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
近衛(wèi)局射擊訓練室
“老……老……黑小姐,您好!”我硬生生將“師”吞了下去。臉上滿是窘迫二字
“不錯。”她看著隊員們,點了點頭,黑色的耳朵不經(jīng)意間動彈了一下。頗有一股老領導的味道。
我把求助的眼光放在了老陳身上,不過她看也不看,似乎在說這么一句話。
“自己的事,自己解決?!?p> “我還有事,你們自己聊吧?!标愇舶鸵凰Γ^也不回地離開了,“楓,好好關照貴賓?!?p> 果然呢,冤家路窄。
安比爾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巧合給驚住了。不明所以地來回看著我與黑。
“開始吧?!彼臐M意足著嘴角上揚,以為在與陳的博弈中自己占了上風,“讓我看看,你是否忘了我教你的東西?!?p> 過去
1084年6月20日
陳是什么時候和黑結下梁子的,在我第一次被暴打之后的幾個月里吧。
“開始?!?p> 黑一聲令下,我便如風一般沖了出去,跨過木橋,側身鉆出障礙,不由分說地扒上吊網(wǎng),在鋼絲繩的一搖一擺中跳下,隨后拔出腰間的沙漠之鷹,忍受著后坐力對我手腕肆無忌憚的折磨。
“砰!砰!砰………”七發(fā)子彈出膛,灼熱的彈殼和著白色的槍身,在無情的日光下熠熠發(fā)亮。
時節(jié)入夏,我穿著厚實的防裝,在波濤洶涌的熱浪下重復著這永無止境的訓練項目:四百米障礙,除開這個,這一上午我還完成了一次武裝越野五公里,持槍訓練,打靶射擊?,F(xiàn)在早已精疲力竭,渴得發(fā)癢。
拖著空有的一副皮囊,還有那雙已經(jīng)起殼的嘴唇,我回到了黑身邊。
“我是這樣要求的嗎?”
我能感受到,炎熱的天氣下,那份被煽動著的狂暴,正在她的體內(nèi)積聚。
“我已經(jīng)……咳……”我干咳著,用手捂住嘴巴,全力沖刺以后,肺部感覺像要炸開一樣。那時我無數(shù)次勸騙自己,這是最后一次,這是最后一次……
“已經(jīng)不行了,是嗎?”
那一腳還是來了,力道直指我的胸口,不過我早有準備,用一只手臂護住胸膛。
“唔!”我痛哼著,向后倒退了幾步,正在暗自感嘆,然而,接踵而至的,又是一記無情的掃腿。
這下,問題大了。因為這一腳的攻擊目標,是我的臉。
只感覺自己的脖子似乎要裂開來。痛感一觸即發(fā)。
那一刻,我的心情,如那天在小巷一樣,可卻發(fā)現(xiàn)自己是如此的無能為力。連握起石塊砸向她的力氣也沒有。
“哦?反應還不錯?!蔽覜]有聽出一絲贊揚的語氣,她相當平靜,平靜的令人發(fā)指。
“老師……我不想……”
“你還沒殺過人不是嗎?”她冷笑著,眼睛里閃爍著戲謔,“那么,拿你當實驗體如何?”她一步步靠近。現(xiàn)在輪到我害怕起來,在短暫的沖動之后,我終于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沖動后的恐懼,帶來的是一時的迷茫。
“癟三!”她低吼著。
躺倒在地,熟悉的溫熱液體再次從我的鼻孔里輕輕流出。
她若無其事地拔出自己的槍,然后蹲在旁邊,用槍指著我的腦袋。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分不清到底是震驚還是恐懼,“會死的?!蔽疫@樣想著,如同曾經(jīng)的自己,任人擺布。
可我是真的傻,沒想到那居然是黑精心設計的課程之一,如果我不做到那一步,那么那一天,我永遠都休息不了。
很神經(jīng)病不是嗎?哪會有老師這樣備課的,企圖把學生的命給陪進去。
不過托她的福吧,那是我第一次認識到,死亡離我居然這么近。也正是因此,我有著其他干員所未能擁有的……額,心理素質(zhì),暫時這么說吧。
“記住了嗎?”她在我耳邊念到,“如果我是你的敵人,你的腦袋已經(jīng)開花了?!?p> “咔嚓!”我能清晰無比地感覺到,板機扣動的聲音。槍管抵住了我的頭骨,代替了呼之欲出的彈丸,還有我恐懼到驟停的心跳。
那把槍里沒有子彈。
“呼!”幾乎是在教官話音剛落之際,我隱隱約約的看見,一個黑影,一把銀色的劍劃過黑的位置。
不過這點程度,根本不足以致命。黑的反應迅速,長劍只劃破了她的影子。
“有趣?!彼瓷硖蛞慌裕従徴酒?。
“現(xiàn)在是午飯時間,教官?!标悓κ栈厍手校瑢嶋H上,剛剛那一擊,陳只是虛張聲勢,畢竟,像那句老話一樣,毆打教官,牢底坐穿。
“訓練,該結束了?!?
烏汁永遠滴神
明天開始上網(wǎng)課了,可能就沒辦法日更,請大家諒解一下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