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予安在周圍一片“牛批”聲中走下擂臺,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周圍人都以為他是剛剛打完架身體太累了。很快晚上的活動結(jié)束,他回到寢室,跟著大部隊沖向澡堂洗澡,吳予安在澡堂見到了非常壯觀的一幕:由于花灑數(shù)目不夠,很多人只穿一件內(nèi)褲,甚至光著屁股在那排隊。尤其是這些人滿身臭汗,一些洗完澡的從人群中穿過,身上全是別人的汗水。
吳予安果斷回頭,等晚一點再來洗澡。既然無事,他又回到操場去跑步。
路上的時候,他看見士兵們還在白天跑的二十公里那個路上晚訓(xùn)。
空蕩蕩的操場居然還有兩個人影,吳予安也看不清是誰,都穿著軍裝,主燈關(guān)了,只有一些小燈開著,顯得有些昏暗。
那個高一些的人像是在教導(dǎo)矮一些的人,又像是在訓(xùn)話。吳予安也不太在意,自己跑自己的。在跑步的過程中,他全身毛孔放開,周圍的靈力在毛孔中自由進出,上午跑步是為了鍛煉體質(zhì),沒有采取這種方法,現(xiàn)在還兼顧吸收靈力。
他感覺自己甚至和周圍環(huán)境融為一體,據(jù)李純元所說,自己的修煉速度比常人快上不少,因為其他人都是只點亮一棵能力樹,吸收一種靈力,滋潤能力樹的時候還會有損失。而自己同時吸收六種靈力,即使吳予安有六棵能力樹,但六合陣法的作用在這里體現(xiàn)出來,六種靈力在陣法中亂竄,每種靈力對每棵樹都有作用,六棵樹像朋友一樣互相分享,共同成長。
“不愧是秦始皇!”花拾朝盯著那六棵樹,有些感慨,“這速度,小安一個月就能上周易中期了吧?”
正常人高一一年會點亮一棵能力樹,如果資質(zhì)較好,比較勤奮,就來到周易中期,少數(shù)天才能夠到達后期。而越往后升級速度越慢,高二一年達到巔峰就很快了,高考前成為歸藏,如果文化課再好一些,達到中上水平,基本就是想去哪就去哪。
吳予安被強行開啟了六棵能力樹,等于比別人提前了幾個月。
“半年時間能上巔峰,勤奮點,別卡太久,一年之內(nèi)肯定是歸藏,甚至更快,按這個速度,不出意外,三年不到能上連山,看著樹苗發(fā)展,可能還是六系齊頭并進。”李純元看著那些樹,暗自點頭,“這速度大約是常人的三倍?!?p> 正常人都是一棵樹長到歸藏才種下另一棵樹,兩棵樹都到了歸藏才能種第三棵樹,很多人連第三棵樹都種不下去。每棵樹苗單獨修煉,三棵樹都修煉到連山大約二十二三年樣子,這還是有天賦的那些人。
不過李純元忘了計算,吳予安六棵樹齊頭并進,速度應(yīng)該是常人的十八倍。
“嘿嘿,我得快一些準備了?!被ㄊ俺@些天不停翻閱著五湖四海的秘籍,為吳予安未來成長路上哪些階段學(xué)習(xí)什么技能精挑細選,“這大概兩個多月就能到周易后期,那時候就開始學(xué)習(xí)技能?!?p> “周易,歸藏,連山這個等級劃分都是明朝的時候劃分的,那時候已經(jīng)沒有六系天才了,最晚的也是成吉思汗,誰也不知道連山往上有沒有了?!被ㄊ俺瘒@口氣,“小安說不定能嘗試嘗試。”
“有?!崩罴冊嫔氐卣f道。
“據(jù)說天山有一任天師突破了,不過沒有外傳,因為突破完就坐化了,很多人都認為是突破失敗。臨終前他……據(jù)說面色驚恐,留下遺言,讓后輩即使感覺到境界松動,也別去嘗試突破。”李純元搖搖頭,面露困惑,“具體為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他自稱那個等級為天機,意思是天機不可泄露。而且死因很奇怪,生命力迅速消失,身體就像被元素能力侵蝕一般一點點消散,最后消失不見?!?p> “可能這是西方的神罰?人貪心了,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被ㄊ俺焕罴冊欢卧捳f著心里有些難受,他還期盼著吳予安突破連山,成為世界之巔的男人。
李純元當然明白花拾朝的心情,笑道:“你這就貪心了,小安六系都到達連山巔峰的話,可以說就是世界第一了?!?p> “這倒也是!”花拾朝哈哈大笑,隨后眼睛盯著那六棵樹苗,恨不得馬上長成參天大樹。
“咦?”蘇與樂微微驚訝地側(cè)頭看著吳予安,這個男孩大晚上的居然過來跑步,白天可是跑了二十公里的。
蘇與樂的小姨羅綺,也就是那個女教官也發(fā)現(xiàn)了吳予安,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解吳予安何必這么刻苦,難道是想要成為長跑運動員?
“你,也去跑步,他跑到什么時候你就跑到什么時候,跑完回去休息。”羅綺的理念是別人能做到什么,蘇與樂必須做到什么,不能比別人差。她沒有孩子,把蘇與樂視為己出,非常嚴格。
蘇與樂馬上跟了上去,吳予安也認出了這兩人,有些驚訝:“這大晚上的還訓(xùn)練?。俊?p> “你這大晚上的不也在跑步?”蘇與樂反問道,甚至有些慪氣,自己跑一上午累得要死,大晚上的還因為吳予安繼續(xù)跑步。
她回頭看去,小姨已經(jīng)消失了,松了口氣,一副后怕的樣子,隨后一臉恨恨地瞪了眼吳予安,但也沒說什么。
剛剛羅綺訓(xùn)話就是對比吳予安,說人家一個普通班的人,你和別人差距還很大,跑步跑不過別人,打架更打不過。蘇與樂辯解江訊沒用能力,兩人是公平的,是江訊太弱,結(jié)果話沒說幾句,吳予安就跑來鍛煉了,蘇與樂感覺自己臉被打的啪啪響。
她想著要不要約一架,但一想到吳予安對江訊那幾拳,毫不留力,也知道自己承受不住,如果真贏了也是對方看自己是女孩子不敢下手。
跟在吳予安身旁,很快蘇與樂就發(fā)現(xiàn)一些奇怪的地方,這吳予安越跑越快,試圖把自己甩掉。她哪里知道,這是李純元要求的,想看看蘇與樂的好勝心,如果蘇與樂爭強好勝的話,未來成為三系天才的概率更大,因為更勤奮努力。
吳予安此時心里想著:“大哥……呸,師父啊,我才是您徒弟,您老人家別老想著蘇與樂??!”
如果李純元聽了這話,肯定會回答:“我不是想著她,我是想著天山?!?p> 點亮五個角,意味著天賦,代表未來極有可能是三系天才,三系天才對于門派來說多多益善,往往一個門派也只有十幾個的三系天才。吳予安估摸著李純元已經(jīng)在挑選下一代天師了,還試圖讓自己多和蘇與樂交流交流,拉攏她去天山。
他只是想著,自己又不是天山的,拿什么理由去拉攏?
吳予安不知道的是,李純元看好蘇與樂純粹是覺得天山多一個三系天才多一份實力,他最看重的下一任天師,不是蘇與樂,而是吳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