“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x開咆島么?聽說咆島的獸人,比撒哈沙漠中的獸人還要多?!?p> 漢克搖搖頭:“萊恩剛來這兒時,才十二歲,哪懂得這些?!?p> “但我有些猜測?!?p> “無論生存的壞境有多惡劣,獸人們都不愿意背井離鄉(xiāng),也許,那時的黑豹氏族和我們一樣,都是被趕出來的吧......”
張夜舔了舔嘴唇,黑豹氏族被趕到了沙漠,萊恩被趕到了玄武領(lǐng),照這樣推算,再過幾十年,萊恩的兒子就要被趕出玄武領(lǐng)了......
而且獅頭人,被叔叔謀權(quán)篡位,怎么這么像“獅子王”的故事呢?
想到這,張夜有些好奇漢克的故事了,幾杯酒下肚,漢克果然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父親是蠻牙部落的薩滿,他有九個兒子,我是最小的那個?!?p> “我們兄弟九個,誰都想接替父親,成為下一任薩滿?!?p> “但成為薩滿,必須滿足三個條件,得到酋長的認(rèn)可,得到薩滿的認(rèn)可,得到部落里所有獸人的認(rèn)可?!?p> “從我記事那天起,就為了成為薩滿而努力?!?p> “得到酋長的認(rèn)可,我是萊恩最好的兄弟,得到獸人的認(rèn)可,我用智慧幫助他們解決了不少的難題?!?p> “唯獨(dú)得到父親的認(rèn)可,難住了我。”
“父親對我說的話,和對兄長們說的話一樣,誰能得到另外八個兄弟的認(rèn)可,誰就能得到他的認(rèn)可?!?p> “那個時候,我終于知道了,為什么八個哥哥對我關(guān)愛有加,原來他們是為了其他兄弟的認(rèn)可啊?!?p> “可這談何容易,我們每個人都想成為薩滿,誰都不服誰,但我并不著急?!?p> “我知道,我最年輕,又最聰明,還和下一任酋長是好兄弟,等父親老了,萊恩上位了,除了我,還有誰能當(dāng)下一任薩滿?”
“沒想到,我真沒想到,聰明人絕不會坐以待斃,我只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蛋?!?p> 說到這,漢克搖了搖頭,又喝了幾杯麥酒。
張夜有些猜測了:“不會是你們兄弟九個中,最不起眼,最默默無聞的那個,伙同萊恩的叔叔,把你們趕到這里的吧?”
漢克一把抱住了領(lǐng)主大人:“大人,果然,你和庫克才是有智慧的人,我只會買弄些小聰明罷了?!?p>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庫克竟然會笑到最后,他把我們八個,殺的殺,驅(qū)逐的驅(qū)逐,讓父親只剩下一個選擇?!?p> “我......”
說道傷心處,漢克又斟滿了一杯麥酒,一飲而盡后卻不過癮,干脆舉起酒桶,讓酒液灑在臉上,仿佛這樣才能帶給他些慰藉。
張夜舔了舔嘴唇,這個叫庫克的獸人,還會用點(diǎn)韜光養(yǎng)略的政治手段,如果他是無師自通的話,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這讓張夜想到了前世的封建皇朝,總有些意想不到的黑馬奪得了皇位。
但張夜可不能當(dāng)著漢克的面夸敵人,他拍了拍漢克的肩膀,安慰道:“依我看,庫克也不過如此?!?p> “一來,他不夠心狠,居然沒將你們斬盡殺絕?!?p> “二來,他沒有你運(yùn)氣好,有我在,他這個薩滿當(dāng)不久的。”
“相信我?!?p> 漢克點(diǎn)了點(diǎn)頭,陷入了沉思。
張夜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漢克,只得一邊飲著麥酒,一邊豎起耳朵,想聽聽篝火旁的眾人在說些什么。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好好的篝火晚宴,變成了比慘大會:
叛逆少年米爾頓向獅頭人萊恩哭訴,他太苦了,從小被人欺負(fù),在侮辱與壓迫中長大。
父親關(guān)愛他卻沒辦法真正保護(hù)他,母親保護(hù)他卻沒有真正關(guān)愛他。
萊恩嘆了氣,用自己的悲慘經(jīng)歷安慰米爾頓:米爾頓再怎么也是家族的下一任繼承人,可他呢,除了父親外,最信任的親叔叔背叛了他,還奪走了他的酋長之位。
光頭盧克向凱文隊(duì)長哭訴,他本以為結(jié)婚是愛情甜蜜的開端,誰曾想過,從婚禮的那一天起,他從沒有真正開心的笑過。
凱文隊(duì)長“咕咚”“咕咚”灌了小半桶麥酒后,微微一笑,問盧克知不知道被綠的滋味?
他本是個刀頭舔血的傭兵,雖然斗氣修為不高,但無時無刻不在努力,拼命地接受各種雇傭任務(wù),只求給妻兒們一個像樣的家。
可他被綠了,甚至連兒子是否親生都不知道。
瑟夫不知什么時候湊了過來,聽到他們的話后,嚎啕大哭。
他倆至少還曾有一個家,還有值得掛念的人,還可以為家庭的不幸,憤怒,抑郁,可他呢?
瑟夫從記事起,就流落街頭,沒有人關(guān)心,沒有人疼愛,更沒有人會接納他,想和他一起有個家。
這樣喪家野狗的生活,直到三十多歲也沒有絲毫的改變,他最快樂的時光,還是在那些灰色區(qū)域,花幾個銀幣買來的。
晨星高階邁克爾也敞開心扉,對圣光騎士莫泊桑說道,他從小就被同父異母的哥哥欺侮,無時無刻不活在哥哥的陰影下,他母親的死,也和那個人脫不了關(guān)系。
他想反抗,他努力地修煉斗氣,可距離哥哥的差距,還是那么的大,大到難以涌起反抗的念頭。
莫泊桑抱住邁克爾,嘆了口氣,說起了他的故事。
他這樣的底層圣光騎士,是不能婚配的,誰不想有一個女人,陪伴在枕邊呢。
可他的父親是個爛酒鬼,一次童年的家暴中,讓他......再也做不了男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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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枝兒z
心態(tài)崩了,我沒有存稿,之前辛辛苦苦寫的,居然被系統(tǒng)吞了...... 還好趕在了十二點(diǎn)之前發(f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