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呵,你猜……”亨德里克斯毫無笑意,“整挺好,你又讓另一個女孩,變成了孤兒,不過,嘛,不怪你,那種情況下,我也會這么做。”
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喝著口中的飲料。
“戴爾莉婭的弟弟,你怎么安置的?”
“孤兒院?!?p> “你真的不打算……”
“我不會再多管閑事了……”面對他的質(zhì)疑,我毫不隱諱地說著。
“呼……”老亨長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煙盒與火機,抽出細煙,引燃煙頭。
他是什么時候喜歡上抽煙的……
“我和克萊爾聊了聊,她原諒你了,還說,讓我代她向你道個歉?!?p> “是啊,我挨了頓莫名其妙的打……”實際上,她的道歉早在我的意料之中,畢竟是做了一年的隊友。
“你得理解她,老兄……”亨德里克斯吐了口煙云,嗆人的氣息伴著源源不斷的清風(fēng),撲面而來,“她以前就是干那行的,清理門戶的那種,知道嗎?連她自己都數(shù)不清了,有多少人死在自己的源石劍刃下,只不過,現(xiàn)在,她想換個活法。”
“這樣的怪物多的去了,特勤團又不缺……”我自嘲著,“老鐵,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下了什么迷藥,讓一個殺人如麻的獵手可以對你敞開胸襟,無話不說。”
“那不是重點?!焙嗟吕锟怂罐D(zhuǎn)過頭,一字胡下的嘴巴微微上揚。
“幾年了,楓……”他甩開燃盡的煙頭,任那簇火光消逝在漫漫長夜與微微清風(fēng)之中,“我沒記錯的話,四年,是吧……”
“……”
“哈,四年了,你何時,變得如此麻木呢。”
“……”
他還是看出來了?;蛟S,他早已知曉,只是一直未講。
四年,我們朝夕相處了四年,我們太了解彼此了。
“她不會高興的……”亨德里克斯搖了搖頭,“她不會高興,在那頭,看見你這個樣子……”
“別再聊這個話題了好嗎?”我仰望起天空,淚水在眼眶里轉(zhuǎn)悠,“算我求你了?!?p> 那是祈求,亦為憂愁。
我沒有找到答案,只是在殺戮中漸漸麻木,以為那樣能止住愧疚與悲慟,卻只帶來迷茫與痛楚。
我成為不了黑,因為本性依舊。
“好……”老亨咬了咬嘴皮,“那就說說看,你為什么會來這里當(dāng)兵?!?p> “……”我咬咬牙,止住喉口的哽咽,“先說說你的?!?p> “我?”他笑了,指著自己,“我以為你一直知道來著?!?p> “很簡單啊,為了我妹?!?p> “舔貓……”
“管你怎么說都好……”他雙手抱頭,順勢躺下,“我們家有錢,可是從不缺子女,杰西卡是我們家最小的一個。”
“看看我那混蛋老爸都生了些什么人才吧,銀行老板,企業(yè)大亨,政府領(lǐng)導(dǎo),該有的都有了,就差個軍人,呵,想想也是活該,誰叫杰西卡膽子這么小呢?”
“什么意思?”我的腦袋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她從小只會跟在我屁股后面,被哥哥姐姐欺負(fù)的時候是這樣,被地痞流氓搶劫的時候還是這樣,終于,我爸看不慣她那膽小怕事的性格,所以,就想讓她當(dāng)兵咯?!?p> “……”
“可惜,他老人家沒想到我不會買這個賬,既然想要個軍人,我代她去不就好了,哈哈,傻的可以?!?p> 亨德里克斯無奈地笑了笑,從口袋里摸出兩塊薄荷餅干,甩給我一包,自己又撕開一包。
我有印象,因為老亨以前告訴過我,那小富婆因為覺得售貨部的餅干好吃,就花重金“壟斷”商品這碼事。
“后來呢……”
“后來?嗷嗚……”餅干碎屑由他嘴邊掉落,“啦,后來我就陪著你坐在這兒吃零食了呀?!?p> “我是說你妹?!?p> “她呀……”
“她去了黑鋼,害的老子白受了些苦,我出來當(dāng)兵本來就是希望她可以老老實實地待在家里,替我這個不孝子好好照顧母親,呵,我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她只會跟在我屁股后面,我一走,她就真的無路可投了,姐姐咒罵她時她不敢還嘴,同學(xué)勒索她時她也不會還手,哎,我愚蠢的一摸豆(東國方言)喲……”
“你還是沒說清楚……”嚼上一口酥脆的貓餅干,上頭的薄荷味精直沖腦門,“你妹妹為啥沒事找事做。”
“我還以為這么多年了,你該聰明些了,沒想到你也跟我家里那只蠢貓一樣,執(zhí)迷不悟?!蹦菍π∏傻恼鄱鷦恿擞謩樱斑@個家,除我之外,誰還在乎她呢?”
“誰說的準(zhǔn)呢,她選擇這么做,是對是錯……”亨德里克斯嚼碎了最后一塊餅干,直呼過癮,“怪老子心好,不過,這結(jié)局也不算差,你說是不?”
“那就要看你怎么想了?!笨粗H有蘊意的眼神,我明白,該到我了。
“搞快點,我都已經(jīng)這么直白了,說說,為啥來這兒討罪受?!?p> 細細一想,看向長空,才發(fā)覺,我和他是一類人。
“對對,是你想得那樣……”
“不是吧?你還真是為了陳暉潔?”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0-02-03/5e37df03339d0.jpeg)
烏汁永遠滴神
最近有考試,論文兩千字的那種,再加上我家長輩要做手術(shù),所以我有可能會鴿個一兩次,不好意思了米娜?!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