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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罪贖

七十七

明日方舟罪贖 烏汁永遠滴神 2115 2020-05-08 06:49:12

    過去

   koko奶茶店

  “這么巧?”我對著一旁的亨德里克斯擠眉弄眼著。

  “老實說,我真的不怎么想去那兒……”

  杯中的色素液體碧波蕩漾,宛如這方寸之地中的少年少女,“奇裝異服”,頗具特色。

  兩位女士坐在我們對面,不得不說,閑暇之際,陳還是很會打扮自己,白色里衣夾雜著薄厚適度的春裝,看上去樸實無華,卻又將自己的身形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就連經(jīng)過的路人也會忍不住多看她一眼,可相比之下,風笛就顯得有些……

  她不大擅長穿著打扮,這倒是不假。

  “你家里人安排的吧,挺不負責任的,據(jù)說他們的行動隊,隊員任職期不超過三年,因為傷亡率太高了?!?p>  “呵,那咋辦嘛,家里子女那么多,又不缺我一個……”

  “……”我有些語塞,竟是因為亨德里克斯的*視死如歸*,“他們有給你代號嗎?”

  “噢,當然?!彼馕渡铋L地笑了笑,“歪比歪比?!?p>  “?”

  “?”

  “?”

  這一加密通話弄的我們?nèi)艘活^霧水。

  “你呢?老陳?!?p>  “第五科?!彼院喴赓W,吮吸著吸管里的橙汁,“還記得不,橘貓管的部門?!?p>  說的這兒,我不禁巨華一緊,虎軀一震,那形如詩懷雅的翠綠眼眸又浮現(xiàn)在眼前,要知道在因陀羅的那件事里,那只橘貓差點想宰了我。

  “……唔哦,待我向瑟蕾特莉斯(橘貓的名字)長官問好,順便跟她道個歉,說,我很抱歉,沒法拜訪她老人家?!?p>  “呵,欠扁?!彼旖巧蠐P,注視著柜臺,眼里似乎裝著什么東西,我明白,她又陷進去了,估計是看見了什么場景勾起了兒時的回憶。

  是那對父女嗎,那男人懷里的女孩兒,她哈哈大笑著,手指則呆呆地指向展覽牌上五顏六色的奶茶,不一會兒,她輕吻起一旁的父親,那大人也露出慈祥且滿足的微笑。

  你也想要那樣無憂無慮的童年嗎,還是說,你只是在想日夜牽掛的塔姐姐呢。

  “哈???你們都去了這些地方呀……”風笛揉了揉頭發(fā),一臉無奈的模樣。

  “對啊,你呢?”我這時才發(fā)覺到被我們遺忘的瓦伊凡小姐。

  “維多利亞第二集團軍呀……”

  “小聲點,老姐,生怕別人聽不見?”

  “對對對,要像我這樣跟別人交流,*歪比歪比*,*歪比巴波*。”

  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為在倉庫里,目睹我制造了那么血腥的場面,老亨肯定有幾天會變得心神恍惚,但除了那天晚上他在噩夢里的胡言亂語,這幾天,他格外的平靜,和往常不分上下。

  “其實,挺好的,第二集團軍的話……”我用勺子攪了攪杯里的黑咖,任醇厚的香氣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

  那味道,夾雜著甜美的場景,打情罵俏,歡聲笑語。它們曾占據(jù)著我的世界,可如今,物是人非,肢解,爆炸,處決,猶如杯中回味無窮的漩渦,將美好撕成碎片。

  不錯,這很上流。

   And I know

  我知道

   I may end up failing too!

  也許我終將失敗

   But I know

  但我明白

   U were just like me

  你過去也像我一樣

   with someone disappointed in u!

  讓某個人大失所望。

  ……

  音響里,那昂揚激怒的曲子到達了高潮,飽含著憤怒,無奈,自責,悔過,點綴著些許理解,即使主唱的聲音嘶啞渾厚,那刻骨銘心的歌詞也能被聽的一清二楚。

  衛(wèi)道士從來不會去厭惡世俗,他只會懷疑自己的所遇所處,他真的善良嗎?他真的在尋求救贖?不,他只是害怕,他害怕亡者索魂,他害怕深愛的她有朝一日也會如潺潺流水,一去不回。他殺了仇人,那只是他外強中干。他沒變過,他還是那個挨了欺負只會大哭的孬種。

  傍晚返校途中

  這座城市,這些街區(qū),仿佛由琉璃構(gòu)組。

  橙黃的路燈,白閃的燈火,復古的大理石建筑被他們粉飾得金碧輝煌,在路的中央,那里有一座高大的石像,那是誰,不記得了,富可敵國的大能?視死如歸的英雄?心懷鬼胎的棋手?義薄云天的游勇?

  紅色醒目的雙層巴士緩緩駛過,那里車水馬龍,人頭簇擁,商業(yè)街,就是這樣的繁榮興旺。

  我們,行走在這浩如煙海的人群里,顯得異常平靜,環(huán)視四周,這里真的好吵,那蕓蕓眾生,也許,才是我們應該變成的樣子。

  亨德里克斯和風笛似乎達成了什么共識,他們遠遠落在我和陳的身后,看著我兩并肩而走,嘴里還不斷竊竊私語著什么。

  我看向她,無以言喻的側(cè)顏,還有那對深藍色的馬尾,炯炯有神的紅瞳沒了閱兵時的神采,她好像在想著什么。

  她不會聊天,即使是在朋友面前,她也還是那么高冷。

  “你……會回龍門嗎?”

  好吧,我收回剛剛那句話,這家伙居然率先開口了。

  “嗯?突然,問這個干嘛?”

  “呵,沒,就一時興起,想問問。”

  “你忘了?我們?yōu)槭裁匆獊磉@兒?”我微笑著,從她那不大明顯的笑意里,我知道,她得到了答案。

  那是在來維多利亞的郵輪上,我們望著波濤洶涌的海面,趴在堅硬黝黑的欄桿上,油漆未干,而我們,卻只想著遙遙無期的約定。

  “和阿姨,說了什么?”我看向她,清新的海風吹拂著她披肩的短發(fā),她看向龍門,眼里,有著高樓大廈的倒影。

  “我和母親說了,我,會帶她回來。”

  我們,會帶她回來。

  那時,吾主,你會赦免于我嗎?赦免我曾經(jīng)犯下的過錯。

  “哼哼……”她笑了,在闌珊燈火里,猶如純白的蒲公英,紛紛揚揚,潔白無瑕。

  “要……分開了……”

  我不知道那時的自己,哪來的勇氣,精蟲上腦?饑渴難耐?雖然,吶,其實也沒這么夸張。

  我只是牽了牽她,更何況,還有沒成功。

  緩緩,伸出手,慢慢,碰上她潔白柔滑的手背,她感覺得到,心里不大舒服,左手觸電似的彈開,但當我第二次碰上她時,她沒了反抗。

  這下,不大舒服的,反而變成了我,有道無形的墻,格在我們中央。

  世界沉默了

  我們不再說話,只是像以前一樣,在命運的小路里亦步亦趨,步入漫漫長夜,看著曾經(jīng)引以為豪的信念,滿目瘡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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