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與皇后初談
靳暖迷迷糊糊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馬車里,身上的衣服也換了,傷口也上藥了,靳暖摸著這衣服,看著余白,他正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養(yǎng)神。
這時余白的聲音響起“衣服是洛月?lián)Q的,藥是洛月上的”
靳暖還是嘴硬到“我又沒問你,我知道…”
這時余白突然說道“你為什么不認錯,你真讓你爹打死你嗎”
靳暖沒有回答余白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也覺得我錯了嗎”
余白看了她良久沒有回話,靳暖又問道“我們?nèi)ツ睦铩?p> “自然是去見皇后娘娘”
“真的要去啊”靳暖擔心地看著余白,余白笑道“你怕了”
“我怕什么,真是皇后娘娘讓我入宮的”
余白偏著頭說“你腦子是榆木嗎?自然不是,還不是為了救你的小命”
靳暖瞪大眼睛,捂著嘴說“你敢假傳皇后……”
“什么皇后,那是我姐姐,放心吧”余白打斷了靳暖的話。
靳暖覺得坐得不舒服,挪動了下位置,牽動到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的。
她不禁說了句“這老頭下手也真是狠”
余白看靳暖這樣子就說道“靳相終究還是疼你的”
靳暖看著余白那樣子覺得很傷心的樣子,而且自己認識余白這么久也沒有聽他說過家里的事,于是就問道“為何我從來沒聽人說過你家里的事,你爹是做什么的啊”
余白眼神閃過一絲慌張,他理了理衣角說道“我爹只是潯陽一個知府,皇上微服私訪看上了我姐姐,就這樣入宮了,前些年我父親死了,母親過了陣子也去了”
靳暖現(xiàn)在只想抽自己,沒事兒提這個做什么,她又不知如何安慰。
這時馬車停下了,余白什么都沒有說,然后就下車了。
余白帶著靳暖來到了皇后的宮殿,靳暖站在眼前的宮門抬頭看著宮門上的牌匾“關(guān)雎閣”
看來皇上對皇后還是很用心的,走進殿中,靳暖就聞到了淡淡的艾草味,越往里走,味道越濃,靳暖覺得奇怪,平常宮殿里不都是熏香的嗎?
余白將靳暖領(lǐng)到了皇后跟前,皇后不覺得奇怪也沒有過于驚訝,靳暖算是知道了一個小知府的女兒,沒有家族勢力的支持卻當上了皇后,整個談話過程中,皇后喜怒不形于色,舉止優(yōu)雅,有那么些威嚴卻也不全端著架子。
靳暖看著桌子上的苦艾餅就問道“皇后娘娘喜歡吃苦艾餅嗎,我看屋子里也有艾草的味道……”
皇后嘴角動了動,只是嗯了一聲。
皇后盯著靳暖說道“王妃似乎和余白走得很近啊”
靳暖看了看余白說“余白人挺好的,算是朋友吧”
突然皇后拉過靳暖的手對余白說道“你先去御膳房拿些吃的來,我有些話要對王妃說”
余白本不想去的,可是想著靳暖還沒吃飯,就應(yīng)聲去了。
余白走后,皇后拍著靳暖的手說“本宮替余白找了門親事,是御史大夫鐘離的女兒鐘毓,那姑娘很是乖巧,我很喜歡,跟余白也很般配,王妃說怎么樣”
靳暖全身都僵住了,她看著皇后對她笑著,那笑卻不達眼底,靳暖過了好一會兒才硬憋出一個笑容說“那當然好了,才子佳人,甚好…甚好”
皇后把靳暖的手握得更緊了,她笑著說“王妃也覺得好吧,你跟余白是朋友你覺得好,他應(yīng)該會喜歡,本宮只有這一個弟弟,自然要挑最好的姑娘來配她”
靳暖被皇后握得有些慌,可是臉依然掛著笑,余白是要一個很好的人來配他的,靳暖也聽聞那鐘毓是皇城有名的才女,知書達禮,頗有些才氣,他們也算是天作之合。
這時皇后松開了她拿起桌子上的苦艾餅吃了一小口說道“那本宮過幾日就向皇上請旨…”
靳暖拿起茶杯正要喝水,可聽到這話,手上的茶杯竟沒拿穩(wěn),直直地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皇后并沒有責怪靳暖,而是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了,不舒服嗎”
靳暖笑著搖了搖頭說“沒有,就是一時失了神”
皇后放下手中的苦艾餅拉著靳暖說道“看你和余白交好,不如他成婚那天你來做他們的喜娘”
靳暖看著皇后,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答應(yīng),余白要成婚了,自己不是應(yīng)該高興的嗎。
這時余白進來了,打斷了她們的對話,余白看著靳暖滿頭大汗的樣子就笑著說“你莫不是嚇傻了吧”
靳暖看著余白的笑,還是像往常一樣溫暖,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看著會覺得心里一陣一陣的疼呢。
皇后拉起靳暖朝飯廳走去“王妃剛剛正跟我講有燁王府的趣事喃”
余白聽后臉上失了笑容,皇后看著靳暖還是那樣輕輕地笑著,靳暖坐在飯桌上,一口一口的把東西往嘴里塞,明明是一桌美味佳肴,吃著卻是如同嚼蠟般,難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