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不管,就是我贏了,他耍賴?!逼牙瓮弁蹃y叫。
“到底誰輸了,不說實(shí)話我可要走了啊?!币晾瓏樆K?。
石下聲音沉寂下去,只見光圈漸漸變成紅色。伊拉轉(zhuǎn)身欲走,聒噪之聲終于響起:”我輸了,不過是他耍賴我才輸?shù)?。伊蘇說要等一個叫伊拉的來,我才可以出去。“
伊拉挑起眉,“你怎么知道我叫伊拉?”
“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個屁,每下來一個人我都會叫一次,那個臭不要臉的老頭子說只有伊拉才能聽見。”蒲牢怒不可遏。
“怎么證明?”
“證明什么?那個不要臉的老頭子的話嗎?你看看石頭側(cè)面?!?p> 伊拉游向石頭的側(cè)面,借助石底的光芒,伊拉看見有一行小字。
“伊拉來日,蒲牢出時。“小字旁邊有著伊拉熟悉的家族印記,父親交代過獨(dú)特的辨認(rèn)之法,她伸出食指附在上面,印記閃了兩閃隨著文字消失。伊拉的腦海中閃現(xiàn)了清晰的古老印記,沒有錯,是家族之印。
她沉吟,吐出泡泡,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
“我沒有看到印記,你說謊?!?p> “胡說八道,老騙子生小騙子,你們一家都是騙子,一堆騙子,騙子之窩?!捌牙务氩煌!?p> 伊拉笑,”是你先騙我的?!?p> “我沒有,小騙子?!?p> “炸金花,你說你贏了。“
“……”
“所以你罵我不知道是爺爺?shù)臓敔斶€是爺爺?還騙我,我不要救你,我先走了?!耙晾瓟[動尾鰭,向上游動,欲要離開。
“等等,你如果救我,我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捌牙未蠛?。
伊拉沒有應(yīng)聲,繼續(xù)向上。
“兩個,兩個?!?p> 繼續(xù)向上游,石頭漸漸變小。
“三個,再不能多了?!逼牙我а狼旋X。
伊拉嘴角輕輕翹起,折返回來?!蹦阏f的是真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人?“蒲牢叫到。
“剛剛呀?!?p> ……
“用你的靈魂發(fā)誓,我才信你。“
蒲牢無奈,只見石頭之下串串泡泡冒出,紅色的光轉(zhuǎn)變成藍(lán)色,閃爍不斷。伊拉的腦海之中閃現(xiàn)蒲牢的咒約,藍(lán)色的光芒環(huán)繞成一個古老的符印,將兩人牢牢連接。
伊拉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手指輕輕貼住石面的咒印。腦海中浮現(xiàn)解鎖之術(shù),嘴唇輕松,泡泡輕盈浮起。石面上的勾痕逐漸亮起,匯聚到中心,只聽”咔噠“一聲,石面綻開一道裂痕。
蒲牢發(fā)出一聲”呱呱“的刺耳笑聲,石面迅速崩裂開來。
一只——嗯,蛤蟆從石下蹦了出來,它大大的嘴巴,面貌丑陋,額上還有兩只短角,身后一條長長的龍尾。最出奇的是一雙紅色的大眼睛,四肢粗短。
隨著石塊碎裂,光芒大現(xiàn),湖水沸騰。蛤蟆,不,是蒲牢威風(fēng)凜凜地站在水草之上。真是十分暢快,九分酸爽,八分英姿颯爽,蒲牢正在感嘆人生之際。
“真丑!“伊拉抱胸皺眉說道。
蒲牢扭曲的臉龐:“你丑,你爺爺丑,你們?nèi)叶汲?。”它跳起尖叫,呱呱呱的叫個不停。
“呱唧?!币晾櫚櫭?。
“什么?”蒲牢噤聲。
“你?!?p> “我什么?”
“你以后就叫呱唧?!?p> “你呱唧,你爺爺呱唧,你們?nèi)叶歼蛇??!逼牙伪┡?p> “走了,呱唧。”
“老子叫蒲牢,老子是龍的兒子,蛤蟆嬌子,出神尊貴無比,不許辱沒我……”
“呱唧,跟上?!币晾涌焖俣认蛩兄稳?。
“你才呱唧,你爺爺呱唧,你爺爺?shù)臓敔斶蛇蟆?p> 一直游到近前,才發(fā)覺托爾雷克并不是懸浮于湖面之上。水面之下一根約三米直徑筆直的柱子,向上托起房子,向下則一直沉向黑漆漆的湖底。
伊拉貼著柱子游上去,身后跟著聒噪不停地蒲牢。露出水面,青球早已滑落,夜色之下,房子黑漆漆的,毫無生氣。
她雙手攀上地面,將身后的背包先甩了上去,因?yàn)楦接薪?,背包沒有絲毫水漬。伊拉雙手撐住地面,向上躍起,扭身坐在地面之上。
她看了看還浸在水中的雙腳,不,應(yīng)該稱之為尾鰭。猶豫著抬起,放在地面之上,尾鰭離開水,漸漸縮小,指蹼慢慢消失,雙腳恢復(fù)如初。
蒲牢早起跳到岸上,看著伊拉迷惑的樣子,抱住雙前腳,不屑地說:“你和你爺爺不一樣,擁有……,擁有……“
“什么?”
蒲牢張了張嘴,始終沒有說全話:”該死的禁忌。對了你爸爸該不會?不對,我親耳聽到他出生,那就是你媽媽?”
伊拉看向蒲牢:“你說什么?”
“沒什么,不用擔(dān)心,你和異界毫無關(guān)系,只是擁有…….罷了。”
“什么?”
“沒法說,說不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為什么?”伊拉更加迷惑了。
“古老的禁言術(shù)?!?p> “什么禁言術(shù)?”
“煩死啦,你走不走?”蒲牢蹦跳著朝門口走去。
走到近前,伊拉才發(fā)現(xiàn)房子要更大一些。三層高的老式尖頂建筑,墻壁是暗紅色的方磚,爬滿了綠色的藤條。黑色的磚頂,五彩的玻璃窗,布滿歲月的滄桑。
伊拉站起身,沿著石板小路向門口走去,小路兩旁的草坪上開滿不知名的暗紅色花朵。一切整潔的不像樣子,伊拉十分奇怪,空無一人的托爾雷克誰會來打掃?
正在她疑惑之際,蒲牢已經(jīng)跳到門前。它已不似在水中的巨大身材,縮成正常蛤蟆般大小,晃著頭上的雙角,敲擊在門上,發(fā)出‘咚咚’的聲音。
“誰來給蒲牢大人開門,呱呱?!逼牙悟湴恋匕浩痤^。
伊拉走上臺階,站在門前。
“里面有人?”
“你等著就知道了?!逼牙窝b作很熟悉的樣子。
門內(nèi)響起腳步聲,有節(jié)奏的的傳來。隨著腳步聲停止,一人高的位置打開一扇小孔。
“請問,是哪一位?“硬板毫無生氣的聲音的響起。
“蒲牢大人?!捌牙瓮ζ鹦靥拧?p> “查無此人,另一位?”
“你放屁,你連蒲牢都不知道,壞了你的豬腦袋…….”蒲牢大怒。