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點水成冰
果然是個莽夫，又來這一套……
秦九嶺嘆息：“不是我說程老將軍你年老，而是將軍是真的老了啊……”
“啊，豎子猖狂！”
程咬金鼻子都?xì)馔崃恕?p> “呔，你這小孩，怎么說話呢！”
程處默等三人也怒目看向秦九嶺。
秦瓊嚇壞了，他請程咬金是來幫忙的，怎么三兩句話，連程咬金都跟秦九嶺干上了？
“程將軍息怒……”秦瓊連忙相勸。
“秦瓊，你閃開，不要因為這小子壞了你我的兄弟情分！”
程咬金咬牙啟齒，盯著秦九嶺怒道：“小子，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你今天要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俺老程的三板斧可不是擺設(shè)！”
這一句話出來，連尉遲恭都變了顏色。
程咬金這是要開大了?。?p> “喂，程胖子，我說你跟個小孩計較什么？走，咱哥倆喝酒去！”
尉遲恭還想收秦九嶺做徒弟的，忙出來勸和。
“是啊，喝酒喝酒！”
秦瓊也急忙道：“我馬上叫人設(shè)宴?！?p> “酒有什么好喝的？”
秦九嶺嗤笑一聲，“程老將軍，你不是要我說個一二三出來嗎？
好，那我問你，行軍打仗，是打勝仗換來和平，還是殺敵眾多積累仇恨雙方不死不休？”
程咬金怒哼：“這還用你來教我？當(dāng)然是打勝仗重要！”
“那你今日和我比試，無論誰輸誰贏，又有什么意義呢？”秦九嶺再問。
“小子，不要在這胡攪蠻纏，這又不是打仗！”程咬金冷哼。
“既然不是打仗，爭勇斗狠就更沒有意義了?！?p> 秦九嶺道：“剛才說到喝酒，可現(xiàn)在天氣這么炎熱，喝酒只會上火，使人生病，既然你非要讓我說習(xí)武無用，那好，我今天就用讀書的才學(xué)，做一種新“酒”，讓你開開眼界！”
“新酒？”
秦九嶺話音一落，秦瓊等人都愣住了。
他們都是酒中豪杰，聽說有新酒，肚里的饞蟲都勾動了。
但程咬金身后，長子程處默卻道：“秦九嶺，你倒是真會打岔，新酒和炎熱有什么干系？
難道你的酒，不是糧食釀造出來的，不會發(fā)熱不成？”
此言一處，程咬金也反應(yīng)過來，贊賞地看了一眼程處默，冷笑道：“秦九嶺，你要是不敢跟俺打就求饒叫我三聲爺爺，看在老秦的面子上，只要你把新酒拿出來讓俺們喝個夠，這件事就這么算了?！?p> “程將軍此言差矣，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顆釘，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秦九嶺輕笑，拿出身后包裹中早就制好的簡易“汽水”。
其實就是二氧化碳加了些糖和果汁。
放在地上道：“這就是我研制出來的新酒！
這種酒可和尋常的酒不同，名叫“汽酒”，喝了之后，不僅可以提神，還能消暑！”
因為沒有塑料瓶，也暫時做不出易拉罐，秦九嶺的“汽水”只用瓷瓶加紗布纏著蓋子保存的。
不過他多加了些汽，比市場上的碳酸飲料要多十倍，即使過了這么一會兒功夫，依舊汽勁十足。
程處默看著秦九嶺放在地上的罐子大笑：“哈哈，就這么一罐子酒，別說家父，都不夠我一下干的！
還消暑？
說出去也不怕讓人笑話！”
程咬金等人也紛紛嗤鼻，瞬間沒了興趣。
那瓷瓶里的東西黃乎乎的，還有沉淀物，看起來和“稀泥”一樣，根本提不起胃口。
秦九嶺大笑：“既然程小將軍不信，不妨嘗試一下，我秦九嶺在這放話，若你能一口氣喝完這壇酒，我立即給程老將軍，還有尉遲將軍道歉！”
“好，喝就喝！”
程處默可不怕，秦九嶺拿出的小壇子不過蹴鞠般大小，就算是烈酒，也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抱起壇子，程處默仰頭便灌。
不過，只幾口下肚，程處默就被氣頂?shù)泥垡豢趪娏顺鰜?，咳嗽不止?p> 程處亮，程處弼兩人連忙上去攙扶，怒問秦九嶺：“小子，你給我哥喝的是什么？”
他們根本不相信程處默喝不下這一壇子酒，認(rèn)定是秦九嶺在耍花招。
不料，就在這時，噴完氣的程處默卻是仰天大叫一聲：“好酒！”
說吧，程處默又仰頭猛喝。
不過，依舊沒能喝幾口，也實在是汽太多了，漲得胃里難受，但涼爽卻是真的涼爽，值此烈日，當(dāng)真痛快！
程處亮和程處弼頓時愣住了，什么情況？
好奇下，程處亮拿過壇子，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一口“酒”剛下肚，頓時，一股涼爽之感蔓延，從肚子到鼻子全在冒氣，簡直爽上了天！
“果然是好酒！勁道十足，冰爽淋漓！”程處亮大贊。
他誤以為那股“汽”是就是酒精。
這下，連程處弼也憋不住了，拿過壇子暢飲幾大口，一臉迷醉：“我從沒喝過如此痛快的酒！”
臥槽？
程咬金，尉遲恭，秦瓊?cè)说芍绷搜郏嬗羞@么神奇？
“程小子，給我嘗嘗！”
尉遲恭憋不住了，拿起壇子就咕咚起來。
其也不愧是當(dāng)世猛將，肺活量不是蓋的，幾乎一口氣喝了半壇子，才意猶未盡地打著嗝道：“不錯，好酒，好酒?。 ?p> “黑炭頭，拿來給俺老程嘗嘗！”
這下，程咬金也憋不住了。
“死胖子滾遠(yuǎn)點，老子手里的酒，憑什么給你？”尉遲恭才不甩程咬金，秦九嶺背后的布袋已經(jīng)空了，就這么點“酒”，他還沒喝夠呢！
“我砍死你這個黑炭頭！”
程咬金心癢難耐，大怒下直接動粗，可從尉遲恭手里搶來酒壇子的時候，汽水已經(jīng)被尉遲恭快喝光了。
仰頭才倒出一點點，程咬金連什么味都沒嘗出來，不滿地看向秦九嶺：“秦小子，看什么看，還不快給俺拿酒來！”
秦九嶺搖頭：“這酒已經(jīng)沒有了?！?p> 倒不是秦九嶺不給，汽水沒有密封，本來就難保存，他這一壇子本來是準(zhǔn)備和秦瓊喝個痛快的，誰知被半路殺出程咬金一家三口，再加上尉遲恭，直接給喝沒了。
秦瓊連酒壇子都沒摸著。
程咬金牙癢癢：“只要你再給俺一壇酒，今天的事就算過去了！”
秦九嶺失笑：“程老將軍，難道這壇子酒還不足以證明才學(xué)的重要性？這酒既可以消暑，也不容易喝醉，若用到軍中……
你說是一名絕世武將重要，還是三軍將士不懼炎熱奮勇殺敵重要？”
“這……”
程咬金啞然，可很快便惱怒道，“這酒是釀造出來的，你只是釀酒，真正起作用的，是糧食，跟你的才學(xué)有什么關(guān)系？”
明知程咬金是胡攪蠻纏，秦九嶺也不在意，淡笑道：“那如果我說，我可以用才學(xué)‘點水成冰’，幫天下黎民消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