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空無奈一笑,道:“話雖如此,你的修行卻不能落下,可明白?”
“我知道的大師兄,我會好好修行的?!绷鴭葓D滿口答應(yīng)。
“其實,罰你禁足,并非是真的罰你?!崩钚战忉尩馈!叭缃袼幑葍?nèi)外人多龐雜,難免懷有不軌之心,這二來呢,也是讓你好好修煉。”
“我也知道你怎么想,你想著師父和我在,便覺得修煉不重要,反正有我和師父擋在你身前,可當(dāng)某一日,我與師父不在,你該如何?”
“師父和大師兄不會不在的!”柳嬋圖嘟起了小嘴。
“會有那一天的,就比如某一天,你想下山去看看?!崩钚論u頭道?!奥飞嫌龅搅寺闊?,你總不能叫師父和我吧?那么遠(yuǎn)的地方我們是聽不見的?!?p> “那我就不下山!”柳嬋圖一臉傲嬌。
這句話,李玄空只當(dāng)沒聽到過。
“好了,我還有些事情,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諾。”柳嬋圖行了一禮。
李玄空頷首,轉(zhuǎn)身下樓,用了早食,便一頭扎入書房。
蜀山創(chuàng)立在即,蜀山妙法需得抓緊刻錄。
在地下溶洞找到了靈玉,都是一大塊一大塊的,還得將其分離成指寬的玉簡。
李玄空并沒有一下將其分離完,還得先實驗一下,畢竟他從未用玉簡刻錄蜀山妙法。
拿起一塊玉簡,神識浸入其中,開始刻錄《養(yǎng)魂法》。
所謂玉簡刻錄,就是用神識在玉簡中留下《養(yǎng)魂法》的印記,以便他人觀看修行。
以他之神識,僅一念之間,便將《養(yǎng)魂法》刻錄入玉簡,還未來得及高興,玉簡便裂開一條條細(xì)密的紋路。
下一刻,玉簡崩碎,碎片散落一地,同時也失去了靈性。
這是何原由?
他再次拿起玉簡,刻錄《練氣法》,相對《養(yǎng)神法》,《練氣法》要簡單許多,玉簡應(yīng)該能承受得住。
然而,刻錄完成后,玉簡再次崩碎,旋即靈性盡失。
這一次,李玄空找到了原因,指寬的玉簡根本承受不住神識,即便刻錄完成也會崩碎。
旋即,他拿起還未切割成玉簡,有書本大小的靈玉刻錄《練氣法》,這次玉簡倒是沒崩碎,但……靈性在一點點消逝。
他暗嘆了一聲,看來僅是如此,還刻錄不了玉簡,必須想想辦法。
將書本大小的靈玉放置于桌面,他轉(zhuǎn)頭看向窗外,一枝桃花落入眼簾。
或許可以用陣法試試?他如是想。
但問題也隨之而來,陣法一道他并不擅長,布置一些大陣他可以,可在指寬的玉簡上布置陣法,他卻是無能為力。
他不得不回顧記憶,從記憶中的諸多蜀山妙法中找一找法子。
靈玉之所以承受不了神識,不是因為他神識強大,而是類似‘不兼容’的情況。
不多時,李玄空找了方法。
蜀山前輩有飛劍傳書一說,飛劍雖不是靈玉,可想要傳書,也是需要用神識在飛劍內(nèi)刻錄信息的。
飛劍與神識也‘不兼容’,蜀山前輩們就在飛劍上鐫刻符箓,此種情況便得以解決。
而這種符箓不是一道,足有五道之多。
李玄空的目光落在桌面,想將五道符箓鐫刻與指寬的玉簡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
北嵇山,一里峽。
武林大會已舉行數(shù)天,仍是一幅熱鬧朝天的場景。
“殊云山云仙嫡傳子書云鳶,十連勝!”擂臺上,一灰衫老者宣布道。
頓時,臺下一片高呼。
在殊云山,論誰人氣第一,當(dāng)屬云仙子書云鳶。
子書云鳶,君子六藝無不精通,在武林中更有‘云中鳶仙’之美稱,凡是混跡江湖的,無不想一睹其真容。
現(xiàn)下,眾多武林人士算是得償所愿。
殊云四脈,四位首徒已出其二,便奪得了兩次十連勝,大大提高了殊云山的名望。
看臺之上,黎倩輕笑,似是很滿意這一幕,其身后的周靈兒,目光同樣落在子書云鳶身上,眼底有一絲艷羨閃過。
待子書云鳶回到看臺,右側(cè)的看臺,一位中年男子想黎倩拱了拱手,道:“黎山主,看來此次武林大會,必是黎山主所在的殊云山奪得魁首,江某先在此恭賀了!”
江玉樊一開口,他人便開始附和。
“是啊黎山主,劉某也在此提前恭賀殊云山奪得魁首。”
……
一連數(shù)句恭賀,黎倩臉上的笑容更甚了幾分,拱手回道:“黎某代表殊云山,多謝各位武林通道抬愛?!?p> 金玉劍門立派百年,在江湖上素有威名,江玉樊作為其門主,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必哆嗦。
“黎山主客氣了?!苯穹??!袄枭街鳎谙聛肀憋延卸嗳?,卻一直有一個疑問?!?p> 黎倩的雙眸露出一絲別樣的味道,說道:“江門主請講?!?p> 江玉樊遲疑了一兩個呼吸,說道:“其實也不算什么疑問,此次武林大會在此舉辦,雖說藥谷是方外之地,可怎的在自家門口舉辦武林大會,卻沒有一個藥谷弟子上臺?還請黎山主解惑。”
黎倩道:“好叫江門主知曉,武林大會舉辦之前,藥圣前輩便有言,藥谷乃方外之地,不參加武林大會,而絕非看不起我等?!?p> 此話一出,臺下一片熱議。
有人吼道:“藥谷雖乃方外之地,可也算作武林中的一份子,藥谷憑何看不起我等?”
“就是,若不是我等武林人士時不時受傷需要醫(yī)治,哪會有藥谷今日之名聲!”
“說的對,武林大會乃天下之盛舉,藥谷必須派人上臺,否則便是看不起我等?!?p> 如此過小半個時辰,一群人正欲進(jìn)谷逼藥谷派人出戰(zhàn)。
也就在此時,著青白長裙的少女,一躍上了擂臺。
眾人側(cè)目,只見那少女拔出長劍,問道:“吾乃藥谷柳嬋圖,誰欲戰(zhàn)?”
“在下金玉劍門莊易,請戰(zhàn)?!币晃簧碇迳赖那嗄曜呱侠夼_。
兩人持劍相對,柳嬋圖冷著臉道:“我可不會留手?!?p> “柳姑娘請盡情施為,退后一步算我……?!?p> ‘輸’字還未脫口,柳嬋圖便消失在他視線中,他正欲轉(zhuǎn)頭尋找,背后卻傳來一股巨力,將他平移下了擂臺。
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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