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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生你的手抖什么

第九章 她的秘密

言先生你的手抖什么 八月由由 3091 2020-02-19 12:36:40

  叮叮叮叮。一聲急促微信視頻打破了他們的談話。

  言寒垂眸看了一眼手機(jī)的顯示屏,顯示的是言華,言寒把它毫不留情的掛斷,誰知他又打了回來,這樣來回3遍,言寒才緊緊蹙著眉心接了,真欲張口罵他時。

  那頭的言華卻急著開口:“我的天,你終于接電話了,你在哪呢?快,嫂子被燙傷了!”視頻那頭言華一臉的焦急,俊美的五官扭一起。

  言寒捏著手機(jī),眼神閃過一絲不以為然,不急不躁地反問:“她燙傷了,你不會讓她去醫(yī)院,不用找我!”

  說著,他優(yōu)雅地抿了一口桌上的酒水想掛斷。

  那頭的言華聽此,驚愕了一會才焦急,語速飛快回道:“你先別掛,我們本不打算找你的,可是嫂子,她不愿去醫(yī)院啊!”

  “一個阿姨的一盆熱湯,碰到了嫂子的后背,情況挺嚴(yán)重的,可是嫂子卻躲在房間里,爺爺都快急瘋了,你快回來?!?p>  言寒聽到了電話那頭老爺子罵他的聲音。

  言華劉了一句,他嫂子是為了救他女兒才燙傷的。

  由于婚禮的慌亂,一時沒看住的小面包亂跑到后院,正好碰上一個阿姨端著剛煮好的熱湯,阿姨一個踉蹌,千鈞一發(fā)之際,路過的葉冷雨猛地護(hù)住調(diào)皮的小面包,一盆熱湯一滴不剩地全撒在她的身上。

  “總之,你快回來看看情況。”

  言寒緊蹙的眉頭擰在一起,臉色不耐煩地透著手機(jī)聽到了現(xiàn)場的尖叫和呼喊聲,喝完最后一口酒給了安瀾一個眼神,這才拿起身后的外套,起身離開。

  言寒回到酒店,許多人都圍堵在一個房間門外,新娘子還拿著一包燙傷藥!酒店的老板正在用鑰匙焦急地開門!夾雜著小孩子的哭聲,當(dāng)然還有言老爺?shù)臍夂鹇暎瑘雒嫒搜鲴R翻,一片混亂。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地板太滑了,今個,人太多了,誰想碰到人了!”惹事的阿姨慌張恐懼,老臉上掛著淚水和鼻涕,這事如何是好?她人個子很小,端一盆熱湯很吃力了,這湯是剛出鍋的,一桌客人催的,她們給漏的菜品,補(bǔ)上的,時間緊急,一時忘了用推車。

  “大哥,嫂子是為了救小面包才受傷的,她一受傷,我們就急著用毛巾擦,想著把她的衣服換下來,可是一進(jìn)屋子,她就把門反鎖了!”新娘子楊貝貝看到他如見救星一般,嘰里呱啦地說著情況。

  面部平靜的言寒,手里提著一個藥箱,這是他一直在后備箱里備著的,醫(yī)生的車?yán)锟偸橇?xí)慣性地放著急用醫(yī)廂。

  眾人見他拎著一個醫(yī)藥箱,自動的讓開了路。

  正在和經(jīng)理費(fèi)勁地打門的言華,看到面無表情的言華走進(jìn),也立刻拉了一把經(jīng)理讓開。

  “剪刀和涼水?!毖院换挪幻Φ亟舆^楊貝貝手中的準(zhǔn)備的衣物,吩咐了一句。

  機(jī)靈的經(jīng)理立馬對著后面的員工大吼:“快去打水,拿剪刀?!?p>  言寒在扭開門鎖之際,瞥到了旁邊那個湯盆。盆不小,還泛著股股的熱氣,盆邊有亮油油的紅色油花,看來傷得不輕。

  “出去!”房門還沒開,一聲微弱的嬌喝,伴隨著粗重的吸氣聲。

  葉冷雨還不愿人進(jìn)去,她的重重吐了氣息,疼得發(fā)昏,牙齒疼得發(fā)顫,硬是擠出一句話。

  “嫂子,我們不進(jìn)去,讓大哥進(jìn)去。幫你醫(yī)治,還有,嫂子,你得趕緊把那件衣服換下來?!毙履镒勇敾郏烙嬛且簧淼臒釡軡竦亩Y服總得先脫下!大夏天的衣服輕薄,這湯汁都得在她身上。

  眾人紛紛側(cè)身,言寒沒在乎她的拒絕,一推門進(jìn)了房。

  受傷的葉冷雨,半歪在椅子上,她在費(fèi)力地脫著身上還有著黏糊糊滴落下來湯汁的衣服,她渾身都在哆嗦,滿臉的冷汗直流,迷迷糊糊中看著一個高高大大的黑影進(jìn)來,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她,一股詭異的氣息,還隱約帶著一股酒氣。

  你別…別過來!一身半裸的葉冷雨,滿臉的汗水,發(fā)絲凌亂,渾身痙攣,疼得發(fā)怵,見人進(jìn)來,她慌忙往地上一縮,急忙想把衣服穿上,可是衣服又重新拉扯了她身后的傷口,后背和大腿的燙傷讓她疼得使不出力氣,只能扯著衣服縮在一團(tuán)。

  她背躲著言寒,恰好讓言游看清了她的傷,大大小小的水泡布滿了她的后背,紅通通一片,還有不少燙壞的皮膚流著血珠,尤其是腰間,水泡極大綿延到她的雙腿,她慌忙地動作讓禮服擠破了一些水泡,火辣的疼痛讓她連連痛呼!她眼前發(fā)黑,疼得天旋地轉(zhuǎn),太疼了,剝皮傷骨的疼,她一個踉蹌又倒在地上。

  葉冷雨的雙眼隱含著水汽,警惕地望著來人,嘴巴翕動著發(fā)不出一句話來。

  這,比他想象的···嚴(yán)重!

  在戰(zhàn)地這幾年,他見到得最多就是槍傷和燒傷,哪一個都會使人疼得鬼哭狼嚎。

  “別動!”言寒脫掉自己的外衫,一把摁住她趴在墻上,利索地用剪刀把她臟亂的禮服從后面剪開。

  布料一剪,下面的禮服也滑落下來。

  隨著眼前飄過一絲光亮,葉冷雨異常白的肌膚,伴著紅腫水泡的雙腿便‘嘶’地一聲,漏了出來。

  “不…”葉冷雨痛苦不堪地低吼,緊咬住嘴唇,雙手抱胸,忙著轉(zhuǎn)身遮掩,手臂的水泡也被擠破了,她顧不了鉆心的疼,只顧著躲著言寒的目光。

  但是眼神凌厲的言寒還是看到了,亮白亮白的肌膚。

  對于一個醫(yī)生來說,一布不掛的病人是見得數(shù)不勝數(shù),何況葉冷雨害怕地也不僅僅是自己的下半身被他看光了。

  而是覆蓋了她的雙腿異于常人的白色的肌膚,透白的皮膚一直延伸到腰部。

  言寒雙眸一緊,這是!

  葉冷雨仿佛被別人解開了久遠(yuǎn)而隱秘的傷疤,屈辱、羞恥、不堪,那張冷汗淋淋的臉頰痛楚地閉上雙眼,臉色蒼白無力,后背的疼痛劈天蓋地地襲來,她重重地吐了一口氣,低喃絲絲哀求道“你。。。出去!”

  仿佛這一刻,她一直堅毅不屈的外殼被解開了,如同一位不折不撓的斗士突然敗了。

  強(qiáng)忍著眼眶里瞬間蓄滿的淚珠。她從來沒有那么多的表情變化,即便那日低血糖,依然是不屈服的神情,他從見她的第一面,那張清瘦的面容上似乎只有一種表情,不悲不喜。

  無論這么多年,他一直冷落她,還是現(xiàn)在兩人之間的膈應(yīng),葉冷雨還是如他所見的時候一樣,不怒不喜地望著所有的一切。

  可現(xiàn)在,她仿佛不再是一個死物。

  她低吼著,凌亂的頭發(fā),滿臉的淚水,歇斯底地擠出一句句:“出去,出去…

  ”

  見她如此模樣,一向冷靜的言寒,動作有些僵直,眼眸閃著吃驚,那雙濃眉深深地擰在一塊,靈活的腦細(xì)胞忽地一片空白。

  好半晌,他默然地拿起脫下的上衣,面色回復(fù)如常的鎮(zhèn)定??拷~冷雨給她蓋上衣服,心理崩潰的她,蜷縮在墻邊淚如雨下。

  “你這已經(jīng)屬于二級重度燒傷,必須馬上處理,避免感染,你最好是去醫(yī)院!”言寒收住心神,立馬顯示出一個醫(yī)生的本有素質(zhì),拿起消毒水語氣低沉得對她說。

  葉冷雨埋著頭,抽泣著隱忍道:“我不去醫(yī)院!我不去·

  那雙掛滿淚珠的水眸透著無限的哀求望著他。

  言寒從未見過她哭,更確實地說,她的哭、笑,他都沒見過,總是一副面若冰霜的表情對著他,昨日她低血糖被他救起,都是冷冷地謝謝兩字,連個笑臉都沒有。

  她乍一哭,凄凄慘慘,連睫毛上都粘著水珠,大顆大顆的淚滴如決堤的水流,奪眶而出,一顆一顆的淚珠仿佛要滴穿人心口的一根弦。

  言寒盯著她異常白的雙腿,眸色了然,緊閉的薄唇,半晌才道:“那我先給你處理!”

  嘶…消毒水的碰觸讓她忍不住發(fā)抖,汗珠如水一般地從發(fā)尖滴落,她疼得咬住下嘴唇,渾身都打顫。

  言寒是外科醫(yī)生,一雙拿慣手術(shù)刀的右手在數(shù)不清血肉模糊的身體上氣定神閑地縫補(bǔ)。

  這時,這只手竟然很不聽話,他一碰傷口,葉冷雨就疼得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害得他無法控制動作,隨著她的疼得一抽一抽的肌肉,那只拿著棉球的右手也在她那雙觸目驚心的白腿上,微微顫抖起來。

  大面積燙傷,撕心裂肺的疼痛,葉冷雨眼前不停地發(fā)黑,她咬著下唇希望自己能清醒,疼痛使她不住地哆嗦,她身上的熱湯和血水倒是很快地被言寒清理干凈,她像全裸著在他面前。痛苦和不堪,讓她失去理智,這個男人的眼神和碰觸讓她發(fā)抖地更加厲害,胃底翻江倒海地反起惡心,可是這種難堪也沒有撐了多久,她就昏了過去。

  言寒的表情隨著給她清理傷口,愈加凝重,這個女人根本就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平時見她把自己包裹的嚴(yán)實,沒想到竟然如此地瘦弱,她后背的琵琶骨竟如此的凸起,渾身上下沒有幾兩肉,她總是寒著一張面孔,拒人于千里之外,像太平間里孤獨(dú)的死物,如果不是這次事故,他永遠(yuǎn)不會有這種意識:她也會如活物一般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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