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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罪贖

八十四

明日方舟罪贖 烏汁永遠(yuǎn)滴神 1950 2020-05-22 07:42:45

    過去

  無休無止的訓(xùn)練,開始了。

  “誰要是把我摔著了!這一組的小鬼就集體*加餐*!”

  “唔!”說罷,錢便在我們頭頂?shù)膱A木上“翩翩起舞”,從這組,跳到那組,所到之處,便是一陣顫抖。

  八人一組,舉起那根不知多重的木頭,直到肩膀磕出刮痕,木刺扎入皮膚,汗水直流而下,沁入血肉,刺痛無比。

  “哈哈哈哈!我看你們還是回去享清福去吧!大少爺,大千金們!”

  “who! dares! wins!”就算受盡百般侮辱,新晉士兵們也只會竭盡全力,呼喊著特勤團(tuán)那簡潔有力的座右銘。

  “???還勇者必勝!?我告訴你們!現(xiàn)在!真正的勇士覺得你們!在褻瀆這句話!”

  “咚咚咚!”似乎是不大解氣,錢蹦蹦噠噠著,在圓木上跳了又跳,掀起一陣又一陣不安與緊張。

  今天的太陽,熱的不行,炙熱的光線曬在我們黑色沉重,汗味厚重的防彈衣上,熱浪,汗流,急轉(zhuǎn)直下。

  “你們是不是很熱??????!”錢“貼心”地問著,“小亮!”

  “到!”

  “給他們整個活兒!”

  “是!”

  代號為“亮”的特勤團(tuán)成員接上話,隨后,粗長的高壓水槍就套上了消防栓。

  錢到是相當(dāng)識相,他跳下木梁,幸災(zāi)樂禍地笑著。

  見過什么是黃金噴射流嗎?無妨,我見過。

  “嘩啦!”

  “cao!”站在前排的我,一時之間便被放倒,實(shí)話實(shí)說,沒有一個正常人可以直面激流勇進(jìn)的水流,像是骨米諾牌,人群嚎叫著失去平衡,栽倒在腳下的泥潭之中,巨木轟然倒塌,摔在人們的胃部,擠壓著今早,還沒有消化干凈的面包,干糧。

  泥漬,水流,陽光,狂笑,勾畫出這幅混亂無序的訓(xùn)練圖畫。

  四天后

  武裝越野二十五公里

  “快點(diǎn)!快!”路旁的“教官”們推搡著踉踉蹌蹌的“小鬼”,像是陰曹地府里,趕鬼的典獄司,押解著他們到閻王爺?shù)拇蟮罾飯蟮馈?p>  “快!最后五公里!你磨蹭你X呢?”

  “!”那人的力氣相當(dāng)無解,早已精疲力盡的我被推倒在泥路之上,還記得上回的圓木折磨嗎?由于我第一個倒下,錢在我的負(fù)重里多加了不知道多少的東西。

  這就是“加餐嗎”?呵,真是謝謝您的款待啊

  ,我吃撐了。

  “來,老哥!唔……”亨德里克斯吃力地在一旁蹲下,隱隱之中,我能看見,汗滴,在他的額頭下熠熠生輝。

  “woc!你背了頭豬吧……”他吃力地想將我扶起,奈何這不爭氣的負(fù)重如此“有力”。

  “來!”恍惚間,左手邊,多出一個身影。

  是那只魯珀……

  亨德里克斯只是呆呆地看向灰頭土臉的克萊爾,倒地的我并沒有過多在意,可直到一兩年前,收到他們從維多利亞寄來的婚邀函時,我才如夢初醒。

  老亨,像是大炎之中,那些個放蕩不羈的詩仙豪杰,或縱情于山水,或沉溺于青樓,當(dāng)然,這么說是有些夸張,不過,我時常在想象,假如他沒來當(dāng)兵,仗著家里堆積如山的金塊珠礫,他是否會成為法布里克夜總會的座上之賓。

  沒一個女人能讓亨德里克斯如此癡迷。

  一見鐘情?我甚至開始有點(diǎn)相信了,這種蠢的跳樓的說辭,可事實(shí)就是如此,克萊爾不像深夜旅館里的撩人侍女那般,美得出水,她沒有傲人的雄峰,沒有軟甜的歌喉。她有的,只有風(fēng)吹日曬下,日漸黝黑的肌膚,操練頻繁后,手上愈發(fā)厚實(shí)的老繭,以及,一個慘遭不幸,撲朔迷離的過去和家庭。

  天知道亨德里克斯是怎么喜歡上她的。論長相,即使兩人有著一模一樣的面貌,但無論從哪個角度觀察,克萊爾都比德克薩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老亨將這種愛慕隱藏的如此之好,仿佛只有他二人方能知曉。算了,這事,后面再講。

  “唔!用點(diǎn)力……”克萊爾像是在對一邊的亨德里克斯發(fā)號施令著。

  不過,我背上的包袱,像是那佇立不倒的命運(yùn)。

  “你們……先……”

  “……”見我紋絲不動,兩人慢慢停下了手上的活兒。

  “我……等會兒……就來。”

  “老鐵,你真的……”老亨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別……磨嘰……走??!想被罰了???”

  “……”

  “你想成為黑的影子,以為她真的無堅不摧?”

  “……”

  我癱倒在地上,看著兩人依依不舍,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

  那“雪茄”只是在一邊默默觀望,但那席話,無刺可挑。

  他明明什么都沒有說,可我卻從他的眼睛里……

  “你,還有她,你們都是有罪之人,可你永遠(yuǎn)都無法成為她。”

  我杵著手上,那把用橡皮做成的假槍,慢慢,站穩(wěn)腳跟,一步一步,向前走動,像是剛剛從輪椅上站起的殘疾人。

  “你太蠢,你沒有她聰明。”

  “我警告你,住口。”

  “你始終都是個軟蛋?!?p>  “你不明白!”

  “我很清楚,我太了解你們了,你們都想改變自己,一個在向前走,另一個,在走前者的路?!?p>  “垮噠……垮噠……”只覺得每一步,都是鉆心的疼,周遭在我的幻覺里不斷變化。

  夜雨瀝瀝。

  我看見她站在前面,刀刃淋血,彈無虛發(fā),腳下,是仇人的尸體,驟雨,拍打著她頸上的圍巾,遮住蕭條的背影,只留下臉上,那抹殺意昂然的金色“黃昏”。

  她生于黑夜,是只仁慈的惡魔

  “你會死得更慘,放棄,來得及?!?p>  “滾……”

  又變了,眼前的美景。

  晝?nèi)涨缜纭?p>  我看見她站在階頂,羽翼漸豐,白裙柔柔,身下,是雪白的階梯,輕風(fēng),撫慰上她紙色的秀發(fā),掩過絕望的幻想,只留下眼前,那顆玲瓏剔透的銀色“鉆?!薄?p>  她降生白晝,是位殘忍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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