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主子?!鄙袢市呛堑倪M來。
正在看書的第五珈抬頭看向他,淡淡的說:“回來了。她半下午出府干什么去了?”
“唐小姐去了成衣鋪,點心鋪,胭脂鋪,口脂鋪,燒餅攤,還買了糖包,糖葫蘆,簪子……”越說表情越苦澀,他這輩子還沒拿過這么多東西呢。
“停!”第五珈聽得不耐煩了。
“她就沒有見了特殊的人或者特殊的事情兒?”提示道。
“沒有?!鄙袢蕸]想到什么特殊的事兒。
“沒什么特殊的事兒你來找我干嘛?”第五珈皺眉。
“唐小姐讓我來向你匯報工作的啊?!鄙袢收f完就發(fā)現問題了,唐小姐怎么知道我要向主子匯報工作?
神仁一臉呆樣兒,氣得第五珈喉嚨一甜,揉揉眉心,聲音含了冰似的:“你給我出去!”
“哦。”神仁沒了底氣。
書房門口,神圣在這兒守著,見神仁黯然的樣子問:“怎么了?”
“唐小姐套我的話,我上當暴露自己監(jiān)視她的事兒,主子知道挺生氣的,主子會不會偷偷扣我月錢?”
神圣和神仁一起和主子長大,誰都對對方知根知底,從小神仁腦子就缺根弦兒,安慰:“沒事兒,你的錢什么時候發(fā)全過?!?p> ?。?!這話是在安慰我嗎?
整個院子都沒有說話走動的聲音,只剩偶爾風吹動燭光的噗噗聲。
天色微亮才聽見有家仆生火做飯時食物爆出的香氣。
宋瓷畫了一夜的圖紙睡下了。來到這個界面元力被壓制,不得不靠睡眠補充精神。
唐詩彧叫來神仁,想問他府中有沒有擅長化妝的丫頭。
“我?!鄙袢蕦λ龥]了昨天的熱情。
“你擅長化妝?!”恕我唐突,我是真沒看出來。
神仁知道自己總是做不好事情被主子責罰,但化妝可是他最引以為傲的技能。
“等著?!比缓笞谑釆y臺前。
“唐小姐,你的胭脂水粉在哪里放著?”梳妝臺前什么都沒有,神仁問。
“我不會化妝,沒有那些東西,昨天我買的有,隨便用。”一個個小盒子放在梳妝臺上。
神仁熟練用手指和工具,在他臉上畫了街上少女流行的桃花妝,唐詩彧一直看著都沒看出來他是怎么弄的,少年的棱角被掩藏住,多出幾分女子的秀美。
若不是她未曾離開,都以為坐在這兒的不是神仁。
化妝真是神奇,難怪短視頻里說是四大妖術之一,任誰也看不出神仁原先的模樣。
唐詩彧崇拜得不行,給神仁豎起一個大拇指,神仁表情自豪幾分。
用過早點,唐詩彧背著昨天的戰(zhàn)利品去找慕容貝貝。
路過大堂,余光看到一個熟悉的臉龐,是那個丫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唐詩彧小聲說:“大堂站著的那個丫鬟,就是那天闖進我們房間的人?!?p> 神仁細細看去,果然是二夫人身邊的丫鬟,可惡!主子的秘密一定讓她們知曉了!
唐詩彧拉住沖動的神仁:“沒有證據,先不要輕舉妄動?!?p> 神仁應下,唐小姐說的有道理。就算有證據,這種事情還是當做不知道更有主動權。
指認不急于一時,還是先去找慕容姐姐吧。
在約定好的來??蜅?,慕容貝貝一人坐在大堂最顯眼的位置,沒到飯點,大堂沒人用餐,小二也沒了蹤影。
她呆坐在那里,身上彌漫著沮喪,唐詩彧看著心里很不好受,本該明媚的姑娘被愛情磨得沒了樣子。以后我得找個喜歡我的,不然多可怕。
“慕容姐姐!”唐詩彧叫回跑神的她,
“你來了。”回想了一夜和文梓豪的點點滴滴,慕容貝貝深覺她沒了希望,決定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不行就算了吧,她有點兒累了。
“帶的什么東西,這么多?”
唐詩彧個子不大,瘦瘦小小,背后背著的包裹顯得有些滑稽,像離家出走的小姑娘。
難得慕容貝貝露出笑意,唐詩彧有心逗她開心:“我像不像一只小烏龜?!保吪浜现鴱澭膭幼?。
慕容貝貝忘記了昨天的不愉快,噗的笑出聲來,夸張的對著桌子猛拍。神仁更夸張,前仰后合的,停不下來。
氣氛活躍了就步入正題,唐詩彧簡單說了計劃:“目的是打動文梓豪的芳心。我想到三個方法可?。浩湟?,改變自身的形象,男人都是感官動物,形象或多或少都占有很大的比重。舉個例子,神仁,一個漂亮姑娘,一個丑姑娘,你選哪一個?”
突然被點到名字,神仁停頓后說:“漂亮姑娘吧?”
“沒錯!”唐詩彧沒了在宋瓷身邊的乖巧勁兒,打了一個不響的響指,頗有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