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了縣城，岳宸楓打拐去了丁燦茹家。按照柳月瑤的吩咐，他找丁燦茹商量窗簾的事。
“窗簾？”丁燦茹頓時臉色通紅，嬌羞萬狀，“那叫床幔。這種事還來找我商量，羞不羞??？”“想什么呢？”岳宸楓看四下沒人，迅速在她的額頭上偷啄了一口，輕咳兩聲，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窗簾，窗戶的窗，窗簾?！薄澳闶钦f在窗戶上掛個簾子嗎？那就在外邊掛個竹簾吧?！痹厘窏髡f道：“竹簾不行，月兒說要掛布的?！?p> 早上柳月瑤找他說這個事的時候，他真想揍她一頓，還像個女孩嗎？她竟然說：“你不可能大方到讓別人觀賞你和丁燦茹親熱吧？”“那不有窗紗嗎？”他氣得臉色鐵青，要不是昨天她剛受了一記“驚嚇”，他早就跑到岳少松那里去告狀了。他算是看明白了，在這個家里，也只有岳少松還能鎮(zhèn)住她，雖然不是每次都行。
柳月瑤說道：“窗紗太薄。我試了，白天還好，主要是晚上，屋里點了燈，你們在屋里的一舉一動雖說看不很清楚，但也能看個八九不離十?！蓖蝗凰Z氣一變，壞笑著說道，“既然二哥都不介意，我是瞎操什么心啊？走了，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回去再補個回籠覺?！?p> “哎，等等。”岳宸楓忙把柳月瑤攔住，“聽你的，安窗簾，你說怎么安？”“好辦，拿倆釘子釘?shù)綁ι?，扯根鐵絲把布掛起來就行?！薄斑@么簡單？那我現(xiàn)在就掛?！绷卢帞r住他說道：“我看你還是找丁燦茹商量商量吧，挑個她喜歡的顏色，她喜歡的圖案，就當(dāng)美化你們的新房了。”“不用，”岳宸楓說道，“你們掛什么樣的，我和你們的一樣就行?！薄拔业牟挥媚悴傩模蟾绲年戝\說給他挑。三哥豬腦子，我答應(yīng)替他選了。四哥說和秀英姐商量好了，抽個空再回來，順便布置布置自己的房間。就剩你了，你要是自作主張，掛個有礙觀瞻的，就不怕丁燦茹撅嘴？”
丁燦茹聽岳宸楓說完，笑著說道：“你妹妹真好?！薄昂冒桑磕悄氵@當(dāng)二嫂的是不是該有所表示？”昨天馬旺財去找白掌柜幫忙照看房子的時候，白秀英托他把剛完工的一套衣裙捎給了柳月瑤，淺黃色的底，粉嫩嫩的清水芙蓉，把柳月瑤襯托得像是剛下凡的小仙女?？吹贸?，柳月瑤很喜歡，她穿上那套衣裙，伸展著雙臂，在原地連轉(zhuǎn)了十幾圈，像個停不下的陀螺。
岳宸楓知道，白秀英和柳月瑤是結(jié)拜姐妹，關(guān)系自然錯不了。他真心希望丁燦茹也能加入到她們中間，和她倆特別是柳月瑤搞好關(guān)系。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過清靜日子了。再說，如果真的能搞好關(guān)系，丁燦茹也不至于會有受冷落的感覺。不過就丁燦茹那性格脾氣，自己不提醒著，怕是有些事情她一輩子也想不到。
“怎么表示？”丁燦茹問道。“送個禮物吧，就當(dāng)是感謝她想得周到?！薄澳蔷桶盐易钕矚g的那套陀螺送給她吧。”丁燦茹拿出一根火紅色長鞭和一個火紅色的小陀螺交給岳宸楓。“陀螺？”岳宸楓皺了一下眉。丁燦茹問道：“怎么，不行嗎？這可是我最好的一套，別人就是想摸一下我都會和他拼命的，介川要了好多次我都沒給他。”“行，”岳宸楓說道，“不管送什么，都是心意。那你說窗簾的事怎么辦？”“給我兩天時間，我好好琢磨琢磨?！薄昂?，我等著你?！笔虑楦愣?，岳宸楓這才回到了豆香坊。
大牛不在，他又去找小丫頭了。前幾天他教了小丫頭幾個筆畫少的字，“小”、“丫”、“大”、“牛”，說好了今天他去檢查。在店里忙了一陣子，他就迫不及待地買了兩包點心，急匆匆地往張大舅家趕去。
張大舅不在家，舅母繆氏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小丫頭蹲在她邊上，一邊咯咯的笑著一邊撩著水玩。現(xiàn)在聽到門響她不再往柴垛里躲了，只不過頭發(fā)依舊亂得像個雞窩，小臉上依舊抹著厚厚的泥。
小丫頭玩得正歡，沒注意到大牛進(jìn)來，眼皮抬也沒抬。玩著笑著，笑著撩著，撩著灑著，突然，她不笑了，也不撩了，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往下掉。
“小丫頭，你怎么啦？”大牛忙跑過去抱起她，幫她擦著眼淚。可是眼淚越擦越多，小丫頭拼命地?fù)u著頭，放開喉嚨大聲地哭了起來，怎么勸怎么哄都不停。
過了好大一會兒，她一邊抽搭著一邊擦干自己的眼淚，緊緊地?fù)е笈５牟弊?，一動不動?p> “沒事兒了，小丫頭不怕，有大牛哥。”大牛只當(dāng)是她想起了挨打的那段日子，心里又害怕了，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后背，柔聲說道，“有大牛哥呢，小丫頭不怕?？创笈８缃o你買的桃酥，你最愛吃的?！毙⊙绢^這才松開他的脖子，抱過桃酥笑了?！靶⊙绢^乖，咱們和天賜哥一塊吃好不好？”小丫頭點了點頭，大牛笑著把小丫頭抱進(jìn)了屋。
小丫頭沒有偷懶，歪歪扭扭的寫了好幾頁紙?！昂芎谩！贝笈］p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給你一個獎勵。今天想寫什么呀？”小丫頭指了指大牛，大牛笑道：“好，咱就寫‘哥’和‘妹’，大牛是哥哥，小丫頭是妹妹。”
人人都有自己的事做，柳月瑤卻感到非常無聊。岳少松下了死命令，不許她有事沒事就呆在廚房。每次一去，林氏也往外攆她：“行了，你快出去吧，這里交給我和二丫你就放心好了。再說，平安也可以過來搭把手，累不著。”
柳月瑤無奈，只好拖著秋葵一起回了東廂房。
秋葵找出一些碎布，準(zhǔn)備給未出世的小寶寶做件小衣服，柳月瑤說道：“做這個早了點吧？”秋葵笑道：“總得找點事做吧？人不能閑著，會出毛病的。”“也是。剛巧我答應(yīng)了要給小蓮她們做新衣服，這個任務(wù)就交給你了?！薄安恍胁恍??！鼻锟[手說道，“我手笨，做不好?！薄罢娴募俚?？你身上這套衣服誰做的？難不成是你買的？”“那倒不是，是我自己瞎做的?！薄斑@不挺好看的嗎？繡的這是什么呀？”“纏枝蓮，瞎繡的，不好。”“我覺得很好看。就按你身上的樣子給她們做，繡花就算了，太費時間?！薄澳俏揖蜏惡现霭?，只要她們不嫌棄就行。衣服什么時候要？”“不拘早晚，反正她們也不著急穿。順便給未出世的小寶寶多做幾套，別用這些碎布頭了，用新的吧，我這就回屋給你拿。”
柳月瑤剛一打開門，就見鐵蛋在門口瞎轉(zhuǎn)悠，她問道：“干什么呀？”“沒什么，悶。”
岳青楊從屋里出來說道：“沒事做就幫我套車?！绷卢巻柕溃骸澳阋ツ?？”“去黃家莊，上次和你說過的，我想要幾畝地種水稻，現(xiàn)在沒事，我想去看看。”“等等我，我也去?！绷卢幰涣餆煹嘏芑匚荩昧藥滋滓路峙芰顺鰜?，邊跑邊喊，“秋葵嫂子，你自己去我屋里挑布吧，我就不給你拿了。”然后又沖屋里喊，“大哥我今晚不回來了，我跟三哥去黃家莊。”也不管岳少松聽沒聽見，拽著岳青楊就跑到大門口等著，看鐵蛋牽來馬車，她有一種沖出鳥籠的感覺，太爽了。
柳月瑤去黃家莊，鐵蛋自然而然地就跟著了，本來嘛，他的任務(wù)就是保護柳月瑤，柳月瑤去哪他就去哪。
岳青楊也不答話，接過馬鞭抽了一下：“駕?！瘪R車剛走，王林風(fēng)一般的從院子里跑出來，噌的一下跳上了馬車，車身不由地晃了幾晃。
柳月瑤正興奮著，站在車廂里張開雙臂想做一個飛的姿勢，突然車身一晃，她也跟著晃了幾下，差點跌了下去。
“你干嗎？”柳月瑤生氣地問。
“跟你去黃家莊，怎么，沒看出來？”
“你走了，小馬哥黃滿一他們怎么辦？”
“放心，有人教他們。整得跟我很重要似的，怎么，離開我你們岳家就轉(zhuǎn)不動了？”
柳月瑤嗤笑道：“放心，沒人拿你當(dāng)根蔥。對了，讓鐵蛋跟著黃滿一他們一塊練吧，別整天沒事閑出毛病來。”過了一會兒，柳月瑤湊過去悄聲問道，“賈世清呢？整天不見個人，他在忙什么？”王林一臉愕然：“他沒跟你說嗎？”“你說呢？”柳月瑤反問道。“哦，”王林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他在縣城里買了個倉庫，正大量收購糧食呢?！薄敖o燕王爺籌備軍糧？”王林扭過頭看著她因為聽到了絕世秘密的得瑟樣，嫌棄地說道：“跟你這種人說話，真沒勁。”他兩腿盤坐，雙眼微閉，不再搭理柳月瑤。
柳月瑤壞壞地一笑，猛地一腳踹過去，撲通一聲，王林從疾馳的馬車上摔了下去?！肮！绷卢幵谲嚿闲Φ们把龊蠛?。
“小人得志?！被剡^味來的王林拍了拍身上的土，緊跑幾步，飛身上車，輕飄飄地落到柳月瑤身邊，咬牙說道，“這下梁子可結(jié)大了?！薄拔以趺从蟹N大仇得報的感覺？”柳月瑤強忍住笑，挑釁地看著王林?！皯械美砟??！蓖趿种匦伦茫p目緊閉，雙手合十，隨口念道，“阿彌陀佛?！?p> 沒等進(jìn)黃家莊，柳月瑤就早早的從車上跳了下來，她想上山去看看黃冬至和秋葉。說起這事兒她一直過意不去，自從安排了黃冬至到山上養(yǎng)雞，她就再也沒有過問過。起初不過問是沒有必要，都是些準(zhǔn)備工作，又是選址，又是建房蓋雞舍的，說實話，這些柳月瑤根本就不懂。她之所以有在山上養(yǎng)雞的想法，是因為她知道山上散養(yǎng)的雞蛋煮熟后口感細(xì)膩，味道香醇。特別是那橙黃色的蛋黃，咬一口，軟軟的，香香的，越吃越好吃，越吃越愛吃。唉，說多了全是哈喇子。
后來她離開了家，一到戰(zhàn)場她就把這件事丟到了腦后，那里有比吃雞蛋更能吸引她的東西，比如武器，比如紙甲。一想起她的紙甲，柳月瑤心中不覺一陣惋惜。
聽柳月瑤說要上山，岳青楊執(zhí)意陪著，王林也說上山遛達(dá)遛達(dá)散散心。愿意去就去吧，兩個都是好事兒的，柳月瑤吩咐鐵蛋把車趕回逍遙居。鐵蛋雖不情愿，但也沒辦法。
上山不久，就時不時地發(fā)現(xiàn)斜坡上、草叢中、樹底下，都有雞在咕咕咕地低頭覓食。這些雞個頭都很大，又肥又壯，毛色油光發(fā)亮，鮮紅艷麗肉乎乎的雞冠子驕傲地立在頭頂上，公雞的又大又厚，母雞的相對要小一些。隨著雞頭不斷的啄食，雞冠子左右搖晃著，動感十足。
柳月瑤越看越喜歡，她躡手躡腳的，慢慢靠近一只帥氣的大公雞。那只雞警覺地抬起頭，小眼滴溜溜地轉(zhuǎn)動著。等柳月瑤靠近，它撲棱一下翅膀，一下子飛到了草叢深處。柳月瑤笑著搖搖頭，眼角斜過，見王林鄙夷地撇了撇嘴：“真笨，連只雞都逮不著?！薄澳闵笛?？沒看出來我是在跟它玩嗎？”這下王林更嫌棄了：“你都多大了？還逗雞玩？”“那又怎么樣？”柳月瑤不服氣地說道。
看兩個人又要打起來的架勢，岳青楊忙說道：“白發(fā)蒼蒼還忍不住童心泛濫呢，月兒別理他，你玩你的，只要你高興?！薄斑€是三哥好，回頭我給你煮茶葉蛋吃，不給王林，饞死他。”
“嘁，整得跟誰稀罕似的。”王林哼了一聲，大步流星地走了，柳月瑤得意地發(fā)出了勝利者的笑聲。
向陽的小斜坡上，兩間低矮的茅草屋，屋外一圈柵欄，柵欄內(nèi)黃冬至正在打掃雞舍。雞舍東西走向，坐北朝南，長長的一溜，全是用木頭搭建起來的兩層小樓。上層是一間間排列整齊的、一尺來高一尺見寬的小木房，確切的說是一個個小雞窩。三面墻，搭一個茅草頂。向陽敞開著，里面厚厚地鋪著一層軟軟的細(xì)草，那是母雞產(chǎn)蛋的地方。底層是雞晚上回來睡覺的地方，大約三尺高，二尺深，四面木板墻，依舊是茅草搭頂。南墻向陽開著一個小木門，黃冬至正從小門里伸進(jìn)笤帚去打掃著里邊。
聽到動靜，抬頭一看，見是柳月瑤，黃冬至驚得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他傻傻地張著大嘴愣了半天，忽然明白過來，沖著兩間茅草屋大聲喊道：“秋葉快看，誰來了？”
“誰呀？”秋葉正躺在床上打盹。自打她懷了身孕，黃冬至什么活都不讓她干，水不用她燒，飯不用她做，衣服也不用她洗，恨不得吃飯都得喂。開始的時候她還有些不情愿，自己又不是富家大小姐，沒有那么嬌氣。日子久了，她也就習(xí)慣了，吃飽了就躺在床上睡，睡醒了就接著吃。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她的臉也越來越寬，越來越厚。不過那道疤確實細(xì)了不少，只是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有時說起來，她就自嘲：“我都成豬了。”每每這時，黃冬至就笑：“我的女人，跟著我就是享福的。讓自己的女人吃苦受累，那還叫男人嗎？”
今天早飯吃的晚，秋葉剛躺到床上打個盹，聽到黃冬至叫她，只好掙扎著起來?！罢l來了？”她一邊懶懶地問著，一邊一手扶腰，一手扶著門框往外看，“月兒夫人？”當(dāng)她看清是柳月瑤時，頓時來了精神，急急地就往外走，慌得黃冬至忙扔了笤帚，搶上去扶住她：“你慢點，別閃著腰。”柳月瑤也扶住她問道：“這是要生小寶寶了嗎？”“早著呢，還得倆月。”秋葉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不住地?fù)崦亲印?p> “倆月？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這間小屋不行，別再凍著孩子?！绷卢幷f道，“我看你們還是搬回去住吧?！?p> “不用，”秋葉說道，“冬至哥都安排好了，我自己回去就行。有我干爹干娘照顧著，豆豆娘也說好了給我伺候月子，虧不著我。這里離不開人，冬至哥走不開。”
“要不就說冬至精明呢，安排得還真周到。不過回去后也別住你那小屋了，白天有人照顧，晚上呢？有個事兒叫個人都叫不著。聽我的，就在逍遙居住著，說不定我常來還能幫幫忙，順便逗逗小寶寶玩。”
“好，就聽月兒夫人的。咱們坐下聊，別老站著?！秉S冬至燒了水端過來：“月兒夫人，三老爺，大老遠(yuǎn)的來，渴了吧？喝口水。你們過來看見我養(yǎng)的雞了嗎？覺得還行嗎？”
柳月瑤說道：“看見了，一個個膘肥體壯的。行啊，你還有兩下子?！?p> “那是自然?！秉S冬至自豪地說道，“月兒夫人你是不知道，我們買這些雞仔的時候可是費了功夫的。我和秋葉走村串巷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選雞仔有講究，叫聲要響亮，眼睛要有神，掙扎要有力，毛色要光亮、潤澤，那種一看蔫了吧唧無精打采的，不能買，養(yǎng)不活?！?p> 柳月瑤問道：“你把雞都放出去了，晚上不回來可怎么辦？”
“月兒夫人放心，雞有很強的歸巢性，只要訓(xùn)練好了，一到天黑它們準(zhǔn)回家?！薄坝?xùn)練？”“對呀。”黃冬至說道，“剛買來的雞仔，先在欄里關(guān)幾天，讓它們認(rèn)認(rèn)家，然后再放開。每天早上我只要把口哨一吹，它們就會蜂擁而出，到了傍晚，我這口哨再一吹，它們就接二連三地回來了。養(yǎng)了這大半年了，一只雞也沒丟過?！?p> “還不錯，有點能耐?！绷卢巻柕溃澳氵@一共養(yǎng)了多少只雞？”
“本來買了一百一十只雞，后來死了幾只，現(xiàn)在就只剩九十四只母雞八只公雞了。”
“九十四只？雞有空窩的時候，你這一天也收不了九十只雞蛋，村民們豈不是一人一天分不到一個？”
“說的就是這事兒。每天我挑著雞蛋下山，可是總有一些人拿不到。為這事還惹來村民好生埋怨。有好長時間，他們活都不干了，一大早排隊等在逍遙居，生怕去晚了雞蛋又沒了。說來慚愧，自打養(yǎng)了這雞還沒給府上送過一個雞蛋呢。這事怪我，辦得不利索，正打算去找老爺們商量商量怎么辦。這時候沒處買小雞仔了，買幾只老母雞就不能散養(yǎng)，不過三老爺這主意一出，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三老爺？”柳月瑤用懷疑的目光審視著岳青楊?！靶∪酥??！痹狼鄺钚α诵φf道，“找到你的前一天，黃賣力送林大姐她們回黃家莊的時候說，養(yǎng)雞本來是好事，分雞蛋卻分出麻煩來了。我就給出了個主意，積分換獎勵?！?p> “積分？”
“你不是把村民平常的工作量換算成薪水嗎？我就想著讓他們把工作量換算成積分，五天一算，先保證老弱病殘幼一人一天一只雞蛋，剩下的當(dāng)獎品，按積分發(fā)給他們，干活多就分得多，不干活就沒有。這樣他們也就沒什么怨言了，干活也更賣力。”
“不錯呀，知道如何調(diào)動積極性了?！?p> “這還不是跟你學(xué)的？”
“那好，叫我?guī)煾??！绷卢幍蒙靥袅颂裘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