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孕婦。”我的瞳孔驟然放大,牙關則在緊緊研磨,對血腥場面見怪不怪的職業(yè)軍人,在面對這般殘酷不仁的刑事案件時,也會感到大驚失色,義憤填膺,“這些畜生……”
“那么……尸體……”繪繪子趕忙提問,迫不及待地想要用自己的能力回溯案件發(fā)生的蛛絲馬跡,“哪怕是血液也……”
“不,繪繪子,這就是這起案件的蹊蹺之處?!标悡u搖頭,藍色發(fā)梢上映襯著紅色的警燈燈光,“我們沒有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任何一具尸體,整個院子干凈得不像人樣,甚至連一滴血跡都找不到。”
“?”我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哈?。俊?p> “等等?!标愂疽馕覀儽3职察o,她回應著耳機中的命令,“……是我……好,明白了。”
“你們兩個跟我來?!饼埮破鹕砗蟮木渚€,轉(zhuǎn)身向案發(fā)現(xiàn)場走去,我和繪繪子則形如跟屁蟲般亦步亦趨。
就和陳暉潔說的一模一樣,即使現(xiàn)場人員繁雜眾多,但整個院子卻如往昔那般一塵不染。院落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大大的裹尸袋,拉鏈正“直言不諱”地向外撐開,里面空空如也,如饑腸轆轆的惡魔,嘴里找不出一絲血肉。
安歧,九,星熊,三人就直直地站在裹尸袋一旁,神情凝重地說些什么。
九:“就連你也沒辦法?”
“我們提議過多久了?建議魏先生把龍門的電力系統(tǒng)擴展到貧民窟地區(qū),可是結(jié)果呢?”
“你知道那絕無可能,安歧?!?p> “就和我們現(xiàn)在得知線索一樣,機會渺茫對吧?!卑财缏柭柤纾斑@附近哪怕能有一個壞掉的監(jiān)控攝像頭,情況也不至于壞成這樣,你們兩個……”
話說到一半,安歧卻突然轉(zhuǎn)身,叫住剛好走進院子里的我和繪繪子,“過來看看吧,這是近衛(wèi)局在現(xiàn)場找到的唯一線索?!?p> 兩人走近了些,楓彬語則立馬接過安歧手握著的那張紙片。
薩卡茲與菲林的目光立即被紙上的紅色筆記深深吸引,因為紙片上陡然寫著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句子。
“我謹代表龍的盛怒,向近衛(wèi)局各位致以最親切祝福?!?p> ……
……
“沒了?”
“沒了。兇手的反偵查能力很強,除了他們刻意留下的這個東西以外,嫌犯甚至沒在現(xiàn)場留下任何一個指紋?!?p> “聽上去好像是個慣犯?!?p> “對,繪繪子,慣犯?!本胖貜椭_卡茲的判斷,“那么,好好想想,哪兒的慣犯不會被嚴加看管,還能在龍門地區(qū)肆意妄為?!?p> “肖申克監(jiān)獄——”星熊低沉地嘀咕著,就好像在場每個人的心情一樣,沉重而悲傷,“這種報復的形式愈演愈烈了,從警員本身,再到其親朋好友,再不采取行動,恐懼情緒會散布向社會的各個階層?!?p> 陳:“現(xiàn)場有財物丟失的現(xiàn)象嗎?”
星熊:“沒有,所有的貴重物品均保存完好,沒有被竊取的跡象。”
“那咱們就可以直接排除搶劫越貨的嫌疑了?!卑财缃由显挘癳mmmmm,就很奇怪,兇手不是為了錢財而進行的作案,如果是為了達成什么目的而實施劫持的話,這個事發(fā)現(xiàn)場也未必……”
“太安靜了一點。”九看了看四周,這不算豪華卻井井有條的院落,“房子里的東西都擺放得整齊劃一,連反抗和打斗的痕跡都沒有?!?p> 繪繪子:“假如被害人妮琪女士早已被歹徒當場殺害了呢?”
我:“就算是維多利亞的影子部隊,也絕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殺完人還能在短時間內(nèi)清理掉現(xiàn)場的所有痕跡,既然干了事情,那他們就一定會留下些什么東西,而絕非一句意義不明的文字那么簡單?!?p> “沒有血跡,沒有斗毆痕跡,也沒有錢財遺失,那最后,就只有一種可能了……”星熊沒再說話。
我們也一樣,沉默不語,只有兩眼若有所思地看著安歧手中,那張寫有文字的紙片。
所有的推斷最后都指向了一個可能性較大的推論。
——妮琪女士,是自愿被他人帶走的。
如果這個人真是肖申克監(jiān)獄的罪犯,那他找妮琪的動機是什么?
又或者說,這個人真的會是肖申克監(jiān)獄里的犯人?
妮琪小姐現(xiàn)在又在哪兒?
……疑點太多了,但是相較于前面幾個不著邊際的判斷,最后的這個推斷顯然是最好且最合理的切入點。
安歧無能為力,現(xiàn)場的證據(jù)少之又少,那么調(diào)查的唯一出路……
我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身邊的薩卡茲,好巧不巧,身材瘦小的她也正憂心忡忡地瞟著我的雙眼。
“那個……九長官,我想問問,妮琪女士的丈夫,拉莫斯警官現(xiàn)在又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