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道藥谷往上陳宮尋麟書,只是李景明的一個借口。
他是奉李紀(jì)之命,前來北嵇山,畫下北嵇山的地圖。
北嵇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十幾天的忙碌,也才整理出一半的地圖。
當(dāng)然,這其中也有北嵇風(fēng)雪大的原因。
對于此行的目的,李景明隱隱有些猜測。
作為李家,除了李紀(jì)之外,最有權(quán)力的人之一,大宗師寶藏對他來說不算秘密。
既然李紀(jì)讓他來北嵇,那大宗師寶藏多半就在北嵇山。
只是,大宗師這種存在,真的存在嗎?
不過不管怎么說,有總比沒有好。
陳被涼、燕所滅,其國土被其余四國瓜分,南方邊境近幾個月也不安分。
天下似有亂象。
萬一改朝換代,也影響不了得到大宗師寶藏的李家。
到時,云落李氏,便是天下第一大族!
“矩家主,獻(xiàn)公子來信。”
李氏多分支,遍布整個南晉,在李家除了家主,還有一位副家主,李景明便是副家主。
獻(xiàn)兒?
李景明接過信,拆開看了一遍,道:“派人下山迎接少家主。”
“諾!”
信中言,李獻(xiàn)也要來北嵇山。
看來我的猜測果然沒錯,李景明心中如是想。
……
“可能會很痛,你要做好準(zhǔn)備。”
李玄空神情肅穆。
“沒事,我忍得住。”
榻上的葉君愁擠出勉強(qiáng)的笑意。
煉體十幾天,加上藥浴的幫助,葉君愁如今的體質(zhì),足以支撐到做完手術(shù)。
線乃是特制,針乃靈氣所化之針。
李玄空神識強(qiáng)大,縫合筋脈,不在話下。
為了不讓葉君愁那么痛苦,他還布置了一個幻陣,讓葉君愁沉浸其中。
縱然他神識強(qiáng)大,完成縫合手術(shù)也用了兩個時辰。
撤掉幻術(shù),李玄空貼了一張定身符在葉君愁身上,才滿意地走出房間。
沒走出幾步,李玄空就察覺到一股弱小的神識,想來是陳靈凡修出了神識。
另一個房間中,柳嬋圖正愣愣地看著地板,神情慌亂。
“我練氣了?”
她陷入了自我懷疑。
突破的動靜,自然是瞞不過李玄空的。
一日練氣!
雖然李玄空很羨慕,但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院子里的茅亭坐下。
天地靈氣還未正式復(fù)蘇,沒有測靈根的東西,不然他一定要看看柳嬋圖是什么品級的靈根。
估計再怎么,也是一個極品靈根。
不一會兒,柳嬋圖走出小筑,臉上帶著難以抑制的喜悅。
李玄空故意當(dāng)作沒看到,小口飲著熱酒。
“大師兄,你看我有什么變化沒有?”
李玄空看了她一眼,道:“一如既往的漂亮。”
柳嬋圖一愣,道:“不是啦大師兄,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這么開心嗎?”
“哦,那你為什么這么開心?”
柳嬋圖狡黠一笑,道:“你猜!”
李玄空:……
過分了啊,師妹!
……
云落李家,南晉頂尖家族。
李家的一舉一動都被許多人盯著,先是李景明率人上北嵇山,而現(xiàn)在,原本在南疆抵御南蠻的李獻(xiàn)被叫回來,也上了北嵇山。
李家這是要做什么?
最為關(guān)注李家動向的,也只有周明道。
李紀(jì)看了一遍地圖之后,便再也沒來過周家,反而派人去北嵇,連嫡長子也派了去,讓周明道沒辦法不重視。
“家主,這是北嵇的地圖。”
管家遞上一份宣紙,周明道接過來,沒有直接打開,揮了揮手,道:“你先退下。”
待管家退下,周明道才去四獸樓。
來到頂層,扯開黑布,然后展開手中的宣紙開始作對比。
這一對比,便讓他心驚不已。
宣紙上的北嵇地圖不算多么完整,但大致的山脈走向,卻與大宗師寶藏地圖中的一致。
“李紀(jì)不愧是李紀(jì)。”
雖說兩家聯(lián)姻,可換作是他,他也會這么做。
“大宗師寶藏豈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就讓你們李家先探探路吧。”
周明道絲毫不慌,臉上還浮現(xiàn)些許笑容。
大宗師寶藏地圖是一個秘密,可怎么進(jìn)入寶藏所在之地,也是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只有他一人知道。
……
藥谷,藥神殿。
“稟谷主,近日北嵇山多出許多武林人士,該如何處理,還請谷主定奪?!?p> 殿內(nèi),只有謝依山以及藥谷眾長老,此時說話的是負(fù)責(zé)藥谷內(nèi)務(wù)的七長老。
“這些人為何而來?”
“據(jù)傳,是為了北嵇山上的大宗師寶藏而來?!逼唛L老回道。
“大宗師寶藏?”謝依山面色平靜?!白晕渲苡懛ヌ煜伦陂T,至今已九百余年,這九百余年可有大宗師的記載?”
說完,他神情一肅:“告誡藥谷門人,不可參與到此事中去,違者逐出藥谷。”
“諾。”一眾長老齊聲應(yīng)道。
謝依山繼續(xù)道:“至于外間的武林人士,只要不來我藥谷鬧事,便由他們怎么做?!?p> “諾?!?p> “還有無他事?”謝依山的目光從眾長老臉上掃過。
“回谷主,嬋圖得藥神典已將近四個月,可其武功進(jìn)境緩慢,畢竟她如今是藥谷少谷主,還請谷主督促一番?!?p> 大長老出言提醒,讓謝依山微微皺眉。
大長老說話一向委婉,看來事實比他想的還要不堪。
的確,自閉關(guān)出來,他一直都在處理藥谷事務(wù),沒時間管家柳嬋圖。
……
溪邊小筑。
“大師兄,求求你教我‘咻’吧!”
柳嬋圖抱著李玄空的胳膊,苦苦哀求。
李玄空雖黑著臉,但心情還是很好的,至少手臂上的觸感不錯……
他解釋道:“御劍飛行是御劍術(shù)之基礎(chǔ),可也不是輕易能學(xué)會的,你如今剛?cè)刖殮?,更未凝結(jié)神識,是做不到御劍飛行的。”
“那我要多久才可以御劍飛行?”
“起碼,兩個月吧!”
“?。窟€要這么久?。 ?p> 柳嬋圖頓時不開心了。
陳靈凡面無表情,實則……
師叔姐姐,求求你做個好人吧!
按照李玄空所說,他至少要半年才能御劍飛行,而師叔姐姐你只需要短短兩個月,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咳咳。”
一聲清嗓子的聲音傳來,柳嬋圖嚇了一跳,趕忙松開李玄空的胳膊,往院門處看去。
只見,謝依山沉著臉站在那里。
“姑娘家家的,如此模樣,成何體統(tǒng)!”謝依山呵斥道。
“我也就對大師兄這樣而已。”柳嬋圖小聲嘀咕。
“你說什么?”
“沒什么師父,嬋圖知錯了?!?p> 對柳嬋圖,謝依山實在狠不下來心,見柳嬋圖認(rèn)錯,他的面色緩和下來。
“你也是,嬋圖胡鬧,你也不阻止?!敝x依山走過來,說道。
“師父請息怒,小孩子胡鬧是正常的。”
“都十六了,不小了,外間十六的女子,娃娃都多大個了?!?p> 此時的謝依山,像極了某些操碎心的長輩。
李玄空的嘴角抽了抽,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聽大長老說,你回來這段時間,懈怠了武功是怎么回事?”這句話是謝依山對柳嬋圖說的。
柳嬋圖不知道怎么回答,便看向李玄空,一副求解圍的樣子。
“師父,是這樣的……?!?p> “你先別說話?!敝x依山打斷李玄空的話,后者只能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說吧,怎么回事?”
“師父,我可沒懈怠?!绷鴭韧蝗谎劬σ涣粒f道。“師父不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p> “怎么證明?”謝依山眉頭一挑,問道。
柳嬋圖跑出院子,不一會兒抱著一塊人高的巨石回來,放在院子門口,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謝依山:……
此時,謝依山陷入沉思,是不是自己哪里教錯了,硬生生地將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教成了一個能搬起巨石的女壯士?
“師父,怎么樣,我沒有懈怠吧?”
“?。繘]有沒有。”聞聲,謝依山回過神,下意識地說道。
說完,又覺得不對,問道:“你是怎么搬起來的?”
“就這樣搬起來的呀。”柳嬋圖蹲下,都沒見她怎么用力,巨石就被搬了起來。
李玄空解釋道:“師父,嬋圖學(xué)了我的《練氣法》?!?p> “《練氣法》?”
李玄空不想多解釋,對柳嬋圖說道:“嬋圖,將《練氣法》交予師父一看?!?p> 柳嬋圖回到房間,拿出《練氣法》交到謝依山手中。
《練氣法》中詳細(xì)記載了什么是修真,什么是靈氣,還有納靈氣入丹田加以煉化等等。
不到半個時辰,謝依山便翻閱完,內(nèi)心只有‘荒謬’兩個字。
可想起李玄空御物的手段,他又覺得不那么荒謬了。
“《練氣法》中記載的都是真的?”遲疑半晌,謝依山才問道。
李玄空點(diǎn)頭,道:“那日一里峽,師父您受傷,我在師父體內(nèi)渡入了一縷靈氣,自那以后,師父您的內(nèi)力是不是愈發(fā)精純,武功也隱隱有更進(jìn)一步的趨勢?”
這一點(diǎn),謝依山?jīng)]否認(rèn)。
“我要告訴師父的是,天地靈氣正在復(fù)蘇,藥谷也要早做準(zhǔn)備。”
“什么準(zhǔn)備?”
李玄空沉吟幾秒,道:“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天下會出現(xiàn)許多能夠飛天遁地,無懼水火的修士。”
“多的我也不說,師父將《練氣法》拿去,唯有切身體會才知道,藥谷將來要面臨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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