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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罪贖

四十四

明日方舟罪贖 烏汁永遠滴神 3229 2020-03-19 19:07:34

 ?。╬s:以下劇情中會有一個人物的設定參考于《罪與罰》,我會做一些改動,不過放心劇情方面不會與《罪與罰》原劇情重合)

  過去

  “喵~”那只黑毛綠瞳的獸親站在滿是污垢的巷子里,用它那碧翠的眼眸看著在門前躊躇不定的我。

  我靜靜地站在那棟年久失修的土房面前,那懸在半空中準備敲門的手,拿起,又放下。

  一旁的小孩們自以為躲得天衣無縫,在陋巷口縮成一團,好奇地猜想,那門后到底會有一個怎樣的惡魔。

  可我卻不知所措,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門內的人。

  “噔噔噔!”終于,我下定決心,鼓起勇氣,敲了下去,就算力度不大,但那已經風燭殘年的木門似乎是要斷開一般。

  “來了!”門內,傳來一位女性的疾呼,還有她那兩步并作一步的急促。

  我的心臟也隨著她那愈發(fā)強烈的腳步變得跳動模糊,那幾秒,感覺自己無法呼吸,無能為力。

  “咔嗒~”因為年久,那門發(fā)出搖搖欲墜的聲音。

  “你回來了,媽……”

  我清醒地看見,那個與我年仿的薩卡茲女孩,在撞見我,這幅陌生面孔的同時,臉上的欣喜與笑容漸漸凝固,轉眼間,又化為迷惑與不解,藍色的瞳子里,滿是惶恐與擔憂。

  “請問,是……戈蕾琳娜小姐嗎?”我率先開口,打斷了這短暫的沉默。

  “那是……我母親的名字?!迸⒉煌5厝嘀旁谕惹暗碾p手,呼吸變得越發(fā)急促,“請問,您是……”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報喪官,就是軍隊里,那些正裝凜凜,站在軍人家屬面前的士兵們,他們可以是軍官,可以是衛(wèi)兵,可以是烈士的下屬,但毫無疑問,他們走到哪兒,死亡的訊息便在哪兒開花結果。

  然而,我,是始作俑者,是我動的手,也由我來承擔那人的死亡,這,其實就只是我在自導自演,咎由自取罷了。

  “我是維多利亞皇家近衛(wèi)學院派來的學生。”我剛剛說完,便看見她害怕地打了個寒戰(zhàn),“對于您母親的事,我,深表遺憾……”話畢,我顫抖著,將內袋里那張帶血的照片送在了她的眼前。

  我不敢告訴她事實。我根本就不是學院派來的人員,就如我上面所說的一樣,我,只是自導自演,我,在掩飾自己就是兇手的客觀事實。

  她捂住嘴,迫使自己沒有叫喊出來,同樣顫抖的手接過照片,仔細地看了一看。

  “不……不會的?!彼牬罅穗p眼,拇指揉了揉相片上的血,還是那難以釋懷的眼神,與她母親臨死前的神情如出一轍,就仿佛是一個無底的深淵,要將我這個罪孽深重的犯人無情地推搡至底層。

  “不!告訴我先生!請告訴我!她不會死!這……這不是真的!”終于,她沒能擒住眼眶的淚水,近乎瘋狂地朝我怒號著,隨后便用盡全身力氣,摔門而入。

  “哐!”這棟搖搖欲墜的茅屋,似乎承受不了這全力的一擊。

  抽泣聲斷斷續(xù)續(xù),孩啼聲屢屢不停。

  在那樣一個灰色的世界里,房里,是女人的孤苦伶仃,房外,是罪惡的罄竹難書。

  我心里很難受,真的,我想祈求她開開門,放我這個期望救贖之人進去,可似乎有什么東西捆綁著我,我動彈不得,只能默默地傾聽,傾聽她的哭泣,還有自己心里的聲音。

  “是你造成的……”

  直到所有東西:時間,意識,世界,都化為泡影。

  不知是站了多久,呆滯著,直到哭啼聲緩緩休止,那扇門,便被再次開啟。

  依舊是剛剛那個女孩兒,“抱……抱歉,剛剛,我情緒有些激動,很抱歉……麻煩你能見諒。”

  她彬彬有禮地道著歉,就仿佛犯錯之人是她似的。

  “請,請進來吧……”

  我小心翼翼地踏過門檻,環(huán)視著這狹小的空間,一張方正的木桌擺在眼前,這件屋子被她打掃的干干凈凈,顯得整潔無比,只不過,一塵不染的背后依舊展露著一些東西,她們家徒四壁,沒有多余的裝飾物來裝扮房屋。

  我又仔細端詳著眼前這位少女,紙色的長發(fā)配合著一襲潔白如玉的睡裙,說是睡裙,實際上,那是她唯一一件可以外出的衣服,海藍色的瞳孔配上她雪白的臉頰,還有她那瘦小的鼻梁與櫻桃般的水嫩嘴唇,不得不說,假若沒有頭上那對不詳?shù)暮诮?,她會是這貧民窟里最為尊貴的公主。

  “請坐?!彼眠^來一張四腳不齊的板凳,那舉止便像是皇室的成員一般,禮貌得體,優(yōu)雅大方,“不好意思,家里……實在是沒有能夠拿出來待客的東西了……”

  “沒……沒有的事……”我頓了頓,“請問,你是……”

  “我叫戴爾莉婭……”她打斷著,“是……戈蕾琳娜的女兒……”

  “哦……我很抱歉戴爾莉婭小姐,你的母親,死于黑幫火并。”當我的嘴里蹦出如此彌天大謊之時,我恨不得將自己大卸八塊,可我沒有辦法,我沒有勇氣向她擺明真相,更沒有膽子將事實公布于眾后,去面對她仇恨的眼神。

  那時,我有了一個計劃,一個足以讓自己茍延殘喘的想法。

  我照看她,一直到畢業(yè)后,才告訴她,她一定會恨我吧,但那已經無所謂了,那時,我會回到龍門,會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會一走了之。

  “學院為了解你們一家三口的生活狀況,所以排遣我來處理這一事項?!惫诿崽没实墓偾怀霈F(xiàn)在我的嘴里,畢竟不像龍門,維多利亞公務人員的嘴里,很少,甚至是不會出現(xiàn)粗口這一現(xiàn)象,每個人都表現(xiàn)的儒雅隨和,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很……很……,唔,我很是感激貴校的登門拜訪?!?p>  “不用客氣,戴爾莉婭,能將你的情況如實地告知于我嗎?”看著她疑惑卻又哀傷的眼神,我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不……不是的,先生,我不是在懷疑你……我是說,我自己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彼е嵛岬溃挥枚嘞胛冶阒?,她在擔憂,母親那身為毒販的真實身份。

  “沒有的事,那么,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她猶豫地點了點頭,于是,我便把最后這一天假期的時間,花在了這原本與我無關的家庭上,像一位文書一般,點點滴滴,記錄下她所講述的家庭故事,父母離異,兄弟夭折,這幾乎是每個感染者的標配,可好巧不巧的是,她,以及那個得以幸存,還在襁褓之中的弟弟并不是感染者。

  “這樣說,你們的礦石病不是與生俱來,世代傳承的嗎?”

  “是……是的,我的母親……她……她長期在工廠里干活,所以才會染病,她最后一次離家時還告訴我,她會在今天回來,她說,讓我勉強一下,等到她回來,我們就會有錢的,可是……”

  “啊~啊啊啊啊~”襁褓中的嬰兒哭了起來。就如同那女人的慘叫一般,使我不寒而栗。

  “額……請你見諒,這孩子,雖然還小,可他卻總是吃不飽……”她開始輕輕地撫摸他,嘴里還默默地念叨著小孩兒的名字,“彼列,乖,彼列?!?p>  我當然知道她是在撒謊,我來解釋一下吧,她的母親之所以會感染,是因為長期接觸毒品,即使不吸毒,源石顆粒也會順著呼吸道進入人的體內,更何況,很多毒品都是用劣質的源石粉塵加工而來的呢。

  “砰!”我合上了筆記本,“我很抱歉,原本,我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小姐,請原諒我,我并不是故意提起你悲傷的往事?!?p>  說實話,這樣官方的說話方式搞得我相當不自在,我更喜歡與因陀羅這種直來直往的人暢所欲言,而不是在這里將一些無所用處的廢話娓娓道來。

  “不不,我很高興的,長官,我很高興女皇大人能夠這樣體恤民情。”

  呵,是啊,你真高興,“高興”這兩字就被你這樣稀里糊涂地寫在臉上了是嗎?

  當然,要是女皇會體恤民情,那還要軍隊有什么用呢?

  “不用為你的種族與出生擔憂,你的情況,我將如實報告給學院,接下來,我會每月都來一次,有什么問題經管開口便好,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和地址。”我又從手提包里拿出了幾張嶄新的藍色鈔票,“這些錢,您就收下……”

  “不……不行,長官,我……”那樣的語氣自始至終,都從未有所改變過,戴爾莉婭在某些方面與我出奇的相似,溫文爾雅,逆來順受。

  “拿著?!蔽覡科鹚峄氖郑瑢⑩n票遞給了她,“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這是政府的補貼,這場火并,是我們的失職,才導致有這樣多的平民喪生。就這樣了,小姐,天色不早,祝您好夢?!?p>  這錢當然不可能是政府平白無故發(fā)給我的,要是嚴肅點說的話,它們大多數(shù)來源于我的每月津貼,勤工儉學所獲得的報酬。

  她靜靜地看著我離去的背影,眼中帶著些許的感激與謝意。

  而我卻不敢直視,也不敢接受。我不配,也不愿,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即使是用謊言來為我的所作所為贖罪。

  “長官先生!”她叫住我,語氣里的堅定讓我虎軀一震,她是否看破了我這漏洞百出的偽裝。

  “額……有什么事嗎?”

  “抱歉,我,該怎樣稱呼你?我總覺得,叫你長官的話,有些冒犯和生疏?!?p>  “呼?!蔽议L舒了一口氣。

  “我來自龍門,按我們那兒的習俗,叫我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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