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wèi)們沖上去,將王后五花大綁。
“法師,你看?”國王將期望的目光投向大宏法師。
大宏法師目光炯炯,剛要說話,突然咳嗽了兩下。
國王:“……”
不會,不可能的,大宏法師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也染上……
“咳咳,咳咳,沒事,你只要吃了我的藥就會……”大宏法師的手摸到臉部,不自覺地說道:“好癢啊……”
然后,他和國王四目相對,兩人放在臉上的手都無比尷尬。
大宏法師:“……”
國王:“……”
國王咳嗽兩聲,終于想起來女兒說的話,道:“法師,我知道一個人,可以治這個病?!?p> 大宏法師立馬問:“那是誰?”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一股毒氣慢慢地侵入他的肺腑,但他無論怎么用佛法信仰,都趕不出去。
國王喊來女兒,用極其溫柔地聲音問道:“你說的什么和尚……在哪里?”
煖煖用仇恨的眼神看著他,不說話。
一直在背后看戲的唐僧看著這一切,嘆息一聲,傳音給女孩,“告訴他吧?!?p> 他知道若是女孩不說,很可能遭到和她娘親一樣的對待。
國王看到女孩的眼神,心中突然刺痛了一下,這是他曾經(jīng)喜歡過,也曾稍微寵愛過的煖煖?。?p> 煖煖聽到唐僧的聲音,才不情愿地說出來,“是一個治女人病的和尚?!?p> 治女人病?國王和大宏法師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明就里。
“找,快找。”
國王和大宏法師站在主梁大門前,有心腹報告說:“就是這家,梅翰林的獨子。他最近新納了一個勾欄里的小妾,沒想到那小妾卻染上了花柳病。他就請來了那野和尚,三兩下看把花柳病治好了?!?p> 花柳病……國王和大宏法師對視一眼,有點懵。
另外一個心腹上前,道:“那和尚就是專門治這個病的,除了女人那層膜不能治好,就沒有她不能治的?!?p> 有侍從紅著臉補充,“其實那個膜他也能治,只是他說這樣有騙人之嫌,就不肯治,我夫人告訴我的……”
“額……”國王這下是真沒話說了。大宏法師更是一臉無語凝噎,嘆息:“阿彌陀佛?!?p> 他們兩人看向?qū)Ψ?,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惶,真的要讓這樣一個和尚給自己治病嗎?
難道這種怪癥竟和花柳病有所關(guān)聯(lián)不成?
不,不可能!
兩人連忙止腦,停止這種恐怖的幻想。
隨后,國王懷著希望,期期艾艾地問道:“那,那他除了治女人之癥,他還能治什么病嗎?”
“那可多了,”侍衛(wèi)得意地答道:“傳言他還能治生孩子、便秘、腹瀉、腹痛、頭風(fēng)病,就沒有人不能治的。”
說完他偷偷補了一句,“大王,其實這些事在外面都傳瘋了,只是他主要治女人病,恐污言穢語,就沒有稟報到大王耳里。”
“呼……”國王和大宏法師聽到這里,著實松了口長氣,然后國王連忙喊道:“快宣,快宣他進王宮!”
唐僧見狀,做了個幻像隨召集的宮人進來,到了地方以后,自己又融入進去,做了個佛號行禮后方道:“不知國王召集貧僧來……”
國王令王后上前,道:“法師,不知這惡癥,可有法子醫(yī)治?”
唐僧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這簡單?!?p> 國王的眼睛瞪大了,“當(dāng)真?!”
大宏法師卻是不可置信,自己怎么都不能理解的惡癥,這個和尚居然說簡單??
“大王,這人一定是個騙子,不可將王后交到他手上?。 贝蠛攴◣熤钢粕R道:“你這個騙子,竟然敢在這里招搖撞騙欺騙國王,來人,快把他給大王抓起來。”
左右對視一眼,就要上前,這可是大宏法師,是他們的信仰,他的話怎么能不聽?
“住手,”這中氣十足的聲音卻是國王的,只見他對著大宏法師,用著商量的語氣說道:“法師,不如讓他嘗試一下……”
大宏法師實在不想,卻不好拂了國王的面子,只好道:“你這妖僧,看在國王份上,就給你一點面子,要是你沒有治好王后,就趁早滾蛋,別在這妖言惑眾,枉顧人命?!?p> 他心里實則暗暗祈禱著,“治不好啊治不好,”要是治好就麻煩了,他的信仰,他在人民心中的地位,就要全被這妖僧搶走了!!
這時,他又覺得臉上有種欺奇怪的癢感,不自覺地撓了兩下。
“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大宏法師一臉黑線。
去他媽的!
這時候,他又有點隱約的期望,希望那人能順利治好王后,這樣他就也能沾沾光了……
可是,如果他真的治好,就會接受到國王的崇拜和信仰,進而影響全國……
……怎么辦?
這種想與不想,焦灼著大宏法師的心。
怎么時候一個野和尚,也能引發(fā)他這么大的情緒了?
可惡他現(xiàn)在不能隨便回極樂世界,又因為用了特殊秘法,他現(xiàn)在的神魂就跟擁有身體的真人一樣。
要不是因為那件事情……
就怎么想的時候,大宏法師就聽到一個聲音,“治好了?!?p> 他倏地看向王后,就看到她原本滿臉?biāo)莺湍撘旱哪?,現(xiàn)在光潔如初,甚至比以前的皮膚還好一點!
王后見法師看他,忍不住微笑了一下,顯露出多年不見的少女風(fēng)情。
隨后,她跑去照了下鏡子,突然爆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考慮到國王在這里,又變成急促的抽氣聲。
那邊有細細的聲音傳來,“真的,真的好了……”
此時,房間已經(jīng)混亂起來,侍從們雖然忍著保持自己的職業(yè)操守沒有說話,可是一時間短促的驚呼總是忍不住爆出來,那是他們控制不住的生物本能。
大宏法師突然,突然感覺到一種安心。
那位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他終于不用糾結(jié)了。
有點失望,又有點高興。
他扣扣自己的臉,一個剛剛鼓起來的水泡被摳破了,膿水流了出來。
大宏法師:“……”
好,好惡心,好惡心!
野和尚,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