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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甘辭

第九章 喜事

逢甘辭 風(fēng)來一客 2083 2020-02-20 00:22:28

  白華腦中想了很多,冗雜而繁瑣的細(xì)節(jié)碎片輾轉(zhuǎn)來去幾番,卻總是左殘右缺,拼湊不成。

  也許在這小姑娘口中的另一個地方,能有什么線索。若真如此,她便可按圖索驥,將她頭腦里亂七八糟的東西串一串。

  方才那人說讓她找一個人,那么那個人,是否也和她一樣,有著與苦末地一樣的氣息呢。不行,還是有太多疑惑了,她必須再找他問問!

  白華打算先出去,找到那人問清楚。

  “小姑娘,你認(rèn)識剛剛那個人嗎?”白華問。

  小姑娘點了點頭:“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我知道他叫百里夙,他給我們吃劍的時候,自言自語說的。”

  “你們吃……吃劍?”白華有些驚了,“那玩意能消化嗎……”

  小姑娘沒覺得有什么,說:“他扔給火池了。我們是一體的。不過,這真是我們這么久以來,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白華扶額,低聲自語:“那玩意能好吃?長見識了,長見識了?!?p>  等等……劍?!

  “什……什么劍?”

  “就是一把紅色的劍啊?!毙」媚锷斐鲂∈直葎潕紫?,“就大概這么長?!?p>  我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啊,這劍莫不是、莫不是……紅沙?

  “你們……紅沙……吃吃吃了?!”白華已經(jīng)詫異得語無倫次,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就差“手舞足蹈”來表達自己的不可接受了。

  上古劍啊,就就就給……吃了?

  那人也太奇怪了吧,好不容易盜的劍,為何要毀了?

  白華出了苦末地,有些愁眉莫展,這百里夙要到哪里去尋呢。既是冥界中人,想必在冥界能查到他的消息,看來她得在冥界留一段時間。

  對了,甘酒呢?

  白華出來沒瞧見甘酒。

  兩小卒你一言我一語地過來了,說什么女將軍剛剛把一個男神仙給拐跑了,打算擇日而婚,還說什么冥王殿下說是隨著她了。

  白華心中琢磨著,難道是甘酒被拐跑了?白華越想越覺得對,越想越覺得甘酒肯定是被逼婚難逃,越想越覺得他定是在等她相救。

  嗯,定是如此。

  白華偷偷跟在兩小卒身后,一胳膊肘撞暈了一個,華麗麗地旋身耍了個酷,另一胳膊肘撞暈了另一個。

  她套上小卒的盔甲裝備,感覺脊椎都要被那死沉的頭盔壓彎了一截。

  “兄弟,我是新來的,請問將軍和將軍夫君在哪個殿?。俊卑兹A尋著了人,問道。

  一小卒嗤笑了一聲:“什么時候咱們冥界招這樣連盔甲都撐不起來的護衛(wèi)了?!?p>  “算了,她新來的嘛,可尊重些人家吧?!币蝗伺呐哪切∽涞募绨?,笑道。

  “算啦?!绷硪粋€小卒說罷,給她指了個方向,白華謝過,匆匆去了,準(zhǔn)備去殿門那里,卻正見那女將軍剛巧出來。白華慎微地往后退了退。

  那女將軍昂首挺胸,眸子里頗透出那么幾分膽孤氣傲,一身鎧甲還未褪下,十分利落。一看便是個膽大的女子。她的表情流露出的開心,有些微甜,約是真動了心。

  白華待她走得遠點,悄悄潛入了殿內(nèi)尋人。

  這殿內(nèi)環(huán)境古雅,特地用雕花紅木和畫屏隔了一方小地,用作設(shè)那筆墨紙硯。

  那之中端端正正坐著一人,那人一身不染白衣,清俊的臉上,眉頭緊鎖,一雙眸子緊閉,濃睫微顫。他手里執(zhí)著筆,好像挺憤怒的,在宣紙上亂倒騰發(fā)泄。

  這不是長生神境神領(lǐng)許丹青么。原來是他被那女將軍給拐來了。

  白華松了一口氣。

  不過,那許丹青似乎是極其不愿意的樣子,那毛筆的的毛都被弄得像劈了個叉。

  “火神?”許丹青開口,“你這是?”

  白華道:“我……哎,說來話長,我先救你出去吧?!?p>  許丹青卻道:“我的事我先想想辦法,姑娘還是去看看甘酒吧。”

  “甘酒?他……他怎么了?”白華有些急切。

  “他沒怎么,只是差點把冥王殿給淹了。”

  “???”

  某個小卒永遠都忘不了那樣一個場景,他不過是個來送東西的,可誰知剛打開殿門,一陣洪流襲來,直接把他沖出了老遠,那突如其來的沖擊力,直擊胸口,撞得他飯都要吐出來了。

  原來是冥王沈戲和甘酒斗起法來了。

  原來是冥王沈戲看女將軍要成親,想起自己還沒有娶妻,便去看了三界美女畫卷集,偏巧瞧上白華了,言來評她是“眼波如晝光乍明,似可黯淡他人三分”。他便揚言非娶她不可。這事從冥界開始傳,傳得很快,不知怎么也傳到了甘酒耳中,有謠言又說白華鐘意甘酒,二人便在冥王殿斗起法來。

  二人斗得激烈,這冥王宮都快給淹了。

  白華聽了許丹青說二人斗法的前因后果,道:“也不知道這三界美女畫卷集是誰人畫的,這么無聊的東西!”

  許丹青臉色青了青,又白了白,咳嗽了一聲,指了指自己:“我畫的。”

  白華怔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很是尷尬,道:“哈哈哈,那畫得必然是入木三分哈,哈哈,我去冥王殿瞧瞧去?!?p>  她扔掉身上的盔甲,直截了當(dāng)?shù)仃J進入了冥王宮殿中。

  沈戲已然有些掛彩,甘酒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整個宮殿里都濕漉漉的。她這一進來,沈戲愣了一下,笑了一下:“畫中走出人來了?!庇忠姼示瓶此齺頃r的眼神帶著溫柔的笑意,與方才斗法時的狠厲眼神截然不同,他便瞪了甘酒一眼,道:“真是好歹毒的心計,差點泡發(fā)了我的臉,趁這時讓白姑娘看到我的樣子,破壞白姑娘對我的最初印象,真是好狠?!?p>  甘酒無語地看著他,這人呱啦呱啦講了什么?

  白華也一臉無語地看著沈戲,莫名還覺著有點搞笑。

  “你沒事吧?!卑兹A查看了一下甘酒的傷口,還好,他傷得不重。

  甘酒搖搖頭:“沒事?!?p>  看著白華關(guān)心甘酒的樣子,嘀咕道莫非傳言為真?

  “傳言是假?!卑兹A道。

  甘酒輕輕掩睫,遮得那眼中黯然不太明顯。

  “既然你未娶我未嫁,我們不妨處了一試?”白華這話,是對著沈戲說的。

  甘酒吃驚地睜大了眼。內(nèi)心好像有什么東西翻了,倒了,碎了,扎得他心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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