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沉默不語的林雨霞并沒有正面回答陳暉潔所提出的問題,當然,她很清楚龍女想要表達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該選擇從哪里入手?”
這個問題的答案可謂是相當的顯而易見。
用維多利亞軍隊里的土話來講——“你要把自己當做尖刀,狠狠地插進敵人的*花,然后再把自己折斷在里面。”
在龍門,哪里的看守力量最為薄弱?又是哪里的人員成分最為復雜?秩序最為混亂?
毫無疑問,肯定是由林家掌管的貧民窟一帶。
真相大白了,內衛(wèi)是從貧民窟潛入到肖申克監(jiān)獄的。
“呵呵……”林雨霞冷笑兩聲,圓潤柔滑的粉色鼠耳則默默地抖動了幾下,“我大概知道你們接下來會說些什么了。你們思來想去,發(fā)覺接觸過繪繪子的外來人員只有我一個,所以就把所有的疑點都放在了我和我父親身上?!?p> “請見諒,我的好同學,如果按照規(guī)章制度走一遍刑偵流程的話,恐怕會在貧民窟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和誤會,所以,近衛(wèi)局只打算用這種比較溫和的談話方式來……確保一下雙方之間的信任和友誼。希望您能理解?!?p> “我當然理解,我的【好同學】?!绷钟晗家贿吶绶ㄅ谥浦鴹鞅蛘Z的說話方式,一邊則冷嘲熱諷著龍門方面的笑里藏刀,“畢竟,近衛(wèi)局習慣和自己的影子玩拳擊,這種事情我父親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很可惜,你們的調查方向是錯誤的?!?p> “怎么個錯誤法兒?”
“殺了你和繪繪子難道對貧民窟有什么好處嗎?除了收獲變本加厲的猜忌和監(jiān)視,我想不出什么別的結果來。”
楓彬語:“呼,我知道貧民窟很是無辜。但是呢……近衛(wèi)局對這次刺殺的處理意見是……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嚯,這話的意思就是沒得商量咯?”
“好了,消消氣兒,你對著我兩發(fā)火又有什么用呢?別老把自個兒想成受害者,林雨霞,我們就只是簡簡單單地錄個口供而已?!?p> “錄口供?”
“喏,你自己看?!蔽抑匦履贸鰟倓傉碌亩鷻C,耳機上那一閃一閃的紅點意味著它正處于錄音狀態(tài)。
“哈?你兩這又是演得哪一出?”咖啡店里的緊張氣氛突然變得輕松了不少,“你們兩個在這兒呈口舌之快,費盡心思地說這說那,就只是單純地為了……”
“別說‘你們’,這主意是他想出來的。從頭到尾他都在和你講真話,只是隱藏了近衛(wèi)局的真實目的。外面確實是有狙擊手在保護他的人身安全,但他們的目標確實不是你,至于錄口供這個事……”陳暉潔帶上了少有的痛苦面具,她無奈地用手捂住額頭,“你問他?!?p> “……”
那時候的林雨霞就像楓彬語身邊的某個富婆朋友,那雙圓睜的怒目恨不得把雪虎整個人都吞入胃中。
“上次你從近衛(wèi)局里單槍匹馬地‘殺’回去的時候,沒少讓鼠王操心發(fā)火吧?!?p> 林雨霞:“這和你又有什么關系?”
“你本不應該直接出現在近衛(wèi)局的,林雨霞,這道理你應該明白——某貧民窟領袖的女兒突然光明正大地出現在近衛(wèi)局的辦公大樓里,唯恐天下不亂的媒體會怎么報道這個事兒?《近衛(wèi)局先聲奪人拘禁鼠王之女》,《龍門貧民窟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你挺會給咱們局子漲熱度啊老鼠人。”
“你的口供或許會為案件的偵破提供一些蛛絲馬跡。但是,為了收集相關的證據,我們又沒辦法硬著頭皮把你從林叔那兒傳喚到近衛(wèi)局里來,所以,不好意思啦,你就把今天這回事兒當做是同學之間的見面歡迎儀式就好了?!?p> “……再見?!?p> 林雨霞頭也不回地起身離開了,她跑路的速度之快,快到楓彬語和陳暉潔甚至能感受得到一股香氣四溢的風狠狠地刮了他們一記響亮的耳光。而老鼠只留下“再見”二字,當做這次“談話”的結尾。
“……奇跡,我居然可以陪你演這么久的戲?!标惙鲎☆~頭,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而我則收拾好了錄有音頻的耳機,“而且,林雨霞好像忘了把桌子上的東西帶回家去,這本是死者親屬應該得到的。”
楓彬語的目光鎖死在了珍妮小姐的失蹤報告上,他正目不轉睛地閱讀著報告的最后一句話。
“鑒于失蹤人員——珍妮女士已經錯過了15天的最后搜救時間,因而,龍門近衛(wèi)局將向法院提交這份失蹤報告,并由龍門法院正式對外界宣告:珍妮女士已經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